顾思危此刻并不比云凤鸾好受多少。
浑身的欲望冲到了顶端,但又不得不顾及身下的人。
硬生生又把这欲望压了下去,他看向云凤鸾瞳孔中的墨色似乎要把云凤鸾吸进去写满了她看不懂的神色。
“恨我总比不理我好,鸾儿没有你我会疯的。”
顾思危说完这句话把脸埋在了云凤鸾的颈窝内。
他如一个战败的将军在云凤鸾面前溃不成军。
“鸾儿再试一次好吗?这次我们俩都不在坦诚相待,都不在隐瞒了好不好?”
顾思危声音极低,他嗓音有些哑。
云凤鸾何时见过这样的顾思危,即便生死一线这个男子都是高高在上永不低头。
半晌云凤鸾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顾思危你让我想想,我们两人之间隔着的东西太多,而且我现在没心情想这些。”
这一番话已经是云凤鸾脑海中最为真实的想法。
她想以顾思危这般骄傲的人定是不会同意。
没曾想却听男子低低说了一个好字。
顾思危起身把云凤鸾拉了起来,替她把压褶的衣裙一点点抚平。
“鸾儿,你心中有重要的事就尽管去做,只要我在一日便护你一日。”
“明日太妃应该会以身犯险,她老人家年事已高我劝不动稍后你再劝劝。”
云凤鸾想到孝慧太妃,心里就如同压了一块石头般。
“你不必忧心太妃她老人家,她比我们都要通透是皇上伤透了她老人家的心,否则原本那个东西本该是给皇上的。”
顾思危嗤笑一声,“同顺帝果然是一个好皇上,帝王之术用得这般炉火纯青。”
顾思危边说边向船舱外走去,他撑起船桨迎着水光,在这山水之间晃出独属于他和云凤鸾之间的涟漪。
顾思危坚持要送云凤鸾回府,马车内两人说起了马场这件事。
“苏怀安说漠北有最大的跑马场,那里的马是整个南靖内最好的战马此时可当真?”
顾思危修长如玉的手在矮几上点了点,“漠北马场的确是南靖最大的马场,他那的战马也确实是南靖最好的战马只是。”
顾思危话锋打了个旋,“苏怀安是怎么同你说的?”
云凤鸾把苏怀安说的话告诉了顾思危。
顾思危听后冷笑一声,“他倒是好算计苏怀安就是马场幕后的主人这点整个漠北也没几人知晓。
他主动开口同你交易,一定是想得到些什么。”
顾思危语气中突然多了丝咬牙切齿之意,“我的鸾儿原来有这么多人惦记。”
云凤鸾白了他一眼。
一阵风突然掀开了马车窗帘一角。
“思危!”一道女声传了过来。正是顾清寒。
云凤鸾当即放下了帘子,看向顾思危。
“顾清寒看过你的样貌?”顾思危之前都带面具,见过他容貌之人少之又少。
顾清寒只凭一眼就认了出来,那就证明她对顾思危的样貌很是熟悉。
“前些年不小心被她看到过一次。”顾思危提起顾清寒满脸厌恶掩饰都掩饰不住。
“站住!”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思危是你吗?”顾清寒小心翼翼又有一丝惊喜颤抖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回来了对不对?你没有死对不对?我知道我是不会认错的。”顾清寒在外面声泪俱下。
幸亏现在所处的街道比较偏僻往来间也没几个百姓。
不然她这样当众发疯,势必会让有心人听了去。
“顾清寒当众随意拦人马车,你的教养是不是都被狗吃了?”云凤鸾的声音从马车内传了出来。
这声音顾清寒再熟悉不过是云凤鸾的声音。
她做梦都想杀了她,喝她的血吃她的肉。
可此刻顾清寒却顾不得这些,她只想确定马车内的人究竟是不是顾思危?
“我有没有教养不用你操心,云六小姐敢问你此刻马车内坐的是何人?”
顾清寒看着端坐在马车前,面无表情的车夫到底也没敢硬闯。
一只莹白如玉的手露了出来,掀开马车车帘一角。
云凤鸾和顾清寒的视线撞在了一起。
“我只说一遍让开。”云凤鸾开口声音极冷。
顾清寒张开双臂站在马车前一动不动。
“你掀开帘子让我看看马车内坐着的究竟是谁?我看了就走。”顾清寒也没有相让的意思。
一旁的丫鬟拽了拽她的衣角,小声劝道,“小姐,我们还是走吧。您这样当众拦云六小姐的马车,被老爷知道了他又该生气了。”
顾清寒狠狠剜了丫鬟一眼,那丫鬟立刻畏惧地松开了手。
“云凤鸾你敢让我看吗?”顾清寒边说边伸长脖子朝马车内看去。
她眼睛里面有焦急之色,又刻意压低放缓了语调说道:“思危你是不是在里面?你没有死对不对?你一定是有难言之隐让我看看你好不好?”
云凤鸾把帘子放下“她再不让,便让马从她身上踏过去。”
“是六小姐。”暗卫扬起马鞭对着马屁股就狠狠抽了下去。
马儿吃痛抬起前蹄便向前面狂奔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