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弈半天没有说话,最后才苦笑道,“是表哥无能。”
“过几日皇上会设宴款待西楚使者,那南锋焰对你居心不良,鸾儿能躲就躲。”
云凤鸾点头,两人一时间也无话。
云凤鸾看了一眼天色,“弈表哥要在这里用膳吗?”
萧弈看着有些不自然的云凤鸾,脸上闪过了一丝不忍,“我还有事,等过几日再陪祖母和表妹一起用膳。”
萧弈走后,云凤鸾又在院中静坐了一会。
一个门房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六小姐,外面有人让我把这封信交给你。”
云凤鸾接过信,一目十行地看了下去,“执书你去套车。”
一家不起眼的酒楼,二楼。
云凤鸾推门走了进去,屋内摆了一桌子的膳食,一个肚子微隆的女子正在不紧不慢地吃着,这个女子正是之前嫁入江府的云如画。
“坐吧,先吃饭,我怀着身子饿不得。”云如画看了云凤鸾一眼。
两人之间都清楚了彼此是什么样的人,也都无需再客气。
云凤鸾也没吃午饭,遂拿起筷子和云如画吃了起来,一时间屋内的气氛竟也是十分和谐。
云凤鸾一个人,自然吃得没怀着身子的云如画吃得多,她放下筷子上下把云如画打量了一遍,发现对面的人气色是真不错,足以证明她在江府过得不差。
云如画又吃了好一会才放下筷子,“难得我们二人,能聚在一处吃个饭,要是大姐姐,算了不说她了。”
“你看起来在江府过得还不错。”云凤鸾自顾自倒了一本水,喝了一口说道。
“当然不错了。”云如画嗤笑一声,“江砚辞出了那等丑事,能娶到我是他天大的福气,更别提现在我肚子里还怀有江家唯一的长孙了。”
“江砚辞对你好吗?”云凤鸾看着云如画的眼睛问道。
云如画的眼底闪过一丝冷笑,“薄情之人何来好不好,有件事说了我也不怕你笑话,我恨江砚辞,所以买通外面的女人给他下了一点,让他不举的药,他现在就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窝囊废。”
如果不是云凤鸾已经把口中的茶水喝了下去,她此刻决计是要喷出来的。
“你那是什么眼神,我以前还想害死你呢,有什么奇怪的吗?”云如画白了一眼云凤鸾。
云凤鸾被噎了一下。
“你之前是不是觉得我特蠢,其实我也不是蠢,在要是并非我生母,我自幼就会看她脸色行事,可如今,我是彻底想明白了,只有自己痛快了才是最好的。”
“等我生下江家长子的那一天,最好江砚辞就去世,到时间整个江家都是我和我儿子的。”
“你要是没有正事的话,就别浪费我时间。”云凤鸾横了她一眼,她没时间在这看她发癫。
“这不是太久没人陪我说话了。”云如画毫不在意地耸了耸肩。
“先说好,我也不知道这条消息的真实性,这还是江砚辞那贱人喝醉了,我偶然听他说的。”
“江府是站在四皇子这一派的,你知道为何四皇子会格外器重江砚辞吗?”
云凤鸾手指点了点桌面,示意她继续说。
“江家有盐铺,但是你绝对不知道,他们有胆子贩卖私盐,其中利润是多少我不知道,可绝大部分应该都是进到了四皇子手里。”
云如画说完摸了摸肚子,“没了。”
“你知道不知道,贩卖私盐是抄家灭族的死罪,如此隐秘之事,你为何要告诉我?”云凤鸾盯着云如画。
“你也说了是死罪,我告诉你,是想万一有一天东窗事发了,你能保我和我的孩子一命,江家的人,一个都靠不住。”
“这件事我会郑重考虑,你自己也小心点。”云凤鸾起身朝外走去。
“六妹妹。”走云凤鸾快要走到门口时,云如画叫住了她。“六妹妹,我前几日好像看到大姐姐了,她好像现在和西楚人在一起,我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
“她可是打心底恨毒了你,你万事小心。”
云凤鸾点了点头,随后转身离去,她一走,云如画就坐回了椅子上,她目光盯着满桌子的菜肴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主子,我们现在去哪?”出了酒楼,执书问云凤鸾道。
“九开,你主子在哪?”云凤鸾朝驾车的人问道。
“回六小姐,主子这会应该在大理寺。”
“去大理寺等着。”
大理寺外,云凤鸾一直等候在马车内,还没等到顾思危,自己却先睡着了。
这一段,宋铖每日都会让她喝那种很苦的汤药,喝完后,整个人就困顿得不行。
“主子。”远处顾思危走了过来,九开连忙朝他行礼。
顾思危脱下披风交给九开,同时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去京郊别院。”顾思危上了马车,把云凤鸾抱在了怀里,女子不安地动了一下。
顾思危抬手点上了她的睡穴。
等云凤鸾再次醒来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她迷迷糊糊半睁开了眼睛,“执书,顾大人出来没?”
“你顾大人在这呢。”顾思危的声音在暗处响了起来。
云凤鸾猛地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