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美之就算再如何的羡慕嫉妒恨,都没有丧失理智,这个时候找萧明章去理论,绝对不是明智的做法,相反,为此激怒萧明章不值得。
要解决掉顾德音有千万种方法,与萧明章反目是最差的做法。
无奈她的想法不是祈今之的,只见祈今之头也不回地道,“姐,我咽不下这口气,这事你别管,男人自有男人的解决办法。”
祈美之气得要命,她这个弟弟的狗脾气,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改?
她朝张公公急切地命令,“你赶紧带人去把他拦下,省得他出去惹祸。”
张公公赶紧应声,然后带着侍卫急忙去拦下祈今之。
无奈祈今之反抗得极为强烈,而他带着的人又不敢弄伤这个国舅爷,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骑上马赶往宫外。
他回去给祈美之禀报的时候,不出意外遭到了严厉的训斥和惩罚,夹在这对兄妹之间,他果然苦不堪言。
祈今之直奔顾府而去,这次他倒要问问萧明章安的是什么心思?
国舅爷去而复返,顾家却是如临大敌,只是在听到他是来找摄政王爷的,顾管家这才松了口气回道,“王爷已不在顾府,还请国舅爷另寻他处……”
祈今之看了眼这顾管家,谅他应该不敢说假话骗他,而且有萧明章撑腰,他们应该也不会说假话。
他冷哼一声,重新跨上马,急忙又奔向摄政王府,他就不信今天他找不到萧明章。
顾管家在看到祈今之走了,赶紧命人关上大门,然后急忙进去禀报主子。
顾德音此时正把她与萧明章达成的约定说给父兄听,不管如何要安他们的心,不然她怕父亲会操心坏了身体,而义兄本来身体就不好,那就更不能让他过于忧心,估计会加重他的病情,那就得不偿失。
一听到顾德音不打算跟萧明章成亲,无论是顾江淮还是薄青崖都皱紧了眉头,在他们固有的观念里面,这样怎么行?
明明可以是言正名顺的关系,偏要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弄成不清不楚的,以后时间一长岂不是要吃亏?
若是哪天萧明章想要不认账了,那这亏还真的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还不能抱怨喊冤,想想都要憋屈死了。
“闺女,你要不要再重新考虑一下,为父总觉得这样处理有欠考虑,若摄政王愿意上门提亲,为父自然会答应……”
就算觉得齐大非偶,可形势比人强,他也不会再坚持己见。
薄青崖抿紧唇不吭声,虽然赞同义父的话,但又怕伤着顾德音的自尊心,故而左右为难开不了这个口。
顾德音知道跟父兄解释自己离经叛道的想法是行不通的,毕竟在世人的认知里面成亲才是两性最牢靠的关系。
其实也确实是如此,只是她不愿意再轻易冒险,若是与萧明章不能走到最后,那也能好聚好散,到时候她除了会伤心一阵子,还有顾家的责任在,她也能很快地走出伤痛。
方方面面都考虑过了,她才会选择随心跟着她喜欢的人在一起,走到哪天算哪天。
“爹,崖哥,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将来不管如何,我都有自信自己会过得好。”
顾江淮和薄青崖对视一眼,纵使仍然有顾虑,但看到顾德音坚定的眼神,他们再担忧也惟有选择先依她,日后的事情走一步算一步吧。
在这个问题上,一家人达成了共识,顾德音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她是真不想为了这个与家人产生争执的。
一家人还是得劲往一处使,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
另一边厢的祈今之快马加鞭的行走在街道上,这让集市上的人群都吓得尖叫不已,好在行人躲避及时,这才没有发生伤亡事件。
看着没有道德的祈今之的背影,众人都暗暗地咒骂一句,毕竟能骑上好马的人,来历都不凡,普通老百姓不愿意惹祸上身,因而没人敢大声表达不满。
祈今之赶到摄政王府,摄政王府的人倒没有拦下他,似乎早知道他会来一样,直直地就将他引进去见萧明章。
见到此情此景,祈今之的心沉入谷底,看来萧明章对顾德音也是势在必得,要不然不会轻易给他见面的机会。
元嘉公主在接到祈今之上门兴师问罪的话,顿时冷嗤一声,“他哪来的脸?祈家的人脸皮真厚。”
听到兄长要见他,她立即起身就往外走,她得去看看是什么情况,如果情况不利于她哥,她得拦着。
她对祈今之的为人没有什么信心,仗着祈美之,这个国舅爷没少做出格的事情。
祈今之一进入屋内,就看到背对着他的萧明章,他顿时眼睛就红了,快步上前质问道,“王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萧明章缓缓转身看他,表情淡淡地道,“你以后不要再顾德音的主意了,她不是你能招惹得起的女人。”
听到这不客气的话,在男女之事上从来无往不利的祈今之,瞬间黑了脸,这是生平第一次有人警告他不能打某人的主意。
他铁青着脸色上前与萧明章对峙,“王爷,你这是要拿身份来压我?”
萧明章冷笑一声,斜睨着他道,“今之,你觉得你配当本王的对手吗?”
这话带着浓浓的不屑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