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顾德音的话,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她怎么敢?
居然想让国舅爷入赘顾家?
祈今之皱紧眉头,想过千万种顾德音的反应,但都不该是如此淡定地要求他当赘婿?
所以一时间他都没法做出反应来。
顾二叔夫妻俩一回过神来,一个上前拉住顾德音劝道。
“音姐儿,这话岂能乱说?你别任性毁了这大好的姻缘?听二婶一句劝,入赘什么的都是你胡诌的,你爹若缺继后香火的,把平哥儿过继过去便是……”
另一个则是拉住自家大哥顾江淮,急忙道。
“大哥,你管管音姐儿那张嘴,别让她乱说坏了自个儿的行情,万一把国舅爷给气走了,那就真的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祈今之听到这对夫妻俩的话,顿时又心定了,看这样子,这不过是顾德音想出来拒婚的招数,可在她顾家,这都是不做数的。
“顾姑娘,我诚心来提亲,你却这般拒婚,是不是于礼不合?我劝你重新考虑一下,应了我的提亲,对大家都是好事……”
顾德音甩开顾二婶的手,暗地里狠厉地看了她一眼,这一眼吓得顾二婶下意识地退后了两步,没敢再上前拉扯顾德音。
再看向祈今之时,她又是一副正色的面容,只见她从容淡定道。
“国舅爷误会了,我并不是在拒婚,而是我的亲事只有一个条件,就是必须要入赘我顾家,不然就免谈,我没法撇下亲爹不顾,而只顾自己快活,不然我枉为人子女……”
她掏出帕子,抹了下不存在的眼水,暗暗给亲爹使了个眼色。
顾江淮接收到亲闺女的信号,也一脸沉重地道,“国舅爷勿恼,我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想要娶我的闺女,就必须要当我顾家的赘婿。”
他更为老练,把一切罪责都归于已经被流放的前女婿徐宁宇的身上,正是从他身上得来的教训,他是万万不会将自个儿的闺女嫁出去了。
其实女儿这主意,正中他下怀,他觉得招赘婿远比嫁闺女更划算,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也不怕这赘婿使什么幺蛾子。
“大哥,你疯了……”
“闭嘴!这里何时轮到你说话?”
顾江淮呵斥自家亲弟,他平日的举动,他都容忍了,可涉及到他亲闺女的幸福,天皇老子来了都没情面可讲,他算老几?
顾二叔一把年纪了还被人当众下脸,顿时一张老脸颇为挂不住,心里对兄长顾江淮更为怨恨。
祈今之本来的志得意满,被这对不按牌理出牌的父女俩给整懵了。
他堂堂国舅爷如何能去当顾家的赘婿?
这是用脚趾头想都是不可能的事情,顾家父女这是要他知难而退。
可他对顾德音志在必得,哪里能轻易松手?
冰人接收到他使的眼色,忙上前动用三寸不烂之舌劝说顾家父女改变心意,满口的这入赘如何能有嫁出去的好,无奈顾家父女都不为所动。
祈今之见状,冷哼一声,他大张旗鼓的前来提亲,却铩羽而归,这让他的脸面往哪儿搁?
“今日这婚事你们拒了,就别以为高枕无忧,顾姑娘,我会让你再度看到我求娶的诚意,咱们后会有期。”
他朝顾江淮拱了拱手,放下狠话,转身就离去。
顾江淮的神色十分凝重,同为男人,他看得出来祈今之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日后肯定还要再纠缠。
更让他忌惮的是祈今之的背后是祈太后,若是祈太后强硬下了赐婚懿旨,到时候又该怎么办?
父亲顾虑什么,顾德音心里门儿清。
“爹,车到山前必有路,您不必过于忧心,总会有解决的法子。”
“法子?还能有什么法子,到时候还会连累到顾家,你们是想看到顾家基业毁于一旦吗?”
顾二叔立即发难道。
顾二婶赶紧跟上,“本来一桩上好的姻缘,就这样放过了,你们就不心痛吗?”
“二婶,你既然这么心痛,要不你去嫁吧?”
顾德音直接回怼顾二婶,半点脸面都不给顾二婶留。
“放肆,你怎么跟你二婶说话的,她是你长辈,都是出于一片好心来劝说你,你倒好,却这样对待她,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顾二叔借机教训顾德音,别以为现在成了顾家继承人,就不把别人看在眼里,他再如何也是她的长辈。
“二叔,我爹都说要给我招赘婿了,你不也没听吗?我哥再如何也是你的兄长,你这般不将他的话放在眼里,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顾德音的回怼,让顾二叔气得头顶冒烟,若不是碍于顾江淮在,他肯定要上手给这个侄女一个教训。
“大哥,你就不管管侄女吗?”
顾江淮看了眼这个弟弟,“她哪句话说错了?”
顾二叔气得说不出话来,当场就甩袖离开,再待在这里,他肯定活活被气死。
顾二婶甩了甩帕子,赶紧去追丈夫。
薄青崖在他们夫妻后面凉凉地评价一句,“厚颜无耻。”
气得顾二叔夫妻俩忍不住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这该死的病秧子,赶紧去死!
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