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这几天异常地兴奋,一边看着蘑菇棚,一边啧啧称赞着他的马儿:“你看这小腿,你看这腹型,就是好马!”
随着来看电视的人越来越多,买豆腐和蘑菇的人也越来越多。
这天农村责任田到户终于来了,每人1.1亩土地,剩余的叫庄。
“我们分了多少地?,没有再叫庄吧?”铜钱晚饭后问父亲。
“我们只要了口粮地,你大哥说种两亩西瓜。”父亲说。
铜钱心里害怕,再用上辈子那么多的地束缚住家人,累死也赚不到钱。
“太好了,有西瓜吃了。”铜钱欢快地去喂“白龙马”了。
因为上辈子她也没见过“白龙马”,更不知道有人要害它。
事情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发生了,白龙马前一天下地干活很轻松,第二天早上就发现,躺在马棚里,并且口吐白沫,很痛苦地扭动着。
大哥二话不说,借来拖拉机装上白龙马,到镇上兽医站医治。
兽医诊断说是马儿吃了农药,并且剂量很大。
“那是谁给它喂的药?昨天也没见几个人啊?”大哥思索着。
马儿治疗了三天,又恢复健康的体型。但是大哥没有把它拉回来,直接在镇上把它又卖了。
“谁这么可恶,真是祸害!”大哥甩着鞭子恨恨地说。
“可恨,红眼病,丧天良!”父亲苑建明也骂道。
这是昨晚上下的药,一定是熟悉的人。
一家人在气愤,怀疑的情绪中,这两天也不放电视了,关门休息。
第二天在上学路上,顾少北走近铜钱悄悄地说:“我昨天晚上想看看你家放电视不,在快回到家时,看到两个人鬼鬼祟祟地在你家院墙外。”
“谁啊?那两个人是谁?”铜钱急切地问。
“你先听我说,我悄悄跟踪他俩,听他俩说,‘哼,让你显摆’。”
“就是刘大虎和他堂弟刘二魁。”顾少北说。
铜钱回想起来说:“刘二魁还来看马儿来呢?!”
这兄弟俩个就是祸害!
虎墩子和麻杆魁是在村里的“特色”,一个胖矮矬,一个瘦高杆。
两人就是不干正事,整天偷鸡摸狗。
父亲和大哥知道是这两个的作为,都摇头。
“见不得别人好的人,不会有出息。”父亲叹息着。
“找机会治治这两无赖!”大哥发狠到。
天黑了大哥迟迟未回家,一家人坐在餐桌前等着。伴着一声狗叫,大哥牵着一头小黄牛,一只小黄狗走进家。
“哗啦啦”扔下一袋子捕兽器说:“晚上我按在后面的蘑菇棚边上,这几天你们都别过去。”
捕兽,捕兽,就是捕兽!铜钱心想。
在学校里她在利用课上时间学习,快要忘干净的政治和史地生。
课下锻炼身体。最近吃饭也多了,感觉身上有点劲儿了。
只要回家她就爱往爷爷奶奶家跑,主动去向爷爷请教一些病症的预防,比如上辈子母亲丁淑梅的瘫痪,张少康母亲的肠癌。
她要用重生回的十年,逆转身边人的病症。
情绪和饮食加上部分中药一定能行!
初一第一学期的考试又到了,她还是第二名,张少康依然第一名。
铜钱暗下决心,下学期我不光考第一,我还要把初二的课本都熟悉回忆一下,准备跳级。
这晚捕兽器有动静,小黄狗一叫,父亲和大哥拿着铁掀冲向蘑菇棚。
看到一高一矮的身影,两人每人夹住一条腿,搀扶着想跑。被父亲和大哥用铁掀朝着身上一顿烂打。
“爷爷,叔啊,别打了!”这两人辈分还没叫错。
“再来捣乱,脑袋给掀下来!”父亲苑建明又补上一掀在虎墩子的肩膀上。
半夜狗叫,人闹声,惊起了一些邻居。
“说,白龙马是不是你俩害的?”大哥用铁掀拍着麻杆魁问。
“我们也没想到会药死它,就是……”
“好啊,明天就送你们到派出所。”父亲气愤地说。
邻居们也在嚷嚷到:“大牲口也敢害,真是天胆啊!”
这时两人的父母都来到现场,一边掰着捕兽器一边喊着:“快先卸下这东西,我们赔钱。”
“赔了钱,再卸!这东西我家老二安了机关。”父亲凛然而说道。
“他家老二的机关大概没人能打开,平常谁家的锁头坏了,都找老二给修好的。”邻居们议论。
“赔你们马儿钱,快让老二给卸了吧!”虎墩子的父母大声说。
“你们干供销社赚钱,也不能纵容他们干坏事。”邻居们议论着。
“六百元,马儿580,20元是惩罚。”父亲说。
“要他们赔一千!”群众不嫌事大地叫嚷。
最后铜钱回家叫起还在酣睡的二哥苑忠华,他拿出特制的小钥匙给他们打开捕兽器。
解气啊!铜钱心想着。
给白龙马报仇了。
谁知从此却埋下了祸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