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太郎,来吃饭吧。”时芽走进小巷子,把打包的盒饭递了过来,“还没有动静吗?”
“嗯,比较麻烦,我都有些烦躁了。”翔太郎接过盒饭,挂在车头说道,说着将蜗牛眼镜摘了下来,“过去几天了,一点动静都没有,除了他进入吹雪大厦以外,隼人去哪我都跟着了。难道芽衣在他回去上班的时候接触他了?”
“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对吗?”时芽点了点头说道。
如果在哪里隼人被监视是最宽松的,那绝对是吹雪大厦了,那里全是吹雪的人,无论对于翔太郎还是芽衣,那里都是龙潭虎穴,比博物馆的总部还要危险。
但是剑走偏锋的话,也未必没有操作的余地,只是这样的话,他们的行动还没开始,就又要结束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怎么办好?”时芽问道。
这样一来,他们又回到那种被动的状况了。
“还行吧,我这几天想了很多,包括吹雪的转变,我一直不确定眼前这个吹雪是不是真的吹雪,他总给我一种似是而非的感觉,我曾以为是普罗米斯控制了他,可现在看来又不像。吹雪是个很强的敌人,重要的还是他的不死之谜,如果找不到他不死的原因,就没有办法真正威胁到他。”翔太郎说道。
吹雪本身实力就很强,哪怕是现在的他和照井龙,他也不敢肯定能打赢,甚至是不一定能逼出他使用重生的能力。
“这次战斗给了我很多启发,以后再说吧。”翔太郎摇了摇头说道。
“那好吧,我先回去了,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再叫我好了。”时芽看出现在的翔太郎心情复杂,便点了点头离开了。
不是她不想为翔太郎排忧解难,不想成为翔太郎的倾诉对象,而是有些东西实在难以启齿,只能自己解决,这也是情感丰富的Joker最大的烦恼了。
“嗯……”翔太郎点了点头,目送时芽的背影离开,随后从兜里掏出了风都君的钥匙挂件,低着头便盯着它边发呆。
或许很多人都觉得他和吹雪的关系已经势同水火了,但是他依然记得那天晚上做梦,梦到雾彦来找到他,希望他可以拯救吹雪。
他一直都没有忘记那个委托,只不过吹雪正在带着这个世界走向毁灭,以至于……
或许之前他们围攻吹雪的时候,他真的想杀了吹雪,所以才没有留手?
杀了吹雪就能解决绝大部分的问题,哪怕是现在风都怪人林立,也依然不是不可调和的矛盾。
有时候翔太郎也忍不住会这样想,他都为自己这种想法,在无数次夜里被惊醒。
杀戮其实绝大部分问题的就是最优解,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产生问题的人,哪怕问题依然没有解决,可它不会再成为困扰了。
“不对!杀戮不是最优解!不可能是!”翔太郎晃了晃脑袋说道,“我是拭去风都眼泪的双色手帕……”
翔太郎紧紧捏着风都君,杀戮只会让悲伤蔓延,哪怕解决掉了问题,也不会抹平伤口!
“翔太郎,好久不见了。”
“什么人!”
翔太郎吓了一跳,猛地抬起头来,只见一个由线团组成,全身插着数十根大小不一钢针的Dopant,坐在对面窗台上,正露出狰狞地笑容看着他。
“芽衣!”翔太郎一眼便认出了这只丑恶的Dopant身份。
巫毒娃娃的用途就是诅咒,尽管现代人给它洗白,说它也有其他好的法术,都无法否认一件事,那就是巫毒教和藏传佛教差不多,他们的传统真照搬放到现在,妥妥会被打上邪教的符号,而它的Dopant自然也无比丑恶。
“嗯,你在找我对吗?照井龙再找我,你也在这里蹲守,是想趁我和剪刀接触的时候,逮着我吗?”芽衣咧着嘴笑道,她不笑还好,一笑那模样透露出一股邪恶的感觉。
她的真实模样并不丑陋,甚至非常漂亮,可她似乎对这副丑陋的模样更情有独钟。
“嗯,我希望知道你准备做什么……”翔太郎松了口气说道。
现在看来,这几天的功夫也并没有浪费,就算他蹲不到人,照井龙大张旗鼓地找人,也会让芽衣收到信息,如果她有心见面的话,就算他蹲不到人,对方也会知道他们的意思,会来找的他的。
“我做什么?”芽衣低下了头,不再说话了。
“你也想帮助吹雪对吗?吹雪的转变你知道具体情况吗?”翔太郎询问道。
“我要做什么不需要向你汇报吧。我是线,我只是在扮演自己的角色罢了。”芽衣不屑地说道,“吹雪的转变我并不在乎,命运赋予了我这种几乎不死的能力,我相信它并不是为了让我活着,而是为了让我在合适的时候再死。若菜真是愚蠢呀,强大,但是却不知道自己的命运,活得稀里糊涂。”
“并不是……若菜她只是和命运作斗争失败了……”翔太郎连忙反驳道。
“失败?嘿嘿……你信不信,从一开始就只有失败这一选项?”芽衣发出阵阵诡异的笑声,那声音就像无数根针撞在一起,听起来相当瘆人。
“无论是我、若菜,还是吹雪,我们都只是为了活到我们该死的时候罢了,杀死我们的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