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美媛目睹了整个过程,不但没喊疼,反倒笑出了声。就像是看一对情侣在打情骂俏被逗笑了……
这笑声把刘南平和陆长弓羞得满脸通红。王美媛对他二人说到:“公子和姑娘一定是第一次出来约会的,我和张生哥一开始偷偷跑出去约会的时候,也是羞红了脸,后来恨不得天天都能偷跑出去约会,真想每时每刻都在一起,只可惜我们两个有缘无分。希望你们两个能够圆圆满满的,不要像我和张生哥一样才好。”
刘南平听到如此温柔的祝福并不是无动于衷,她伸出手去扶王美媛起来。这是后汉的嫡公主第一次搀扶别人,还是一个陌生人,可见她是多么认同这个女人的说法。陆长弓跟在两位姑娘身后,却没有上前帮忙。他也是懂得刘南平的意思的,哪里敢再靠近王美媛分毫。刘南平见陆长弓跟在后面,却把他指使到前面行走,这样做恐怕是怕陆长弓跑掉了。她为什么怕陆长弓跑掉呢?还怀疑他是探子?还是想留下他成婚?难道她一点也不顾及完颜烈的感受吗?
三个人一行来到了长沙村外,怪不得叫长沙村,一条小溪婉转流畅,一侧是一眼望不到头的良田,另一侧是细沙滩涂,滩涂上有大鸟在啄蚌,溪水上有鸳鸯成双成对。天上的云朵滤过阳光,像把透明的金纱罩在人间。如此美好的景色就像第一次瞧见,也许只有跟心爱的人在一起的时候才能品味出这世间的美景。这三个人一同望向那幅美丽的画卷,一同期望着这种美好能够永久的被留住。王美媛心中是她与张生的过往,刘南平心中是英俊的陆长弓的面容,陆长弓心中如万马奔腾般焦急的思考着破敌之策。
王美媛很是奇怪村子的街道上怎么没有人,她逃跑之前还是人来人往。王美媛带着刘南平和陆长弓来到王家,错过大门偏要从小门敲门。刘南平指使陆长弓去敲大门,敲了半晌无人回应。又指使陆长弓用脚把门踹开,陆长弓以有辱斯文为由拒绝了。刘南平心想一个单薄的书生想必也没有力气能踹开大门。要是完颜烈在就好了,根本就不会去敲门,三下五除二整个门框都会掉下来。她终于想到完颜烈的好处了,太难得了。完颜烈在她的眼里也不是那样令人讨厌了。
没办法,这个临时属下太软弱,只能她亲自出马。姑娘家毕竟动作不能太夸张,只见刘南平从背后取出南平剑,带着内力交叉两下,大门就落地了。看得陆长弓和王美媛愣了半晌,刘南平看到陆长弓吃惊的眼神不免觉得他不像是个探子了。陆长弓看到刘南平内力如此深厚,不免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心想:此女功力了得,若想退敌,直接制服她才是根本。可是自己现在孤兵深入,不一定就能敌得过她。倘若厮杀起来,等她援兵一到,自己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了。还是继续伪装下去,等待机会。
大门向内倒下,砸倒了一群在门内听声的家丁。他们连滚带爬的从门下挣脱出来,一看不是后汉士兵,而是小姐回来了,赶紧去禀报员外。刘南平并没有进到王家内宅,而是让家丁搬了三把椅子出来。他们三人坐下后,刘南平对家丁说到:“去把你们家员外找出来。”家丁赶紧往内院跑去,正赶上前来的王员外,就把刘南平用剑劈坏大门的事告诉了员外。员外一听,就觉得这是王美媛找来对付自己的帮凶。
王员外一看眼前,是一个二十郎当岁的瘦弱书生和一个好看的小姑娘,小姑娘背着剑,可能就是这个丫头还算有点本事。一看到王美媛王员外立马变脸,哭丧着脸就对他的女儿说:“儿啊,你跑到哪里去了?让为父好生牵肠挂肚。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母亲很是想念你,快快跟为父去见你的母亲,她为你准备了一大桌子的菜肴,都是你爱吃的。”说完拉起王美媛就走,根本就当其他两人是空气一样。
此时,南平剑已经落到王员外的肩上,陆长弓看了看自己左肩划破的衣裳,这会儿王员外在正在经历他刚才的遭遇。刘南平:“你就是她爹,事情还没说明白就想走?”
王员外:“这位女侠,既然你们二位护送小女回来,就是我王家的恩人,我王家必有重谢,请跟老夫先进门喝杯热茶,吃顿饱饭吧!”这个老奸巨猾的王员外,丝毫不提他们打死张生的事,句句感谢,他这是欲盖弥彰。
刘南平:“放开她,你到一旁站着,我有话问你。”王员外:“女侠,我是父她是女儿,岂有父亲站立女儿坐着的道理?再者说来,我管教自己的子女有何不妥之处吗?”
刘南平:“我问你,张生是不是你带人打死的?”王员外:“此话差矣,我大周国法网恢恢,我怎能乱用私刑打死一个平民?那是要一命抵一命的,再说张生他也没有死。”王美媛一听张生没有死,立马走过来跪在王员外身前抱住王员外的小腿说到:“爹爹此话当真,张生哥果然还活着。”王员外用手去扶王美媛说到:“儿啊!张生那厮拐带了你,我若打死他,让我何处去寻你啊!我只是把他打晕,准备今日把他交于官府审问,怎料今早后汉兵马就破城了,县太爷也不见了。我才关门避险的呀!”
王美媛:“那张生哥现在何处,让我去见见他吧!”王员外:“你休想,一个姑娘家不懂得羞耻!”
刘南平:“为何王美媛不能见张生?”王员外:“门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