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南平命令军卒挨家挨户敲门,唤百姓出来正常经营。开门经营者活,闭门关业者死。这样一来百姓也都陆陆续续从家里走出来。街上也陆陆续续有了人流,逐渐恢复了往日的生机。她感觉身后不远处,出现了跟昨天夜里一样的脚步声,还是那样轻盈的令人察觉不到……
这一回,刘南平没有回头查找。她跟什么也没有发觉一样,一边逛街,一边看摊子上的商品,像极了一个平常人家的小女儿。一条淡蓝色的纱裙,乌黑的长发,简单的发髻,尤其是一枚素雅的翠玉钗,如果没有侍卫和婢女跟着,谁也不会想到这个小姑娘家就是,刚刚生擒大周国兴国公老将军的后汉兵马大元帅。
刘南平,找了一个老妇问寻:“大娘,虎牢关附近可否有寺庙?”老妇:“有的,这条路走到头,再翻过一座山就到了。那座庙叫善缘寺,姑娘你去求姻缘可灵验了,保准三天之内就让你遇到意中人。”
刘南平一听如此灵验,心里不免一笑。继续问到:“大娘,您怎么知道我要去求姻缘。”老妇:“这有何难,你这样好看的姑娘,一定不少媒人上门,可是没有一个是令你满意的,对吗?”刘南平很是惊异,问到:“你何以判断我不满意?”老妇笑到:“你要是看得上,还能到现在还是个姑娘吗?姑娘今年有十八九岁了吧,老姑娘了,赶紧去善缘寺吧。”这老妇看得还蛮准的,一边笑一边走开了。
刘南平虽然脸上没有表现出来,心里头确实盘算着自己马上就要十九岁了,十八九岁的年龄,早该是当娘的人了,可怜自己连一个意中人都还没有。她令侍卫和小蝶继续巡街,自己向山里走去。她这样安排,也是为了引昨天夜里跟踪她的那个黑衣人出来。在山里走了很久,那个跟踪的人仍然不肯走近。
刘南平来到寺庙,这里比较幽静,大殿上点着熏香,一个老和尚在一旁敲着木鱼,嘴里默念着经文。刘南平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心中默念着刚才那位老妇的话:求神灵赏赐一个意中人给她。许完心愿,刘南平叩头三下。正当她叩第三下的时候,从殿外进来一个人。刘南平心想,后汉军刚刚破城,老百姓都不肯出门,这个时候能到寺庙来的不会是城中的居民,肯定就是跟踪她的人。胆子还挺大的,居然敢露出真实面目。
刘南平,抬头起身,那个人却跪在了蒲团上。刘南平只能看清那个人的后背,是一个清瘦的公子。刘南平缓步退到了殿外,就这样在善缘寺凭空消失了。
那位公子,叩完头走出来。见四下居然没有人,径直出了山门。两只脚刚刚全都迈出,一支冰凉盏亮的长剑就搭在了他的左肩之上……
刘南平手持南平剑,按住了那位公子。第一次从正面看清了公子的面容,如果用痴女看俊男的词语形容一点都不夸张。用貌似潘安来形容这位公子也不过分,然而比那柔美的男子又多了几分英气,一副正人君子的阳刚之气。怪就怪这位公子并没有被吓到,一本正经的正视刘南平,而且是目不转睛,很镇静。
刘南平从小到大看到过无赖的眼神、蠢货的眼神、流氓的眼神……这是头一次撞到了神仙哥的眼神,而且就这样被对方凝视许久,双方都没有把目光移开的意思,谁也不说话,就像时空被凝结了一样,难道这就叫一见钟情?刘南平心里不得不拜谢善缘寺,简直不要太灵验。
再不说话就是刘南平有点要耍流氓了,没见过帅哥似的。刘南平率先开口:“姓甚名谁?家住何方?为何要跟踪我?”只见那位公子不慌不忙,淡定自若的回答:“在下姓陆名长弓,家住后汉皇城东门内。在下并没有跟踪姑娘,姑娘想来是误会在下了。”
刘南平继续追问:“胡说,你把脚步放得那样轻,必是有轻功在身,还有昨天夜里你可曾到过后汉军营。”陆长弓动了一下眼睛说到:“哦!姑娘不知,我自小家境贫寒,幸亏被一个大户人家收做养子,在下深知这富贵来之不易,为了做一个长辈眼里毕恭毕敬的后生,我特意把脚步放轻以免打扰到家中亲长,不知不觉也就养成了习惯。并没有特意为之,我从皇城到此,没想到遇到大兵围城,城门也关了,在下无处可去,本想着夜里从军营穿过去敲城门,却被姑娘发现,就赶紧躲避了。今日城门开了,我也就进来了。不想在此处又遇见姑娘。”
刘南平想了一想,此话并无破绽,她继续问道:“你一个皇城的人,自己一个人到虎牢关来做什么?你难道不知道这里有战事?”
如果说陆长弓前面说的半真半假,那么下面的话他只能靠骗人了。毕竟他之前也是骗过陆家已经不在了的人的。陆长弓:“我一个守孝的书生,一不能科考,二无生意,哪里知道什么地方在打仗,要是知道我也就不出来了,我也是后悔出来之前没打听打听。”
刘南平:“你到虎牢关来作甚?”陆长弓想到刚刚从善缘寺出来只好编一个瞎话说自己来上香。刘南平对这个书生越来越感兴趣了,追问到:“你们皇城没有寺庙吗?非得到虎牢关来上香。”
陆长弓只能被迫继续编:“都说这善缘寺灵验,皇城也有不少人来过,确实很准的,我也是慕名而来。”
刘南平:“你一个男人家,来求什么?”陆长弓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