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张妃一直未孕。这位后汉皇帝膝下只有一子,便是太子,是第四位皇后所生。据说是成婚三年才有的,生的时候艰难,生下来多病……
张妃给皇上布菜,皇帝把眼睛眯成一条缝,色眯眯的盯着张妃的白肌……
一番云雨之后,皇帝精疲力尽的睡了。睡着睡着,就听见有人喊:“父皇——父皇——”皇上睁开眼一看是太子,太子披散着头发,一脸苍白,只穿了一件白袍,不停的在喊父皇。
皇上开口问他:“你不是在后汉吗?怎么回来了?脸色怎么这样惨白?”太子不说话,用手指了指他的左侧小腿。皇帝起身,看见一股鲜血从太子的左侧小腿涌出,止不住地流淌,淌了满地都是。皇帝惊了,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喊:“快来人——传御医——快来人——传御医——”。
皇帝大声地嘶喊,惊动了张妃宫里所有的人。御医赶到,给皇帝掐了人中,皇帝才停下嘶喊,慢慢睁开眼睛。老太监递过来一碗安神汤,然后跪在床榻的边上,大小太监,宫女嬷嬷,五位御医跪了一地。
皇上抬抬手,张妃缓缓把他扶起靠在床头的倚背上。皇帝颤巍巍的说:“朕梦见皇儿,皇儿的腿,腿流血了……”好不容易挤出来几个字,却又不说了。低下头闭上眼睛掉下来几滴眼泪来。众人不敢出声,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劝些什么!屋内顿时真空了一般。
稍许,张妃轻柔地抚摸着皇帝的胸口,柔声说到:“皇上,臣妾听说,梦都是反的,这说明太子在后汉过得很好,这是给你报平安来了。”张妃见皇帝没有反驳,给老太监使了个眼色。老太监把话接过去说:“昨个上午张大人还说后汉收了咱们的聘礼,要给他们公主跟咱们太子办婚礼呢。皇上这是心里高兴,想念太子了。心有所想,夜有所梦。诸位御医大人,您说说老奴说的是不是这个理儿!”
御医们连忙附和:“大监所言极是。日有所想夜有所梦,要不然皇上以前怎么没梦到过太子,偏偏今日梦到。臣为皇上调制一副安神的汤药,保准皇上睡得好。”
皇上年近四十的时候好不容易才有了这个孩子,以前也有过两个也都夭折了。这位太子虽然体弱,但却很是聪明,吟诗弄墨都不在话下,长得清秀,如果只看外表却是一副老实人的模样。皇帝宠爱太子,太子得意忘形,全魏国的人都知道太子是一个什么样的货色。都把自己的女儿看管的严严实实的,就怕被太子看见,或者被太子惦记上也是天塌下来一样的祸事。
太子本来体弱,再加上纵淫无度,身体几乎被掏空了。御医院不敢得罪太子,更不敢在皇上面前直言,便给太子专供了一副金刚散。只要用了它,精神爽,力度大,时间久,越战越勇腰板挺拔。所以在皇帝眼里,太子是最完美的皇位继承人。他都为自己能培养出如此完美的继承人感到骄傲。
想着,自己那样完美的皇位继承人已经离开自己一年多了。在没有自己庇佑的情况下,腿伤还未痊愈,还要跟草原粗鲁人比武,即使张实初说不用比拳脚,皇上也觉得自己的儿子受了天大的委屈。
皇帝开口:“来人把张实初,叫来!”
老太监:“老奴遵旨!”
……
下半夜的魏国皇城,除了巡逻的禁卫军,没有任何人。也许有鸡鸣狗盗之辈,但是,当听见一串马蹄声也就躲起来了。大内的禁军一行两人,驾着快马奔张实初府驶来。“当当当!开门,快开门,皇上宣张实初进宫!”禁军疯狂地击打着门环。门房看门的家丁一听是宫里来的公差,不敢怠慢,立马把大门敞开。内院的家丁已经跑到内院去禀报了。
这是张实初回到魏国的第二夜,他倒是一个雨露均沾的主儿,今晚歇在了侧室的房里。侧室:“老爷,这大半夜的皇上召您去宫里,这是出什么大事了吗?”张实初:“事出突然,吉凶难料,你把她们全都叫起来。若有急情我会让随从来告诉你们,你们等我吩咐。”侧室:“是,我马上去叫醒她们。”
张实初穿好朝服,也来不及洗脸就跟着公差来到了后宫。皇帝没有起床,张妃身上披了一件锦袍,床榻前的雕花月亮门上的细纱门帘被放了下来。两个宫女跪在帘里头,老太监,御医和张实初跪在帘子外头。
皇帝开口:“张实初,天亮你就出发回后汉去。你马上把太子接回来。朕要见太子,朕要见朕的儿子。”
张实初不知事情原委,前领下旨意来。后又跟老太监交流了一下,天亮之后又到太医院了解了一下皇帝的病情。那天皇帝没有升早朝,却把张实初又派到了后汉。顿时各种议论各种猜测都出来了。有的说皇帝梦魇了,有的说太子病危了,有的说皇帝大限将至,要太子回来继位……
魏继业来到宫中探望,老太监传皇上的话,说张妃头痛,皇帝正在张妃宫中不便相见,皇帝身体无恙让他不用挂念。魏继业只能返回王府。一连两天皇上都未早朝,大臣们有一半都跑到了摄政王府,商讨皇帝举止异常,太子未在京都,国不可一日无主,请摄政王早做打算。
也不知道这些话怎么传到皇帝的耳朵里了,第四天皇上上朝了。主动阐明,思念太子,命张实初接太子回来相见,等到婚期再去后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