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杂事,叶蕴当即就要回府,却被一个长相极其讨喜的小公子拦下,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令蓟子真提起就头疼的胞弟蓟子墨。
“有事?”看着眼前张开双臂拦住自己去路的小公子叶蕴微微挑眉。
“漂亮姐姐,你带我一起走吧,我想去看看文兄。”蓟子墨仰头祈求道。
“子墨不可胡闹!”晚了半步赶来的蓟子真忙将拦路的某人拉开,这个小祖宗,扭个头的功夫他就不见了,原以为他是自己回监舍了,没成想竟又跑到长公主面前闯祸来了。
“你认识诤儿?”
挣开蓟子真的束缚,蓟子墨走到叶蕴面前重重点头道:“嗯,漂亮姐姐,我与文诤是好友,他受伤了,我想去看看他。”
看了眼蓟子真,叶蕴略微顿顿道:“难得诤儿有你这样的朋友,你要愿意就一起走吧。”
听闻叶蕴同意,蓟子墨当即乐开了花,他扭头冲蓟子真摆摆手道:“烦劳大哥跟家里带个话,今日我就不回去了。”
说完,蓟子墨主动拉起叶蕴的手催促道:“漂亮姐姐我们快走吧。”那模样仿佛生怕自己走慢了就会被蓟子真抓回去一样,看的蓟子真颇为无语。
心里记挂着文诤,叶蕴也不愿多耽搁,匆匆看了眼蓟子真便在蓟子墨的催促下出了国子监。
站在国子监门外,叶蕴忽的想起马车已经先随衡芜回府了,正在叶蕴犹豫着如何回去时,苏牧云来了。
“殿下可是要回府?不如微臣送殿下一程。”
“那就有劳苏相了。”未曾多想,叶蕴直接应下。
“殿下请!”
苏牧云引着叶蕴与蓟子墨来到车前,待叶蕴与蓟子墨都上去后,自己才上了马车。
说实话,苏牧云的马车,撇去规格不谈,单论其舒适度比公主府的还要好上三分。
桌案上摆着香气萦绕的香炉,旁边放着一盘点心,铁架上搁着一壶冒着热气的茶壶,下面隐隐还能看见炭火跳跃的光影。
苏牧云盘坐在上好的银丝软垫上,从暗格里取出三个茶盏,拎起铁架上的茶壶为三人各倒一杯茶。
“殿下尝尝,暖暖身子。”
端起茶盏轻呷一口,叶蕴挑眉道:“这可是今年新下的雪里松?”
苏牧云笑笑,并未答话。
蓟子墨却被这话弄得摸不着头脑,他不解的看向叶蕴道:“漂亮姐姐,雪里松是何物?”为何他从未听说过。
“雪里松乃御用皇茶,种植工序极为复杂,每年冬月采摘,产量很少,因此很少有人知道。”
“哦,原来是这样,美人哥哥真厉害,皇茶都能弄到手。”蓟子墨一边捧着茶盏小口小口喝着,一边感慨道。
再次听到这个称呼,苏牧云倒没什么,反而是叶蕴看着苏牧云直接笑出声。
被叶蕴这么一笑,苏牧云面色一顿,他轻咳一声郑重其事的道:“蓟小公子,男子是不可称为美人的,还有这茶是皇上赏赐的,而非苏某自己所为。”
蓟子墨懂事的点点头:“不能称美人哥哥,那...漂亮哥哥总该可以了吧。”
“.....”苏牧云。
“哈哈哈..”叶蕴捧腹大笑,这孩子八成是来克苏牧云的吧,要不然怎么总是拿苏牧云的长相说事儿呢!
马车晃晃荡荡停在公主府门口,叶蕴带着蓟子墨从马车上下来。
“今日多谢苏相相送。”
车帘一挑,苏牧云露出半张俊脸道:“殿下客气。”
闻言,叶蕴轻笑一声,遂带蓟子墨进了公主府,直奔陶怡居。
陶怡居内,春欣与衡芜同站在屋子门口,只不过相较满脸焦急的春欣,衡芜更为冷静。
“衡芜,诤儿情况如何?”脚刚跨进大门,叶蕴便询问道。
“回主子,小公子腰侧的箭已经拔出,颜姑娘说所幸对方没有内力,箭头射入不深,没有伤到要害,只是需要卧床休养一段时日。”
“无事便好,本宫进去看看。”说着,叶蕴将门推开,从里面进去,蓟子墨见此也跟着从里面进去。
床上,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考验的文诤陷入沉睡,箭头拔出的瞬间,文诤几乎以为自己要死了。
怕打扰文诤休息,叶蕴不敢停留太久,伸手摸摸文诤的额头,确定体温正常后带着蓟子墨出去了。
“这位是蓟府小公子特意来看望诤儿,衡芜安排个小院供蓟小公子休息。”
没等衡芜答话,蓟子墨抢先道:“漂亮姐姐不必那么麻烦,我跟文兄住一起就好了,往日在监舍我们就常常一起同住。”
叶蕴看了眼蓟子墨道:“那便随你吧,春欣。”
“奴婢在!”春欣上前福身道。
“照顾好诤儿,有什么事及时派人通知本宫,诤儿受了箭伤,身体很容易发热,你要多注意,若有什么不妥,就去找颜妍。”
“是,公主嘱咐的,奴婢都记下了。”
“嗯,进去守着吧。”说完,叶蕴带着衡芜一同离开。
回凤阳阁的路上,有小厮匆匆来报,说是宫里来人了,叶蕴当即调转方向去了前堂。
“窦公公,你怎么来了。”话落,叶蕴跨过门槛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