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姜楠钰转过身拦腰抱住姜夫人道:“您不用为钰儿担心,裕王说了此乃缓兵之计,等钰儿平安产下龙嗣,届时他自会向母妃说明,到时候钰儿还是裕王妃。”
“哎~但愿吧。”
“夫人,裕王来了。”丫鬟欢欢喜喜的从门外冲进来。
“母亲,裕王来接钰儿了,钰儿要走了。”听到裕王来了,姜楠钰松开姜夫人,满脸欢喜的站起来。
“皇家不比普通人家,去了那边凡事都要谨慎些。”姜夫人不放心的叮嘱道。
“母亲的话钰儿都记下了。”
“夫人,该出去了,误了时辰可就不好了。”姜夫人的陪嫁丫鬟提醒道。
“嗯。”姜夫人点点头,从丫鬟手上接过鸳鸯喜帕,亲手给姜楠钰盖上。
“走吧。”
姜夫人话落,喜婆上前扶起新娘,一并出了闺房。
裕王府门口,前来贺喜的人已经占据了大半个门庭,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叶蕴凑在其中,只觉得耳边仿若有千百只苍蝇来回飞旋,吵得她有些头疼。
“主子若觉不适,不如先去府中逛逛?”衡芜提议道。
“也好!”叶蕴点点头,遂与衡芜离开此处,在裕王府中闲逛了起来。
不料,未走多远,就听前院炮声连连,喜乐不断。
“主子,想必是花轿到了,主子可要回去?”
“不必了,一个侧妃而已,父皇与童妃都未到场,我们又何必凑这个热闹。”
“既如此,主子又何必亲自来一趟。”
闻言,叶蕴扭头看向衡芜反问道:“那你觉得今日前来贺喜的王公大臣,又是因何到场?一个侧妃而已,值得如此兴师动众?”
“自是顾及裕王颜面与姜言手中的兵权,可主子与他们并...”衡芜话未说完,被叶蕴打断。
“走吧,早点回去吧,这天怕是要变了。”叶蕴望着远处乌云盖日、昏暗低沉的天色喃喃道。
见此,衡芜没再多言,主仆二人在一片热闹声中悄然离去。
就如叶蕴所言,到了晚间,阴沉了一日的天空突然飘雪,那雪铺天盖地、雪飘如絮,很快,天地之间只剩一片银白。
凤阳阁内,叶蕴站在窗口望着如星光点点络绎不绝的飞雪,心绪一片寂静。
“咯吱~”白芷端着火盆子进来,见叶蕴只着一件单衣便开窗站在风口,忙将火盆子放下,上前边关窗子边道:“天冷的很,主子站在窗口小心受凉。”
“很久没有见过这么美的景色了。”叶蕴紧紧衣服,抬脚走到火盆前,伸手烤火,想将身上的寒气消掉。
“好看是好看,就是来的急了些,幸好衡芜早早购置了大量炭火,否则这突如其来的雪可要将人冻死了。”白芷感慨道。
“什么就要冻死人了?”话落,门再次打开,衡芜顶着一头雪白从外面进来。
“哈哈,衡芜你这副样子真是要笑死人了,这么大的雪,你也不知道撑把伞。”白芷指着衡芜身上的雪,大笑道。
不慌不忙的拍掉身上的积雪,衡芜懒得搭理白芷,从袖中掏出一张信纸,双手递给叶蕴。
“方才府中有人闯入,衡芜本想去追,不料来人功夫极高,扔下此物便没了踪迹。”
“哦?”衡芜的功夫她是知道的,能在衡芜面前任意出行,可见不是泛泛之辈。
半信半疑接过信纸将其打开,里面只有一行小字‘刘大,御驾随行马监,下落不明,曾在裕王府当值’。
“主子,里面写了些什么?”察觉叶蕴面色不好,白芷小声问道。
“没什么,”五指收紧,叶蕴将信纸揉成一团,顺势扔到火盆之中,看着突然窜起的火苗道:“那块刻有婆罗花的铁币有消息了吗?”
“回主子,还在追查中。”
“告诉楚辞,把人都撤回来吧。”
“这...主子不打算追查了吗?”衡芜眉头轻蹙,眸中有丝不解。
“不是不查,而是换个方向,派人盯紧宇文讦,他每天做了什么事,见了什么人都要及时回禀。”
“主子的意思是裕王与那群人有关联?”白芷问道。
“眼下还只是猜测,没有实质证据。”叶蕴淡淡道,忽的想起一人,又道:“对了,楼子渊那边可有动静?”
“颜姑娘特意安顿让他卧床休息,许是担心自己落下残疾,自进入府中,从未见他下地,整日躺在床上,不曾有动静。”白芷回道。
“嗯,那就好,本宫这里没什么事,你们都下去休息吧。”
“是!”衡芜、白芷二人齐声道,随即行礼退下。
这场雪,断断续续一连下了三日,虽没造成雪灾,却也让大家闭门在家无法出行。
三日后,天气放晴,叶蕴披着厚厚的披风,踩着刚被仆人清扫出来的青石路,往书房方向走。
未走多远,便见楚辞裹着黑色大氅大步流星直奔她而来。
“主子出事了。”
“何事?”
“天降大雪,城西外的破庙坍塌,压死了不少乞丐,余下的乞丐饥寒交迫,此刻全部从西门涌入城中,闯入民宅、酒肆、茶楼大肆抢夺,眼下京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