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的安静,暖暖定定的看着刀疤脸的眼睛。
“满仓叔,放开他吧!让他亲自照顾他弟弟。”
“可是,万一……”
“不怕,只要他弟弟在这儿,他就一定不会跑,还有,他还没给我讲故事呢!”
说着,转脸又看了看刀疤脸,此时,刀疤脸终于没了紧张的神色,转而换上的是感激的神情。
“姑娘,真的谢谢你!好人会有好报!”
“对!姑娘是好人!”
“谢谢姑娘!”
山下,李大力几人也用麻绳把自己串联在了一起,只是队形上有点变化,朱屠户因为身体强壮,站在了最后面,胡秀才则还在最中间,李大力打头,紧跟着就是大魁。
“一会儿下水了,大家抬脚落脚都要小心,咱不知道这水里有啥玩意儿,万一被划伤了、扎着了都是事儿!”
“成啊!大力,你走最前头,你才最该多加小心!对,还有胡秀才,你身子骨不如我们,就让你走最中间了啊!不过,你还是要多加注意!”
可别连累了我们,后面这句话朱屠户没说出来,之所以要接李大力的话,一来是真为李大力领头儿担心,二来,不管别人咋说,他自己还是看不上胡秀才,论读书不得不承认,胡秀才绝对拿的出手,可这种涉险的事儿,朱屠户就总觉得他就是个累赘。
“朱大哥,你放心,我会多注意的!”
像是没有听出朱屠户话里的意思,胡秀才紧了紧身上的绳扣专门回答道。
于是,一行人你拽着我,我牵着你,借助木棍的稳定性深一脚浅一脚的就下了水,虽然已经是春天了,可这水依旧还是很凉,大家伙儿硬是吸着凉气走进了水里。
“大力哥,这水位咋越来越深呢?这该不会是探不到底吧!”
青河年纪不大,身高也还差点,这会儿看着水慢慢没过自己的腰,心里多少有点忐忑。
“不会,青河放心,你看那边的那棵树,我之前路过过,现在的水位只埋了它的一多半,估摸着最多也就能到你的胸口,别怕,啊!”
没想到,回答青河的人却是胡秀才,而且还说的有理有据。
“不错!胡秀才记得不差,青河,多学着点,这也是本事!哎!大力,往那边走,这边有一个大石头小心磕脚!”
武樵夫这人实事求是,从小就跟着自己爹在山上砍树,长大了养家糊口靠的还是这座山,可以说,山上的一草一木他都无比熟悉。
“哼!就一棵树么,谁好像看不出来似的!”
朱屠户听见武樵夫的话,有点不高兴,累赘就是累赘,能看懂一棵树就不是累赘了?笑话!当然,这句话是小声嘀咕的,只有朱屠户前面的铁头听见了,却没做出啥反应。
还真就被说着了,李大力没管后面人在说啥,他是这个队的头儿,那就得专心带好路,更何况现在的水位不容乐观,幸好水流不是很急,不然,怕是今天的行程就白费了,他们得打道回府。
“后面的跟上了,咱往这个方向走!”
李大力观察了半天水情,水流的方向是东南方,可水速不快,也就说明东南方是可以排水的,但可能被什么东西给淤堵住了,才导致排水不畅。
还记得暖暖在跟自己说这件事的时候强调,“爹,你只要带着叔叔伯伯们想办法找到障碍物,清通阻塞点,我们就能自救成功,让水能真的退掉!”咂摸一下闺女的话,哎呀!这脑子就是好使,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儿嘛!
正回味儿着呢!只听从水中传来一阵“咔哧”的闷响,声音又小又沉,李大力只觉得自己的脚踩进了一堆粘乎乎的东西里,还有点软软的,可这中间被自己踩的作响的东西是啥?还划疼了自己的脚脖子,大魁离得近,也听见了,赶忙伸手一把扶住李大力。
“哥,你这是踩到啥了?没事吧?”
“不清楚,像是树枝又不是,软软的还黏黏的,算了,往后传话,让大家伙儿跟上了,绕过这一块儿走,可别被拌着了。”
“好!后面的,注意一下,这边水底下有东西,绕道儿走!小心绊着!”
大魁紧着李大力的话往后传,直到最后,听到朱屠户一句声如洪钟的“收到”才算完事儿,不用说,有传话就有应答,这也是暖暖教的,对!大魁也在身边儿。
借着传话的光景,李大力用脚向两边探了探,看样子还是个不小的东西,可就是猜不出是啥,打量一下四周,记住大概的位置,等水退了要看清楚喽!
再往远走,就是往镇上去的道儿了,上了这条道儿,绕过两山之间的山根根,路才会变得宽一些,而眼下的路,也就能勉勉强强过个驴车马车的,路两边儿都是开垦出来的田地,虽然不太肥,但每年种点红薯啥的也能勉强有点收成,为了把田地和道路分开,在开荒的时候就故意把田地修的低一些。
“武大哥,你给大致画条道儿吧!别让大家伙儿给踩进田里去了。”
李大力停下脚步,隔着几个人看着武樵夫,武樵夫倒是也没打磕绊,前后人给拽紧了绳子,他就用脚试探性的往离他最近的一侧探步,忽然脚下一空,这说明路这边已经到边儿了。
“大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