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你咋在这儿呢?”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乔郎中,想起昨天自己害怕人家反悔,一溜烟跑回家,也没嘱咐清楚自己家在哪儿,一大早他就坐不住了,想亲自去李家接小徒弟过来。
“师父~”暖暖甜甜的一声称呼,直接甜到了乔郎中的心底里。
“别叫我师父!”
“看,我就说么!乔郎中怎么会收下她?说的那么热闹,还不是……”周氏一回身,就看见一脸严肃的乔郎中站在自己身后,像是敲定了暖暖在撒谎,她用胳膊肘撞了撞身边的郑氏说道。
“可不是,乔郎中哪是一般人能拜师的?也不看看自己的名声!”郑氏也像是抓见了什么把柄,又翻了一个白眼。
“我是说,不要叫我师父,多外道,我教你学医是不假,可是你也可以叫我爷爷呀!这样不是更亲!”弯下腰,乔郎中弯起食指在暖暖的鼻头上刮了一下,“我说你咋还不来,在这儿跟一群不相干的人浪费口舌!”
“爷爷,我错了~我不该在这里浪费时间……”低下头,暖暖装作很委屈又很受伤的样子。
“乖啦乖啦!爷爷不怪你,爷爷就是担心你找不到路,这才来接一下你。”大手在暖暖毛茸茸的脑袋上缓缓的抚了抚,而后又一把托起暖暖的小手攥在手里,冲着两个长舌妇瞟了一眼,“花花没有胡说,我就是要收她做我的小徒弟!听好了,是关门弟子!从今天起,谁要是再让我听见关于花花的坏话,别怪我以后出诊都绕着他家走!到时候可不要怨我见死不救!”
最后的一句话掷地有声,重重砸在周氏和郑氏心里,周氏一个踉跄,要知道,乔郎中可是十里八乡有名的郎中,不说起死回生,但也算华佗在世了,就连县太爷想要请他去看诊还得用马车上门接他,这要是得罪了他,那自己就真的得罪了贵人了!
郑氏反应更快,急忙撒开搀着周氏的手,赔笑道:“哪儿能啊!乔郎中的高徒,谁能说个不字!就是她人小,我们才……”
“哼!”不想再多废话,乔郎中拽起暖暖往自家方向走去。
等到背影渐渐模糊,周氏这才缓过神,“郑大妞,乔郎中刚才说什么?”
“说啥说啥!还不是你那张破嘴,人家是真的收了花花做徒弟,你没听见,人家嫌叫师父不亲,直接让改口叫爷爷呢!就你还一口一个丧门星的叫人家,这可是把乔郎中得罪了!”甩开周氏,躲瘟疫般的,郑氏迈大步朝前走去。
另一边,暖暖冰凉的小手被乔郎中托在掌中,传来一阵阵温热。
“爷爷……”暖暖晃了晃乔郎中的手,她想谢谢乔郎中刚才的出面解围,其实,暖暖之所以会答应乔郎中做他的徒弟,只不过是想借和乔郎中的拜师之名顺理成章的使用医药知识,可没成想这个老人却是真心实意的那她当孙女了。
“花花呀!爷爷跟你说,那些人说的话,你都不用往心里去,哪有人生来就命不好,只不过是因为你现在还不够强大,你只要好好跟着爷爷我学,总有一天你能站在众人面前昂着头,到时候我看谁还敢那样说你!”乔郎中以为暖暖是在为刚才那两个妇人的话伤心,连忙开解。
“爷爷,我没有伤心,我一定会跟着爷爷好好学习医术,做爷爷最优秀的徒弟,还要让所有人不敢再看轻我们李家!”不管之前作何打算,此时此刻,暖暖是真的有被乔郎中暖到,这个好,她记下了。
雾渐渐散开,身旁不断有下地干活的人经过,隐约听到乔郎中和暖暖的只言片语,拼凑在一起,大伙儿像是掌握了什么不得了的天机,消息就像是长了腿似得,一时间乔郎中收暖暖做徒弟的事在整个村子里传开。
周氏和郑氏作为当事人,更是讲的绘声绘色,但中心思想就是乔郎中是因为可怜那丫头才收做了徒弟,知道周氏曾经“光荣事迹”的人不由唏嘘,嘲笑她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周氏就气的面红耳赤当场跟人家撕吧在了一起。
另一边,乔郎中一路上都托着暖暖的小手,心里忖度着该用些什么药物给自己的小徒弟好好调养一下身体,小家伙儿的小手冰凉,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至少不该是这个年龄的小丫头有的表现。
“花花呀!爷爷问你,你的小手一直都这么凉吗?”
“嗯?好像自打我记事起就是这样了,”说起这双小手,暖暖也不是没有考虑过原主的身体状况,但是医者不自医,她也只能通过这个身体的日常表现推测一二,大概是因为从小就没有过好的保暖措施,体内被寒气侵袭久了就得了寒症。
听徒弟这样说,乔郎中反手把指间搭在暖暖的脉搏处,短暂噤声后,才重重叹出一口气,看着小徒弟的眼神不免透露出心疼,看来得要下一番功夫了,幸亏是遇见了自己,不然恐怕这寒气以后会有碍子嗣啊!
要知道,在古代,一个姑娘家嫁了人,如果不能给丈夫绵延后嗣,不仅要被婆家唾弃,还会被左邻右舍街坊邻居所看不起。
“爷爷,你怎么了?”看出乔郎中眼中担忧的神色,暖暖装作不知情。
“没啥,没啥,花花,爷爷跟你说哦!今天爷爷就先带你认识一下中草药,我会把他们的药理药效全部讲给你听,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一定要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