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今日她从空间里寻了个匕首打算练习,因着太困便随手放到了桌角。
抬起胳膊挡住黑影,凤熙熙抓过匕首,猛地就往上扎。
正对心脏。
可是冥冥之中似有牵绊,凤熙熙突然顿住了手,难得呆呆的愣在了原地。
吸了吸鼻子,熟悉的冷香让她茫然的眨了眨眼,理智这才渐渐回到了困倦的脑海。
后知后觉的看向手腕,匕首的冷锋与谢景尘的心脏只有三寸之隔。
心尖抽疼,凤熙熙慌忙松开手,匕首应声落地。
清脆响声刺的她也浑身一颤。
低头定定地望着空无一物的手心,凤熙熙只觉浑身发冷。
她刚才差点伤了谢景尘?!
兀自将蜡烛点上,谢景尘回身坐到床边,见她有些恍惚,将人稳稳地揽在了怀里,“怎么了?”
“谢景尘,你......”
从他怀中抬头,凤熙熙看着一脸无所谓的谢景尘,呐呐道,“我差点刺入你心脏了。”
“不会。”
谢景尘淡然摇头,将人又抱了回来,轻柔的替她揉着酸软的肩膀。
“什么?”
“我说,你不会。”
谢景尘磁性低沉的声音如这黑夜中似是高山流水,没来由的抚平了凤熙熙心头的慌乱。
“我的熙熙,不会伤害我。”
谢景尘笃定启唇,“绝对不会。”
眨了眨眼,凤熙熙复杂的看着他,一时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生气。
这家伙如此相信她,但是......他进门就不能点灯么!
上来就亲她,与那登徒子采花贼有何区别!
亏得她还给他留了热奶!一会儿她自己全喝了!
起初的慌乱平复,凤熙熙气呼呼的鼓着腮帮子,挥拳毫不怜惜的打向他的胸膛。
“谢景尘!”
这点力道对谢景尘来说与按摩无异,“嗯?”
“你为何不点灯?”
“我怕你睡着了,点灯会将你吵醒。”
“你为何亲我?”
着实怔了一下,谢景尘薄唇扬起弧度,“因为熙熙太好看了。”
越来越像登徒子了!
凤熙熙气结的磨牙,耳垂却不听话的红了。
“熙熙,我不怕的。”
扶着她的肩膀,温润的墨眸望向她,“我不会受伤,别担心,嗯?”
“下次我进来一定先敲门,好不好?”
虽说是认错的态度,可这语气没来由的透着股哄诱。
好像凤熙熙是那孩童一般。
歪头看了看他,凤熙熙还是十分明智的没有选择在与双眼无辜的他置气,伸手推了推他,“小厨房有热奶,去喝点,暖暖身子。”
“谢谢熙熙。”
下意识的又相亲,凤熙熙一记娇嗔的眼刀,成功惹得谢景尘失笑退走,乖乖去喝了奶。
再回来时,凤熙熙已经从空间内拿出了给他准备的床,俩人浅浅睡了过去。
......
清晨,凤熙熙将浸了温水的毛巾递给他,摆弄着桌上的妆奁,随口道,“昨日你去做什么了?”
“熙熙想知道?”
“自然。”
毕竟......他要是将那姓李的剁了,她也要赶紧想法子毁尸灭迹才行。
“那熙熙一会儿随我去衙门如何?”谢景尘特意卖了个关子,眸中别有深意。
凤熙熙晲了他一眼,当下也被勾起了好奇心,“好。”
简单的吃了早饭,凤熙熙便套了车,随他去了衙门。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凤熙熙刚下车,别听到衙门前想起了鼓声,一男子手捧诉状跪倒在地,扬声恳切,“小的城东王石头,特来状告李村田卖假酒坑人性命!求青天大老爷为小的做主!”
李村田,正是那李老板的名讳。
兴味的挑眉,凤熙熙靠着谢景尘,“你做的?”
不置可否的眨眼,谢景尘另起话锋,“熙熙只管看戏。”
只见那王石头随着衙役进了堂,开口便称自己有人证物证,惊的县令连连派人去讲李本田带来。
毕竟李本田在戎城盘踞多年,也算是老商户,如今被一平头百姓取了人证物证的上来状告,这其中若无贵人相助,县令是绝计不信的。
本就是人精一般的人物,当即也眼神敏锐的四下观望着衙门口的人群,待看到一脸胸有成竹的凤熙熙时心头一稳。
看来,这次这李本田是惹到凤熙熙了。
他可是元帅面前的红人,他可不敢惹。
所以,无形之中,县令就已经给李本田扣了必下大牢的帽子。
一炷香后,扯着嗓子喊冤的李本田被狱卒压在了堂下,狼狈的跪趴在地,李本田慌忙从怀里掏出银票。
“老爷,老爷。”
悄然冲县令招手,可对方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
“来人啊,将物证呈上来!”
狱卒将账本递上,李本田的脸色也在瞬间失了血色,惊诧的委顿在地,不可置信的喃喃,“怎么会,你怎么会有这账本。”
这是他店里的账本,向来都是锁在柜子里的,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