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找个由头,让他们直接拿钱就好了。”戚越眼珠子一转,立刻说道:“就说现在朝廷财政开支困难。”
“需要这些个有钱人出来助力补贴军饷。”戚越猥琐一笑:“这可是朝廷的事儿,这些人敢推脱吗?”
“但凡哪个人要是不愿意给,您就算是让县令先斩后奏都是有说法的!”
韩愈兵听完戚越的说法,眼神有些意动,但明显还有些犹豫。
“可万一要是走漏了风声,被人给告了……”韩愈兵眉头紧皱:“这可是杀头的罪名啊。”
“您怕什么啊?”戚越一脸不屑地说道:“这戎城里面,有谁能够杀咱们韩家的头?”
“没有韩元帅的允许,这状就算是告,也告不到京城里去。”戚越一边说,一边朝着天上作揖:“除了天子,咱们韩元帅还怕谁啊?在这戎城里发生的事,便在戎城解决就好了!”
韩愈兵眼前一亮,眼神中的火焰隐约燃烧起来:“你说得,确实有几分道理啊。”
“还有一顾虑。”韩愈兵突然又皱眉看着戚越:“戎城是边疆城镇,比不上那些靠近京城的城池,虽然也有几个有钱人。”
“但他们能拿出来的钱,恐怕也没多少。”
戚越见韩愈兵赞同自己的说法,更是来了尽头,接着说道:“别的不说啊,就那个天奇阁,不知道都赚了多少年的钱了。”
“在别的城池还有店,您想想,这得多有钱啊?”
“不是我说。”戚越瘪瘪嘴,语气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说道:“我怀疑啊,这天奇阁的钱比国库还多呢!”
韩愈兵眼前一亮:“对啊,我怎么把天奇阁给忘了。”他兴奋得一拍脑门。
“要是能从天奇阁拿到钱的话,说不定还比这次丢得还要多。”韩愈兵眼神中满是兴奋。
戚越见状,终于是松了口气,脸上谄媚的笑容更盛,他试探性地说道:“这事儿一定能成。”
“少爷您要是有什么吩咐跟我说就行,我指定办得妥妥的!”戚越拍着胸口跟韩愈兵保证说道。
韩愈兵扭头看他,见戚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嘴角还带着血迹,看起来十分狼狈。
他咳了一声,有些尴尬愧疚地伸手拍了一把戚越的肩膀说道:“刚才的事情,是我没调查清楚,有些冲动了,你别放在心上。”
“哪能放在心上啊!”戚越立刻声明:“我姐姐可是嫁给韩元帅多年了,咱们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韩愈兵闻言点点头,换上一副温和的表情:“你这伤还痛吗?要不然我找个大夫帮你看看?”
戚越咧开嘴,却扯到了嘴角的伤口,顿时痛得他龇牙咧嘴的。
“没事没事,都小伤,我自己回去休息休息就好了。”戚越尴尬笑笑。
“好。”韩愈兵收回关切的目光又道:“我准备就在三天后,着急戎城的商家来一趟韩家,你这几天就在韩家住就好了。”
说完,韩愈兵顿了顿,又看了眼戚越的惨样,眉头紧皱说道:“我让人给你安排个住处,你不要露面,让嫂子看见误会可就不好了。”
戚越连连点头:“说的是,我明白的,这几天我就在院子里待着,哪里也不去。”
韩愈兵满意点头。
谢景尘见状,将瓦片放回原位去,然后一个闪身便从房顶上下来了,悄无声息地回到韩愈兵房门口。
只见戚越从韩愈兵的房间出来,恰好对上谢景尘的眼神。
戚越下意识害怕抖了一下。
韩愈兵咳了一声对谢景尘说道:“你带他去我隔壁的院子,注意不要让人看见了。”
谢景尘点头,转身就带着韩愈兵去到了隔壁院子。
韩愈兵自从跟戚越聊过之后,就像是卸掉了什么心事一样,立刻就去找了韩老夫人讲了自己敛财的计划。
韩老夫人正愁着家里怎么办,甚至都在考虑要不要告知韩愈仁了。
听见韩愈兵的说法之后,倒也觉得是个能实施的法子,于是略一犹豫之后便答应了下来。
谢景尘还是十分听话地跟着韩愈兵的安排,在离韩愈兵不远的地方保护着。
但是心早就已经飞到了水云涧去。
这件事情,他得提前告知凤熙熙。
时间匆匆过去,终于是到了晚上时分,韩愈兵睡下之后。
谢景尘从怀中拿出一包药粉,洒在韩愈兵的口鼻处,等了几分钟之后,谢景尘伸手探了探韩愈兵的鼻息。
确定他已经昏迷过去之后,谢景尘才动身离开了韩家。
戎城的街上不算暗,戚清的月光洒在地上,将谢景尘鬼魅的身影勾勒出来。
谢景尘从家中院子翻进去,将脸上的伪装全部取了下来,随后轻手轻脚地进了凤熙熙的房间。
他蹑手蹑脚地靠近了床边,看着床上鼓起来的一团被子。
谢景尘浅茶色的瞳孔里面闪过一丝笑意,柔色逐渐取代了冷淡。
他看着凤熙熙沉静入睡的侧脸,呆呆地站了好一会儿后才回过神来。
谢景尘伸手虚虚地放在凤熙熙肩膀上方,眼看着就要落下叫醒凤熙熙。
异变突起。
凤熙熙猛然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