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偏将闻言眉头微皱,看上去有些纠结。
凤熙熙及时劝说道:“李偏将,咱们时间不多,不可耽误。”
话说到这份上了,李偏将也只能点点头,却还是不放心的嘱咐道:“我警告你,可别想着趁机跑路什么的,奶娘和谢景尘还在我手上!”
凤熙熙轻笑一声,双手一摊:“就算是没有奶娘和谢景尘,现在城门也已经封锁,我要怎么逃?”
听见这话,李偏将总算是放心的点点头。
凤熙熙转身离开回春堂,她拉了个路人,问了别家的药堂后便径直走到了街道尽头,转弯消失在李偏将的眼神中。
她脸上的表情在顷刻间消失,并没有朝着刚才那个路人所说的新药堂走去。
恰好一个小孩路过凤熙熙身边。
“哎,小姑娘。”凤熙熙朝着小女孩招招手,晃了晃从空间里拿出来的簪花。
小孩被亮晶晶的东西吸引,快步跑到凤熙熙面前。
“你知道桐城陈家吗?家主叫陈安年。”凤熙熙蹲下身子问小女孩:“你要是知道的话,带姐姐去,这簪子就归你了。”
小女孩一听凤熙熙愿意把簪子给自己,于是赶紧点点头:“陈家我知道,我带你去。”
凤熙熙轻笑一声,将簪子塞到小女孩的手里。
“你跟我来。”小女孩带着凤熙熙转过一个街角,一直走到了一个气势十足的宅院门口。
小女孩抬手指了指陈家的牌匾:“就是这里了。”
凤熙熙朝着小女孩感激一笑,看着她乐滋滋的抱着簪子离开后,凤熙熙便上前走到门口守卫旁边,礼貌道,“我想见陈安年,麻烦帮我通报一声。”
侍卫见凤熙熙衣着朴素,长相也十分普通,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我们陈家家主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见的?”
“家主不再家里,你赶紧离开,否则可别怪我们对女人不客气了!”另一个侍卫也跟着呵斥道。
凤熙熙脸色平静,从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灰色骨质圆牌,上面刻着粗糙的符号,这是之前杜鑫诚给自己的信物。
侍卫一脸的迷惑,这令牌看着做工粗糙,还以为是凤熙熙随便拿了个玩意儿来忽悠他们。
两个侍卫脸色突变,手中的刀出鞘纷纷指向了凤熙熙的脑袋,“赶紧滚!”
以前敢这么跟自己说话的,无一例外的都已经去见阎王爷了。
凤熙熙眼神中寒芒一闪而过,垂在身侧的手掌微动。
“什么人在家门口吵吵闹闹的?”一道低沉的中年男声从身后传来。
两个气势汹汹的侍卫立刻单膝跪了下去:“老爷!”
“这个女子非说要见您。”侍卫赶紧解释:“还拿了个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令牌,我们兄弟二人正准备赶她走。”
凤熙熙回头,跟陈安年对上了眼神。
陈安年个子不算高,一副儒雅中年男人的模样,他手拿着手帕捂着口鼻,疑惑的看着凤熙熙:“令牌?”
凤熙熙将信物递给陈安年。
陈安年一见这骨质圆牌,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杜兄?!”
他抬手接过令牌仔细查看,一时间都忘记了要捂住口鼻,好半天后才抬头看向凤熙熙:“这位姑娘,这令牌……你是从何得来?”
“我叫凤熙熙,从京城来,这令牌是杜鑫诚交给我的。”凤熙熙淡定的说道:“说陈老爷你见到这令牌,能帮我。”
凤熙熙的坦诚让陈安年笑出了声,他连连点头,朝着侍卫摆摆手:“吩咐丫鬟上好茶!”
两个侍卫对视一眼,纷纷从对方的眼神中看见了后怕,他们瑟缩到角落低头不语。
凤熙熙没打算找两人麻烦,李偏将就算要报复秦大夫,最多也就能给自己争取一两个时辰的时间。
时间十分紧急,凤熙熙跟在陈安年的身后进门落座。
“既然杜兄都愿意把这信物给你,我自然是会帮你的忙。”陈安年喝了口茶问道:“你有什么事情?直说吧。”
凤熙熙立刻说道:“我是来找天星花的,杜兄说您知道这草药的下落。”
陈安年愣了一下,随即有些为难的说道:“前几年,我手里确实是有一株天星花,但是恰好上个月有人出价,我就卖出去了。”
“现在已经不在我手上了。”陈安年无奈的摊手。
凤熙熙眉头紧皱,当即追问:“那您知道这那人是已经将天星花用了吗?”
“我不知道。”陈安年摇摇头,“那人神神秘秘的,一直带着面具,我连他什么身份都不知道。”
买个天星花,至于这般全副武装?
凤熙熙眉头微微皱起,有些怀疑这人的身份。
陈安年见凤熙熙失望的表情,歉意的说道:“我会让人留意下还有没有天星花的下落,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凤熙熙回过神来,表情有些无奈,现在貌似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她不免得有些庆幸之前在雪山顶上找到了圣莲,帮谢景尘抑制住了毒性蔓延。
要是直接来了桐城,天星花又下落不明,真是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能留谢景尘一命。
只是没有天星花,谢景尘身上的毒便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