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保长扭头发现是风熙熙,没好气的骂道:“你凑什么热闹!”
风熙熙在丞相府众人眼中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恋爱脑。
又蠢又丑。
这样的人还能治病救人了?这不是天方夜谭吗?
有人笑出了声。
风熙熙的表情不变,看着王保长语气淡淡的说道:“要是不治疗的话,花月月半个时辰之内必死。”
王保长脸色变换数次,终于还是咬咬牙,上前将风熙熙的囚车打开,把风熙熙拽了下来。
“我警告你,不要跟我耍花样。”王保长抓着风熙熙的胳膊,把她拉到了花月月面前。
风熙熙镇定的蹲下身子,翻开花月月的眼皮查看,又为花月月把脉片刻。
“有针吗?”风熙熙出声问道。
“有。”士兵挠了挠头,随车带了针线以免有要用到的情况。
王保长更是疑惑,不知道风熙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给我拿几根针来,还有高度酒。”风熙熙淡声吩咐。
王保长无奈摆手,手下的士兵立刻照做。
风熙熙却在此时起身,在王保长警惕的注视下,走在不远处的树下,挑挑拣拣后摘了几株草药后起身。
她随手找了块平坦的石头,将这几株新鲜的草药砸成了一趟绿油油的泥,再用木片刮起来。
风熙熙掐着花月月的下巴,强行将药泥给她灌了进去。
看的众人一阵皱眉。
针和酒此时也被找出来交到了风熙熙的手上。
是缝衣服用的针,有点粗又有点短了,只能勉强一用。
风熙熙用酒给针消过毒之后,便开始在花月月的穴位上稳准狠的下针。
片刻之后,七八根针都被风熙熙扎在了花月月身上。
甚至头顶上都还有两三根。
长长的针头扎入身体里面,花月月倒是晕过去什么感觉都没有。
身边看得人却是连连皱眉,这种用针扎人的治疗手段之前都闻所未闻,也不知道风熙熙究竟想干什么。
凤之行更是抓着囚车的木栏大喊大叫:“别动我娘亲!你这个恶毒女人!来人啊,赶紧给我把这个女人拖走!”
“闭嘴。”风熙熙眼神凌厉,看了凤之行一眼。
凤之行只觉得自己被风熙熙看着的时候像是掉进了冰窟窿一样,冷的他喘不过气。
也不像在丞相府里一样随时有人给他撑腰,凤之行嘴唇抖了两下,害怕的缩了回去。
他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凤之行眼神中的怨毒迟迟散不去,恨不得现在还在丞相府里,他定会立刻让身边的丫鬟给风熙熙来上几个巴掌!
风熙熙懒得管他,收回眼神捏住针头轻轻转动,慢慢帮花月月梳理经脉中僵堵的部分。
整个针灸的过程持续了小一刻钟。
风熙熙将全部的针取出来。
花月月悠悠转醒,有些迷茫的环顾四周,喃喃自语:“我怎么……”
王保长瞪大了眼睛,一脸震惊的看着花月月又看看一边淡定的风熙熙,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同样被震撼到的还有围观的所有人,甚至包括奶娘。
风熙熙是什么时候学会医术的?还这么神?
一个半步踏进鬼门关的人,说救就救回来了?!
李冬岳更是傻眼,风熙熙在他面前的形象跟个有权势的傻子没什么区别,怎么突然就有了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
花月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对上了王保长的目光,吓得她就要从地上爬起来,连连道歉:“我,我不是故意睡着的,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肉眼可见的慌乱,话都说不清楚。
强撑着身子要起身,却发现自己全身无力,要不是一旁的士兵眼疾手快拉了她一把,花月月估计直接就大头朝地摔下去了。
王保长不耐的摆摆手:“把她拉到囚车上去休养。”
士兵听命,将花月月重新带回了囚车上。
花月月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不用跟着车跑自然是天大的好事。
凤之行扑到花月月怀里,一个劲儿的骂道:“我一定要杀了风熙熙!”
花月月眉头微皱,小心的捂住凤之行的嘴,撑着发软的身体悄悄观察外面的情况。
王保长松了口气,刚才吓得煞白的脸色也好了些。
“花月月现在的情况要及时补水,不然还会有危险。”风熙熙提醒道。
王保长眉头微皱有些不耐烦,但经过刚才风熙熙这一通操作,他也不敢质疑风熙熙,听话的抬手让人给花月月送了点水去。
他扭头来看着风熙熙,脸色不像以前那般厌恶。
王保长上下扫视了风熙熙一圈,眼神狐疑的问道:“你会医术?”
风熙熙早就想好了借口,淡定解释道:“前几年碰见了个云游的老者,教了我一些医术。”
王保长恍然大悟,对风熙熙的说法倒也没什么怀疑,毕竟风熙熙一个草包,也不能是自学的。
至于丞相府的人,也不能确定风熙熙说的是真是假,毕竟好几年前风熙熙就遭到丞相的嫌弃,直接让她离开了丞相府,随便找了京城中另一个宅子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