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驿站随意牵了匹马,凤熙熙快马加鞭朝着李家赶。
潜入进前堂,凤熙熙刚准备进去,就听见一道粗狂的声音:“她凤熙熙从来都不是我们李家人!”
“她要不是丞相的嫡女,我怎么可能答应李冬岳娶她过门?现在丞相犯了事,我才不管!”
“这就去放出消息,我李家跟凤家没有半毛钱关系!”
赫然是李冬岳的父亲,京城首富李羽。
凤熙熙嘴角微勾出冷然的弧度。
说得好啊,看来得多拿点。
她毫不犹豫,扭头去了李家的私库。
用最快的速度,将私库里满满当当的东西全部装走。
李羽还取了十几房太太,凤熙熙一并将他们的首饰匣子和金银珠宝全搜罗了。
厨房和粮仓也没有放过。
李家不愧是首富,竟然比丞相府还要富余。
要不是时间紧,凤熙熙还能在这里搜罗出不少好东西。
凤熙熙见好就收,策马赶紧回丞相府,在街转角便下马,迎着看热闹的人群走向丞相府试图混进去。
刚走到门口,只见这里已经乱成了一团。
丞相府里众多女眷全被带到了门口跪下,一旁还停着一连串的囚车,李冬岳和曲婉晴赫然就在囚车中。
一时间哭喊声连天。
为首的是个中年偏将,他抽出刀刃抵在花月月的脖子上,呵斥:“丞相府里的东西在哪儿?!”
凤熙熙眯了眯眼睛,借着前面好事大妈的遮挡,悄无声息的混入了家眷的最尾端,规规矩矩的跪着。
花月月被吓得花容失色:“不,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皇上仁慈饶你们丞相府上下性命,你们还敢私藏财物,是不是不想活了?”
花月月慌了手脚。
指着旁边年纪稍大的女人立刻指着花月月的鼻子说道:“肯定是你!老爷往日最宠的就是你了,库房的钥匙在哪儿只有你知道!”
一边的众偏房闻言,纷纷开始指责花月月。
花月月恃宠而骄,在丞相府嚣张横行了这么多年,大部分人都对她心怀怨怼。
凤熙熙不动声色的看着好戏,嘴角微勾。
这边的争执还没结束,一个踉跄的人影从门口摇摇晃晃的出来。
正是刚才被凤熙熙打晕的那个士兵,“李偏将,我知道财物是被谁偷走的!”
凤熙熙神情一凝。
士兵一眼看见凤熙熙,朝她冲过来一把抓住凤熙熙的胳膊,咬牙高声道:“你……”
凤熙熙迅速按住他的手腕,白色的药粉被抹在男人的皮肤上。
男人凶狠的眼神瞬间变得空洞起来,他呆呆傻傻的看着凤熙熙的眼睛,仿佛提线木偶一样。
这药粉可以短暂的操控人心智,功效极为神奇。
但是制作难度极高,成分都是些珍惜药材,她空间中也只剩了最后这么一点。
没想到流放还没开始就用上了。
凤熙熙无声叹气,心疼着自己的药粉。
李偏将视线投到凤熙熙身上,眼神狐疑冰冷:“是你偷的?”
“不是。”出声的是刚才那士兵,他微微低头,声音平稳的道:“刚才凤熙熙告诉我,丞相府的所有财物,都被李冬岳要去做了凤熙熙的嫁妆,所以库房空虚。”
“还说,李冬岳本来不打算要嫁妆,都是曲婉晴在一旁怂恿……”
“什么?!”李偏将瞪大了眼睛,狠狠看向李冬岳所在的囚车。
李冬岳瞪大了眼睛,一脸震惊。
他之前为了讨凤熙熙的欢心,可是放出话去说一分钱嫁妆都不要,他爱的是凤熙熙这个人。
怎么凤熙熙一张口,整个丞相府不见的财物都算到他脑袋上了?!
“这女人张口胡说的!大人明察啊!”
“民女冤枉!”
李冬岳极了,撑着刚才被打得快散架的身子就要站起来。
曲婉晴则是只会哭哭啼啼。
花月月见矛头指向了李冬岳,松一口气的同时又开始甩锅:“我,我之前也听老爷说过此事,就是李冬岳拿走了的!”
刚才还咋咋呼呼的相府女眷不说话了,各有各的心思。
“难不成丞相府是一夜之间被人搬空的?!”李偏将刀尖对准了李冬岳,“嫁妆在哪里?!”
刀刃在阳光下反射出令人胆寒的银光。
囚车旁的两个士兵打开门,二话不说直接将人暴打一顿,连一边的曲婉晴也没能幸免。
李冬岳眼前一黑,身上各处再遭痛击,倒在囚车里爬都爬不起来,有苦说不出。
“不说是吧?”李偏将冷笑,这钱他必须交上去,不然倒霉的就是他:“来人啊,连李家一起抄了!”
众士兵听令,整装待发。
凤熙熙置身事外看戏,李冬岳这个渣男怕是没想到自己还有今天。
李家那些个没被自己装走的财产,估计也快没了。
李偏将看了眼相府家眷,从队伍里叫了几个人出来:“王保长,你跟他们带着这些人先出发!”
“李冬岳跟凤熙熙已经成亲,曲氏又是算作李冬岳的妾室,统统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