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群老家伙是不会放过曾经不过是普通人却能力压他们的远山冬枳。
“你说我可以召唤超人吗?”
冬枳同学一本正经的举手发言。
“别想了,到时候哥谭某种意义上是与世隔绝的一座孤岛,干扰争夺战的一切非人因素都会被排斥在外。”
远坂老师挥挥教鞭,敲重点。
甩甩手上的水珠,远坂凛打量着镜子里红衣黑发、五官日渐成熟的自己,低声抱怨:
“别死啊,你死在他们手上,我怎么办?”
这次恐怕会有五位御主出现,单是魔术协会这边就派出了一个不知名世家的子代,领先其他人太多了。
“你别……”怎么突然煽情起来。
“太可恶了,你(身体)是我的!”明明说好你把身体留给我的,还有心脏,怎么都成了他们的!
大亏本买卖,她,堂堂远坂家家主竟然有一天会做成亏本买卖,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那群老家伙太可恨了!你茍也要给我茍住!”
远山冬枳一头黑线听着电话另一头的大小姐发出不合其身份的“咆哮”。
好可怕的凛……
深吸一口气,变回端庄的大小姐形象,远坂凛:“我要出发去哥谭了……远山,还记着之前我和你说过的话吗?”
“再次见面时,千万不要相信我。”
“因为我是你的敌人。”
“希望不见。”
敌人吗?
远坂凛主动挂掉电话。
真的能逃掉吗?扬声器里传来电话嘟嘟嘟的忙音,远山冬枳呆愣的捂着自己心脏的位置。隔着皮肤下滚烫的血肉,他能能够感受到每一次鲜血泵出的生命力。
现在的他,切切实实活着。
不属于身体的异物已经与他融为一体,融入汩汩流淌的血液蔓延全身。
整个人平躺在柔软宽大的床铺上,完好的那只眼睛穿透无形的空气定定看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
目之所及,什么都没有,却又焦躁的让他想要疯狂的抓挠自己裸露出来的一寸寸皮肤,直到皮肤红肿发烫,鲜血淋漓。
到头来,他还是没有将自己的命运握紧在手中。
翻身蜷曲起来,远山冬枳细细品味着此时胸膛里翻涌起来的凉意。
他讨厌输,要赢。不是怕死,
“我想一个人待几天,布鲁斯”
坐在体检床上任由对方给自己连上各种姿势进行二次检查,远山冬枳微笑着说出自己的打算,情绪稳定:
“莉莉安……请帮我照顾几天。”
“……不行,莉莉安离不开你,冬枳。”
立刻意识到有事情将要发生,布鲁斯义正言辞的“拒绝”了提议,同时留意到对方手背上突然出现的红色图案:
“到底发生了什么,告诉我。”
远山冬枳眨眨眼睛想要挤出两滴眼泪,憋了半天却只憋红了自己的眼眶。
明明曾经能到把自己哭到嗓子哑的程度,怎么现在一滴都就不出来呢,远山冬枳摸摸干涩的眼下,偷偷腹诽。
“拜托。”
一计不成再生一计。他主动蹦下来抱住布鲁斯的腰,学着莉莉安常用的模样无辜仰起头发出请求:
“现在,我能相信的人,只有你了,父亲。”
瞪大眼睛仰头看着自家大人,远山冬枳特意使用了还没进去变声期的童声,努力使自己吐出来的每一个音节饱满圆润,字正腔圆。
一计不按套路出牌的直球,打得明明知道对方有问题的布鲁斯头昏脑涨。
“连我,堂堂布鲁斯·韦恩,都不可以知道为什么吗?”
布鲁斯好笑的放缓语气。
“没错哦,我保证,事情一结束就回这里,求你~”
“我知道了。”布鲁斯松口了。
远山冬枳趁着两人拥抱的间隙,在布鲁斯看不见的死角,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
某种意义上,这一招真的好用。
一趟从欧洲飞来的航班停靠在哥谭机场的航站楼。
同样款式长款风衣的两个人,一男一女,一前一后,拎着各自小巧的行李从专用通道出来,坐进早已经停在路边准备好的私家车里,向家族事先定好的酒店进发。
“这么看起来,这座城市也没我想的那么破烂。”
解开领口充当门面的几颗纽扣男人斜靠在车窗上摸摸下巴,吊儿郎当的对着沿途哥谭各式各样的建筑指指点点:
“没那么破烂,但该有的臭味还是和我想象中的一样。”
“啊啊,我说的不对吗,菲洛兹。”
没有得到跟班的响应,坐在后座的男人没好气的一脚踹在副驾驶的靠背上,怒骂道:“死了吗,一声不吭。”
开车的司机只当做没有看到,稳稳的开着车沿马路向前行驶,似乎根本没有听见这场闹剧,或者说他根本不敢制止。因为司机先生额头上已经隐隐渗出冷汗。
“您说的对,皮斯曼少爷。”
哪怕靠背被后面的男人猛烈蹬踹剧烈颤抖的座椅,坐在副驾驶上的女人依旧后背挺直的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暖棕色长发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