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刺死白龙
走在山道上,只见一群一群的人朝前走,杨书成两人也是爱看热闹的人,这时也不管太监曹凤英跟金冠道长程土定了。
跟在这群人的身后,走了十几里山路,那天空的雨水是越下越大,好在道路两旁尽是参天大树,杨书成两人走在树荫下,没有淋到多少的雨水,身上清凉不少,也一扫旅途的疲惫。
又走了四五里山路,转过一个山湾,便见群山环绕之中,有一片大湖,这就是白龙湖了。一面开阔,另三面被各种的树木环绕,连湖水中都长满了低矮的树木。
这时,湖的一面聚集了很多人,男女老少,挨挨挤挤,包括小孩,却没有一个人乱讲话,没有一个人乱走动,四处一片安静,人们的脸上现出庄严肃穆的神色来。只有远处树木上的小鸟在不停鸣叫。
在纷纷扬扬的大雨中,湖面上白雾缭绕,浓得化不开,根本望不清湖面有多大,上面有什么景致。
人们都伸颈朝湖面上望,杨书成两人也好奇,挤到人群中,询问在望什么?
一个老人道:“你们是外地的人吧?不知道这里的风俗,白龙湖里有一条白龙,要雨得雨,灵验得很。今年夏天到秋季,这里一直干旱,庄稼要成熟时,就旱死了,我们到湖前来求雨,今天终于下起雨来了,我们是来看龙王出现,给他献礼来的。”
说着把手中提的一只竹笼举起,里面是一只鸭子,道:“这是我献给白龙王的,你们是外乡人,运气好,今天龙王一定能现身,你们瞧好了。”
这时,白雾笼罩着整个湖面,经风一吹,都飘到岸上来了,岸上的人们都在浓雾之中,影影绰绰的,看不甚分明。
这时,一声低呼:“白龙王出现了。”人群一阵涌动,可都不敢大声说话,怕惊动了白龙王。
这时,就望见浓浓的白雾之中,有一对龙眼出现,接着一个硕大的龙头出现了。俗话说:虎从风,龙从云,果然龙在白雾中隐现。
岸上的观众都齐刷刷的跪在泥地上,咚咚咚地磕起头来了。
杨书成两人张着嘴看稀奇,旁边的老农一把将两人衣袖拉着,也不说话,示意两人跪下。
两人也入乡随俗,跪在泥地里,望那湖面,这时大雨纷纷,浓雾翻滚,一条白龙的全身在云雾里隐现,只是看不清全貌,在白雾里游动。
人们都把手中的礼物抛向湖中,有的抛的是猪头,有的抛的是大鲤鱼,有的抛的是全羊,有的抛得是金银首饰。老头也把竹笼里的鸭子抛向湖面。
他们虔诚地答谢白龙王,保佑他们,带来风调雨顺,带来四季平安。
杨书成望着这条大白龙,突然想起在龙王洞村的遭遇,那村子指望龙王洞里的水来灌溉庄稼,结果来了一个恶人,就是那程经道长,他带着一帮弟子,把山洞里的水源堵住,假说是龙王需要美女献祭,那些村民就信了,杨书成跟方小莉两人差点丢了性命。
后来走到老河口的百花山,程经道长带着恶徒,装神弄鬼,祸害妇女,无意间又被杨书成两人撞见,被王花果从身后抱住他,使出吃奶的力气,硬是把他给抱死了。
现在,望见这条白龙在湖面浓雾里翻滚,杨书成就想起那恶道士程经来,总觉得这白龙可疑。
世上哪有白龙王降雨的,杨书成活了二十多年,行走江湖,见惯了江湖上的一些愚弄人的鬼把戏,只觉得这白龙可疑。
这时,那条白龙得到人们的祭祀,它把龙头伸到湖岸边来了。
杨书成对王花果道:“你把白龙的两只眼睛打瞎。”
王花果只摇头,道:“我不敢。”
杨书成道:“你打就是了,我到时帮你。”
这王花果就是一个放羊娃出身,年纪轻轻,哪里见过世面,他也是个惹事不怕事大的主儿。
他当即掏出弹弓,连环两石子,打向那白龙的双眼。
王花果是自小练就的弹弓绝技,这两石子飞去,嗖嗖连声,那白龙王能呼风唤雨,是个神物,可它的两只眼睛像两个灯笼一样大,身子又长大,躲避不及,扑扑两声,两只眼睛都被打瞎了。
这白龙已是游到岸这边来了,龙头离人群已是很近,它的两只眼睛都被打瞎了,人们自然是望见了,都呆呆地望着它,惊疑不定。
王花果旁边有个人亲眼望见王花果打瞎了白龙王的两只眼睛,他叫道:“是他打瞎的。”
这时,旁边的人众从迟疑中反应过来,都对王花果嚷道:
“你打瞎了龙王的眼睛。”
“你亵渎了神物。”
“这还得了,得罪了龙王,明年要天旱了。”
“把他丢给龙王,看龙王是不是生气。”
“龙王会吃了他。”
果然就有几个年轻后生走过来,就要把王花果抛进白龙湖里。
王花果一见惹了众怒,狡辩道:“你们看,龙王都没生气。”
可人潮汹涌,哪里听他分辩,都要来捉拿王花果。
王花果吓得直朝杨书成身背后躲,杨书成见群情激奋,自己就算有百张嘴也无法分辩。
他见岸边有一条干枯的老柳树,他现在已坚定白龙王是假的,也就不再怕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