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净秋和曾旭阳在医院的走廊里焦急地等待着,内心充满了紧张和期待。曾旭阳不时地探头看向病房。
就在两人开始感到有些不耐烦,打算再去病房找王翠花谈谈时,病房的门终于打开了。
牛建峰满脸笑容地走了出来,语气轻松地说:“曾科长,楚老师,等着急了吧!
我刚才连哄带骗的劝了翠花半天,终于让她改变了主意。”
听到这个消息,曾旭阳和楚净秋都松了一口气。牛建峰接着说:“我知道你们也着急,不过,她确实被吓得不轻。
我安慰了她好一会儿,她才勉强不再害怕。她答应进行催眠,但有一个条件,就是催眠时希望我在旁边守着,有我在她身边,她才有安全感。”
曾旭阳转头看向楚净秋,眼中带着询问。楚净秋微笑着点头,“当然可以,你们都可以在里面。只是请你们不要随意插话,以免打断我的催眠。”
牛建峰连连点头,“放心,楚老师,只要翠花还能坚持,我不会打断你们的。”
一切准备就绪,楚净秋巧妙地拿出催眠胶囊,不动声色地放入王翠花的杯中。
她的语气轻松愉快,“王老师,先来一杯水,放松一下心情。”
王翠花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顺手端起水杯,慢慢地品尝起来。不一会,一杯水就被她喝得一滴不剩。
楚净秋从容地从挎包里掏出一块怀表,开始对王翠花施展催眠术。
她轻声细语,引导王翠花逐渐放松警惕,进入了梦乡。
楚净秋看时机差不多了,就开始对王翠花提问。
“王老师,你学习班的课程结束后,天已经黑了。
你为什么不等第二天天亮了再走,非要赶夜路回家呢?”楚净秋问道。
王翠花轻声说:“我半月没有见大宁二宁了,实在是想他们了。
老牛忙起来就顾不上管孩子,他也不会做饭,肯定带着俩孩子吃食堂。
而且,我也想我们家老牛了,我想半夜回家,给他一个惊喜。
都说就别胜新婚,好多年没有这种感觉了,我想试试,看看我们俩还有没有那种激情。”
一旁的牛建峰轻咳了一声,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鼻子。
楚净秋接着问道:“你现在正往家走,走到半路你遇到了什么?”
“我拎着行李小跑着往前走,我打算赶上最后一班公交车。
小路两旁都是高高的玉米地,玉米叶子被风吹的沙沙响。
我当时确实有点害怕,还从路旁捡了一根棍子防身。
我跑的很快,就快跑到路尽头时,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然后就摔了个大跟头。
手里的棍子和行李包被甩到一边。
就在这时,突然从玉米地里窜出来一个人,黑灯瞎火的,我也看不清他的长相。
他用手电照了我一下,那强光刺的我都睁不开眼睛。
我看到他手里拿着一把杀猪刀,他抵到我的胸前,恶狠狠地说:“快点,把你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拿出来,不要耍花样,否则,老子捅了你!”
我当时吓坏了,那把刀磨的锃亮,我哆哆嗦嗦从兜里掏出钱和票,双手递给了他。
他又看了一眼我的手腕,“还有手表,把手表也拿过来。”
我又摘下手表,扔给了他,他接了过来,放进兜里。
我以为他只要我乖乖把钱财给他,他就不再为难我。
哪知,他竟然恶狠狠地说:“还有,把你的衣服脱了,快点!”
我真的吓坏了,就哆哆嗦嗦的哀求他,“大哥,我已经把钱财都给你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谁知道这个男的竟然铁石心肠,他还是冷冰冰的威胁我,“快点儿,再他妈啰嗦,信不信老子一刀捅了你!”
那一瞬间,我想了好多,想到自己被强奸以后,周围人对我的嘲笑。
我本来想跟他拼了,但又想到大宁二宁,万一打不过他,被他杀死了,我俩孩子可就没妈了。
我咬了咬牙,就把上衣和裤子都脱了,就剩一个小背心和一条裤衩了,他还继续让我脱。
我想再争取一下,好好求求他,兴许他会放过我。
我直接就给他跪下了,我说:“大哥,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的,我真不能跟你干那事。
要是被我爱人知道了,他肯定会跟我离婚的,我求求你,发发善心放了我吧!”
说到这里的时候,王翠花脸上露出愤怒地表情,她气愤地说:“想不到,那个歹徒还真放过了我,他拿着我的衣服和行李包就打算走。
临走前说了一句话,“放心吧!老子还不至于到了饥不择食的地步,像你这种货色,你倒贴钱,老子都不上你。
老子让你脱衣服,是怕你出去的太快,万一报了警,老子被他们抓住就完了。”
楚净秋皱了一下眉,这王翠花当时不是这么跟公安说的。
她当时说的是她直接跟歹徒就撕打起来,没有求情和嘲笑这一段啊!看来王翠花确实是说谎了。
她不动声色地问道:“王翠花,你不是跟歹徒搏斗了吗?
他都已经放过你了,到底是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