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为民说到这里,停了一下,他端起桌上的凉茶一饮而尽,“我们打电话联系了他两个媳妇儿当地的派出所,派出所同志反映,这么多年并未见到那两任妻子回过娘家。
所以,我觉得那个混混反映的情况应当是真实的,程宝根确实有杀人的嫌疑。
后来我们又搜查了一下程宝根的家,几乎快掘地三尺了,也没有见到尸骨。
所以,我今天来是想带江江去程宝根儿家搜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出那两个女人的尸体。”
楚净秋思索片刻,问道:“顾所长,程宝根的两任妻子都失踪了多长时间了?失踪这么长时间,她们家里人就不找吗?”
顾为民想了想,“据我们调查,程宝根儿因为偷鸡摸狗,不务正业,所以在当地就找不到媳妇儿。
十年前,他跟着一个远房亲戚去了山省那边领回来一个山里的媳妇儿。
那家人特别穷,程宝根儿就用两袋苞米,十块钱,就把一个漂亮的大姑娘领了回来。
他的第一个媳妇叫丁翠翠,山省离这里路途遥远,丁翠翠的家人就等于把她卖给了程宝根一样,双方很少往来。
媳妇儿领回来以后,程宝根娘俩都磋磨这个儿媳妇,程宝根爱喝酒,每次喝多了就会打她,周围的邻居几乎每天都能听到丁翠翠的哭声。
两人过了还没三年,丁翠翠就离奇失踪了,程宝根对外说,媳妇跟着别的男人跑了。
为此,他还特意跑到山省他老丈人家找过她,也没找到。
丁翠翠的娘家人以为她真的跟野男人跑了。
觉得自己在十里八乡抬不起头来,就和丁翠翠断绝了关系。
程宝根又在丁翠翠的隔壁村领回来一个寡妇,这个寡妇叫严风彩。
她被程宝根的甜言蜜语给哄住了,一分钱彩礼也没要,就跟着他回来了。
刚开始,程宝根还有所收敛,严风彩还怀过身孕,大家都以为程宝根这次确实改过自新,要好好过日子了。
谁知道严风彩刚怀孕三个多月,程宝根就又跑出去和那群混混喝酒去了。
据说,有一次喝多了回家之后,严风彩竟然在他的衣兜里找到了一条女人的内裤。
严风彩就开始跟他闹,他那混劲上来,就薅着她的头发开始打,结果把严风彩打的流了产。
从那以后,严风彩再也没有怀上孩子,程宝根也更加变本加厉的开始打她。
两人过了两年半,严风彩也突然失踪了,程宝根对别人说,严风彩嫌他喝酒不跟他过了,回她老家去了。”
楚净秋点点头,“照这么算的话,这俩人最少都失踪了四年以上了,这些年经过风吹雨淋的,我想江江凭气味很难找到两人的尸骨。”
顾为民眉头紧蹙,“我们也是没有办法,这杀人的罪可是要被枪毙的。
程宝根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一口咬定没有杀人,我们没有搜出证据,也拿他没有办法。”
楚净秋突然想到了当初让岳文丽说实话的催眠丹,她笑着说:“顾所长,我们可以试试,把程宝根催眠,催眠之后诱导他说出那两个女人的下落。”
顾为民疑惑地看向楚净秋,“楚知青,这种事情只是听说,我从来没有见过催眠,真的能行吗?而且催眠得到的证词是不能作为证据控告程宝根的。”
“我知道,但是我们可以通过他的交代,找到那两个女人的尸骨,到时候不是就有证据了吗。
我们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可以试一试这个方法,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好,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
顾为民开着跨斗摩托,带着楚净秋向镇派出所驶去。
到了镇派出所,顾为民立即提审程宝根,他还是按照老规矩询问程宝根,程宝根依旧狡辩说自己被两个老婆绿了,他才是受害者。
楚净秋不动声色的给程宝根端过去一杯水,把催眠丹放了进去。
程宝根不疑有他,端起水杯一饮而尽。
其实只靠空间的催眠丹就可以把程宝根催眠,但是为了避免顾为民他们的怀疑,楚净秋还得装样子,她从包里拿出一个怀表,在程宝根眼前晃了晃。
程宝根不解地说:“楚知青,你这是干什么,在我眼前晃过来晃过去的,晃得我都头晕。”
楚净秋忽悠他道:“这是一个测谎的小游戏,你敢盯着我的钟表看吗?如果不敢,说明你在撒谎,心里一定有鬼。”
程宝根不屑地笑了笑,“你们从我口中问不出有用信息,连这种歪门邪道的招数都使出来啦!
我说过,我没有杀她们,她们是我媳妇,一日夫妻百日恩,我怎么舍得杀她们呢!
楚知青,你随便测试,我人正不怕影子斜,我说没说谎就是没说谎。”
楚净秋一边晃动钟摆,一边用放松的词语诱导程宝根放松。
程宝根就跟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了看楚净秋,不屑地眼光一直盯着钟摆,随着钟摆的晃动而来回转动着。
很快,他的眼神就迷离起来,时间不长,就斜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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