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民他娘冷哼一声,什么话也没说,于庆民倒是高兴的喊:“婶子,生了个闺女,长的可好看了!”
大喇叭怕自己自己刚才的话惹庆民娘不高兴,就尴尬的笑了笑,“闺女好啊!闺女是娘的贴身小棉袄,先开花后结子。
庆民就是命好,你们第二胎再生一个大胖小子,好着嘞!”
骡车到了村口就停了下来,林子珊从车上跳了下来。
三人一块回到了知青点,楚净秋和石爱红洗了洗,就开始做晚饭。
林子珊从挎包里拿出几个熟鸡蛋,放进锅里溜上。
“这是庆民家给的鸡蛋吗?”石爱红问。
林子珊点点头,“对,这两天吃的最多的,就是熟鸡蛋了,胡明月怕吃胖了,煮的鸡蛋也吃不了几个,庆民娘就给我了。”
楚净秋好奇地问:“子珊姐,胡明月不是难产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林子珊叹了口气,“胡明月这次受了大罪了,下边都是撕裂伤,侧切口上又裂了一个口子,大大小小缝了八针。
她现在都坐不下,吃饭都是跪在那吃,好歹母子平安,也算万幸。”
“母子平安是好事啊!那庆民她娘还黑着一张脸干什么,我还以为孩子没生下来呢!”石爱红小声嘟囔。
林子珊轻笑一声,“她以为胡明月生的是个男孩,谁知道医生给她抱出来一个闺女,她是嫌弃胡明月生了闺女。
当时护士抱给她的时候,她还不想接,是我抱接过来的。
她就凑过来看了一眼,还小声说:‘不就是个丫头片子吗,有啥好看的,还得花这么多钱来卫生院生,真是娇气。’”
“丫头怎么了,丫头就不能在医院生了吗?什么封建思想,时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样,女人也能顶半边天。
庆民他娘还是大队长老婆呢,这点觉悟都没有,不过话说回来了,胡明月也不是个好的,这两人以后可有得斗了!”
晚上吃完饭,周卫东卷了铺盖卷,要去卖场看麦子去,石爱红感到新鲜,就跟着周卫东一块去场里玩儿去了。
楚净秋和林子珊就沿着小河边散步乘凉,河里有好多孩子在玩水,脱的赤条条的在水里嬉闹。
大喇叭和春妮娘他们就坐在河边的大柳树下乘凉。楚净秋听到她们在议论袁星原,也都凑过去坐下听八卦。
春妮娘压低声音说:“那个袁知青每天下了工,都去山上转悠,每次都不空手回来,她采了好多草药,还摘了不少蘑菇。
我琢磨着,这闺女是不是打算弄这些东西换钱呢?还真是一个会过日子的,谁要是娶了她这小日子过的肯定错不了。”
“俺也看见了,这闺女确实挺能干的,今天俺还看她捡了一窝野鸡蛋,拎着一只活兔子回来了。
俺还问她怎么抓住的,她笑了笑,也没说用啥办法,就把话给岔开了。”旁边一个老太太附和道。
“我看今年新来的几个女知青,就属袁知青最能干了。
哪像那个胖丫头就知道吃,俺就没见她的嘴停过,瓜子、红枣、花生、连地里的麦粒她也搓着吃。
吃的胖的走路都费劲,也不怕嫁不出去。”
大喇叭神秘的笑了笑,“人家虽然胖,可架不住人家有个好爹,胖丫头才来这么几天,人家已经有对象了,就是知青点的那个李自强。
俺昨天晚上去给俺当家的送火绳,看到李自强和那个梁知青在麦秸垛里亲热呢!”
柱子媳妇惊讶地说:“大喇叭,你不会是看错了吧,李知青虽说个头不太高,但是小伙子长的多精神啊!怎么会看上那个胖丫头呢?”
大喇叭瞪了柱子媳妇一眼,“俺说的是真的,怎么俺说啥你也不相信呢,俺就是亲眼看见的,这还能有假,这种事怎么能瞎说呢?”
春妮娘凑到大喇叭跟前,坏笑着拍拍大喇叭的后背,“大喇叭,快点给俺讲讲,他俩咋亲热的,是不是搂在一起亲嘴啊?”
大喇叭翻了个白眼,笑骂:“老不正经的,都快当奶奶的人了,对这事儿还这么劲儿大,是不是春妮他爹在炕上没伺候好你啊!”
众人哄堂大笑,春妮娘笑着回骂:“瘪犊子玩意儿,你不劲儿大,俺听俺当家的说,你家爱民一听你说早点睡吧,就吓的跑出去了,一直等你睡下才回家。
要俺说,肯定是你这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肯定把你家爱民都榨干了。
你家爱民跑去看个麦子,你也不放过他,大半夜还追到麦场,是不是打算干那事啊?”
大家笑的前仰后合,楚净秋和林子珊听得满脸通红,两人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偷笑。
“越说越没边了,你们没看到楚知青和林知青也在吗,人家还是小姑娘,别污了她们的耳朵。”大喇叭笑着提醒大家。
柱子媳妇笑着说:“大喇叭,你就讲讲吧!俺也想知道城里人都是咋搞对象的!”
大喇叭清了清嗓子,小声说:“昨晚,俺当家的去看麦子去了,他走的时候俺告诉他,地里蚊子多,走的时候记得拿根火绳,到那点着了熏蚊子。
他走了以后,俺才发现他火绳也没拿,水壶也没拿,俺就给他送了过去。
回来路过村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