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喇叭撇撇嘴,“俺说当年月海这么俊的一个小伙子,怎么会看上老谷家的闺女,那谷玉凤当闺女时就和卫生院的一个男医生不清不楚的。
俺还听说她还为那个男医生打过胎呢,当时人家月海愿意娶谷玉凤,咱们又不能说啥,要不然谷玉凤不会想出这个招数去赖上月海。
要俺说,月海没有说嫌她是一个破鞋,就够给她面子了,她还有脸在这诅咒人家老杜家的人。”
还有一个妇女在一旁附和道:“对,这事儿俺知道,俺和那个男医生是一个村的,后来因为搞破鞋被开除了。
说不定这次的假孕药还是那个男医生给她开的呢,还瞎编说是卫生院的大夫告诉她怀孕了。”
玉凤娘一听,眼神恐慌的看了看四周的群众,随即把三角眼一瞪,对着大喇叭和那个妇女开骂:“你们这两个不要脸的老娘们儿,中午饭吃的是屎吗?一张嘴就喷粪。
俺家玉凤清清白白的大姑娘嫁给了月海,你为啥污蔑俺家玉凤,看俺不撕烂你们的臭嘴。”
说着话,就向大喇叭的方向冲了过去,柱子媳妇故意伸出了一只脚,玉凤娘绊了一下,踉跄着往前扑去。
她本能的想抓住一个东西来阻止自己摔倒,结果一下子把旁边看热闹的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光棍的棉裤给扒了下来。
那个老光棍经常不洗澡,一下子被玉凤娘给整懵了,露着长满黑皴的屁股蛋子,感觉到黑腚传来的凉意,才急忙去提裤子。
围观的群众笑的前仰后合,一些没结婚的小姑娘急忙捂上了自己的眼睛,楚净秋和石爱红低下头极力的忍着笑意,但是从两人颤抖的身体,可以看出忍笑忍的很辛苦。
大喇叭哈哈哈的笑着,她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大声说:“玉凤他娘,你这还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大白天的,你就这么着急去扒杜大麻子的裤子。
你毁了杜大麻子的清白,可要对他负责,俺觉得你现在赶紧回去开介绍信,跟玉凤他爹离婚吧!正好嫁给杜大麻子。”
杜大麻子的棉裤穿了好多年了,本来上面就打的补丁摞补丁的,布料也都穿了没劲儿了,玉凤他娘这么一扯,就把杜大麻子的裤子扯坏了。
就算是裤子提上去了,裤腿也被撤的快断了,裤腿就跟上边连着一点烂棉花套子,裤子提上去就跟棉裤衩差不多。
杜大麻子可不干了,他拽住玉凤娘,让她赔自己唯一的一条棉裤。
玉凤娘有苦说不出,她讪笑着说:“麻子兄弟,俺也不是故意把你裤子弄坏的,你看俺赔你点钱行吗?”
杜大麻子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露着一口大黄牙说:“俺光棍一根,也没有人给俺做衣服,你就是赔钱,俺还得照样露着腚。
你得赔俺一条新棉裤,另外呢,还得再给俺两块钱,俺都被这群人看光了,你能白让俺丢脸吗!”
玉凤娘苦着一张老脸说:“麻子兄弟,你看你身上这条棉裤本来就已经补丁摞补丁了,你让俺赔你一条新的,还要俺再两块钱,你这不是讹俺吗!
俺看你跟玉凤她爹身形都差不多,就赔你一条玉凤她爹的旧棉裤,你看行吗?”
杜大麻子嘿嘿笑了两声,“必须赔一条新棉裤,不想赔俺两块钱也可以,让俺把你的裤子扒下来让大家伙看看,俺就不要那两块钱了。”
玉凤娘没办法,只能让大媳妇回家一趟,把给她老头儿做的新棉裤拿过来,送给杜大麻子穿,然后又赔了杜大麻子两块钱。
谷玉凤趁机要跑,杜月海大声呵斥道:“谷玉凤,你先不要走,咱俩之间什么情况你自己心里清楚,为了孩子们的脸面,我就不明说了,我就跟你私下说几句话。”
谷玉凤毫不在意的翻了翻白眼,“你就别哄俺了,你就是想把俺骗过去,拉着俺去离婚,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杜月海冷哼一声,“你不过来也没关系,那俺就不给你留面子了,你确定要让所有人知道事情的真相吗?”
谷玉凤心虚的看了一眼杜月海,“过去就过去,谁怕你啊!俺不做亏心事,就不怕鬼敲门,俺听听你这个负心汉到底能说出个啥!”
杜月海跟谷玉凤在旁边开始小声的交谈,其它人只能看到杜月海脸色铁青,谷玉凤脸色越来越白。
楚净秋通过读唇语知道了二人谈话的内容。
杜月海说:“谷玉凤,你知道你为什么生下二青就不能怀孕了吗?”
谷玉凤说:“不是难产吗?俺又不是一开始就不能生,是生二青时伤了身子,这可不能都赖到俺身上。”
杜月海冷笑着说:“我都不好意思说出口,我就怕俩闺女有你这样一个娘,以后会嫁不出去。
人家卫生院的大夫说,你因为多次刮宫流产导致子宫受损严重,加上生二青难产,以后生育困难。
咱俩结婚以后,你就没有流过产,你说你什么时候去刮宫流产的,这不用俺提醒你吧!
今天你要是不去离婚,俺就到革委会告你,你不仅搞破鞋,还想跟你的旧情人一起假孕骗俺,你说说你会不会被剃个阴阳头游街呢!”
谷玉凤白着一张脸说:“月海,你别听她们胡说,俺跟你结婚时还是个黄花闺女,老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