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黑泽阵与各个子公司孙公司的高层,以及控股公司的高层一起吃西餐,顺便开会。
在沉闷的气氛中,黑泽阵开口了。”
“各公司,我是说自有公司,我看了年底交上来的财务文件。”
“我对各公司的经营状况,怎么说呢,我理解你们已经尽力了,问题在于外部环境。”
“但不管怎么说,该上市的公司没有上市,无法赶上网络科技股的疯狂,损失上几百亿美元,甚至上千亿美元,这是事实。”
“当然了,我承认有我的因素。”
“因为我,公司被针对了。”
“外面街道上,那些在寒风中冻得发抖,却热情四溢的的民众,就说明问题了。”
“所以,我不怪你们。”
“不过鉴于如此恶劣的环境,我准备进一步收缩业务。”
“首先是股票方面,如今势头不错,我打算全部抵押掉,甚至打包出售,以收回资金,确保盈利。”
“各公司,我是说控股公司的各位先生,你们如果有什么打算,稍后可以提出,我可以优先把股份卖给你们。”
“当然,以如今这势头,价格上必须是溢价。”
“资金上可以是本国货币,或其他货币,比如正在跌的日元。”
“不过如果你们购买的多,价格可以谈。”
“如果你们要打包全部买走,那价格更好谈。”
“我说过,我来贵国是做生意的,不是来当强盗的。”
“从实质上说,我确实已经赚到钱了。”
“所以,你们不喜欢我,那么我可以离开。”
“虽然仓库,房地产等很多东西带不走了,但却是可以长期持有的。”
“总之呢,我这人是来做生意的,不是来跟你们置气的。”
“好了,大家好好想想,我还会留几天,如果你们有什么想法,希望你们尽快下决心。”
……
黑泽阵退场了,直接去了顶楼的房间,整层楼都被包下了。
跟来的人都走了,包括酒店服务员。
黑泽阵走到阳台上,观察了一下狙击位。
“咚咚。”
“进来吧,门没锁。”
黑泽阵听到敲门声,倒退着回去,然后拉上了落地窗帘,挡住外部的视线。
虽然不确定有没有狙击手,但确定有观察者。
推门进来的是位面无表情的中年男人,一身普通的黑西装,看起来是某个公司的中层人员。
黑泽阵点头,“银狐?”
“是我,黑泽阵先生。”
“好,请坐,给我说说现在的状况。”
“状况很复杂。”
“有什么说什么,有多少说多少。”
银狐整理道:“首先,这事情并没有查清楚,或者说根本查不清楚”
“又或者说参与者太多了,根本没办法查出谁是主谋。”
“你公司,我是说私有公司里面,全是吃里爬外的家伙。”
“此时此刻,就有很多人在向外面传递信息,一个传一个,最终都会传给三个方面。”
“财团,官员,帮派。”
“具体真正是谁在后面布局,谁在后面策划,不知道。”
“就像你说的,大家有默契的一起对付你,由此捞取巨额利润。”
“财团放任新闻,帮派鼓动民众。”
“官员说些冠冕堂皇,模棱两可的话。”
“总之没有谁违法违规,但效果就是他们得利,你倒霉。”
黑泽阵点头,“关于这些,我有心理准备。”
银狐诧异,“你不生气?”
黑泽阵好笑道:“我赚到钱了,我生什么气?”
“我是投机商人,我很清楚,我都做了什么。”
“虽然在他们需要帮助的时候,我出手了。”
“但我不是因为要帮助他们,才出手的,我只是为了赚钱。”
“他们针对我,也谈不上忘恩负义。”
“不说商场如战场,各施什么手段,都是理所当然的。”
“就说恩义本身,如果我施恩,就是要让他们报答,那这恩本身就有问题。”
“施恩不图报,才是好人,比如木田今朝那个老好人。”
“施恩,然后图人家的报答。”
“甚至逼迫人家,说什么滴水之恩,必须涌泉相报。”
“这是好人吗?这绝对是恶人吧?”
“至少我认为这是绝对的恶,比一般的罪犯还要让人觉得恶。”
银狐点头,“确实,人生之中,如果碰上那种家伙,生活一定很痛苦。”
黑泽阵思索道:“那时候夸赞我的新闻,我从来不认为那是说我好,在现在看来,那何尝不是一种捧杀?”
银狐失笑,“现在是直接杀。”
“哦,又有人要杀我?”
“不是在这里。”
黑泽阵点头,“这我知道,这里毕竟在警察署旁边。”
“而我是警察请来的,在这里动手,场面会很难控制,会惹得警方大动干戈。”
“尤其是如果没有杀了我,那场面上会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