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条玲子检察官提出可以相信黑泽阵,可以释放黑泽阵,至少不用把他放在拘置所。
上司却指出,不能以黑泽阵有钱为理由,认为黑泽阵不会藏匿武器和违禁药物。
九条玲子头痛,她又不敢把黑泽阵那个关于国会堂的小故事告诉上司。
只能解释黑泽阵有可能被长期监视,因为黑泽阵有钱。
上司仍然不认可,表示除非找到黑泽阵被长期监视的证据。
九条玲子也是无语了,这根本不可能找到,因为就算找到了监视的人,人家也不会说监视了多少时间。
……
上午,拘置所。
九条玲子检察官来见黑泽阵,向他说明情况,表明正在尽力,希望他能够耐心的等待。
黑泽阵听懂了言外之意,就是让他不要干什么出格的事情。
也就是说,上次那个构想真的吓到这位美丽与智慧并存的检察官了。
黑泽阵好笑,“上次那个小故事,还有下半段,您想听吗?”
“啊?”九条玲子心中一惊。
黑泽阵整理道:“对于那些国会议员,警方就算要调查,也不会逮捕他们。”
“但问题是,我还在拘置所里面呢。”
“为什么,我会在里面,而他们可以在外面?”
“想来想去就是司法不够公正,所谓的平等只是对普通人说的,不是对官僚说的。”
“而官僚是一个阶级,说明的是人与人的社会地位不同。”
“所以,我会被关在拘置所里,说到底就是我的社会地位不够高。”
“哪怕我再有钱,警方也不相信我,我是被栽赃的。”
“你的上司,也一样。”
“不是他们不懂,财富就是灾祸之源,这个道理。”
“而是他们觉得我无足轻重,用不着为我冒险,对我法外施恩。”
“用不着为了我,在他们的仕途上留下一个,可能成为别人把柄的印记。”
“说穿了就是,他们有独立的收入来源,我再有钱也影响不到他们。”
“而如果国会议员们集体停摆,那他们的预算,就没办法申请了,他们的工资就发不出来了。”
“所以,针对国会议员们,大家有默契的互相妥协。”
“而到我这边,用不着跟我妥协,照章办事,一切走程序,也就是了。”
“我最后怎么样,跟他们也没有关系。”
“他们不会因为我被判刑,而获得奖励,也不会因为我被判无罪,而获得惩罚。”
“所以,就演变成当下这个局面了。”
九条玲子检察官无话可说,心情沉重的保持沉默,看看黑泽阵还会说什么。
黑泽阵思索,没有再说,换了个话题,“拘置所方面说,从天中午开始改善伙食,检察官小姐,要一起吃顿饭吗?”
九条玲子摆手,“不了,如果您没有其它的事情,我就先回去工作了。”
黑泽阵致意,“没了,总之有劳您为我奔波。”
“这是应该的。”
“还有,您可以放心,我在这里过的很好,不会乱来的。”
“是。”
九条玲子苦笑,搞不懂这位到底在盘算什么,反正肯定不是把拘置所当家了!
……
另一边。
富沢三兄弟被警方释放,三人赶到热海。
工藤新一无语,他们三个之中,肯定有一个是凶手,警方连这都查不出来吗?
而实际上,警方发现三个人都有说谎。
富沢太一说他在九州,但拿不出住宿票据,说是忘记了,不小心丢掉了。
他只能拿出从九州一路赶来的飞机票,新干线车票,出租车小票。
而这说明他并不是不会收集票据,没有之前的车票,显然是刻意隐瞒。
富沢达二同样如此,他之前是不是在小笠原,也无法确认。
富沢雄三更是一个在家,他说他一早就喝醉酒睡着了,完全不知道外面的事情。
可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他什么时候喝醉酒睡着了,没有人能够证明。
如果说他们兄弟三人中有罪犯,他的嫌疑也是最大的。
因为富沢兄弟犯案,只可能是为了家产。
无论是他们自己动手,还是找了杀手,既然杀了父亲,也就不会在意多杀一个兄弟。
当时富沢雄三就在别墅,他也该被袭击才对。
他死了,就又少了一个人分家产。
可富沢雄三根本没事,完全没碰到袭击。
所以,按常理来说,如果凶手或主使者是富沢三兄弟中的一个,那只能是富沢雄三。
另一个可能就是,凶手根本不是他们,凶手真的只是流窜作案,正好盯上富沢哲治金表。
如此,警方没有确凿的证据指证兄弟三人犯罪,只能放他们。
……
三兄弟和铃木绫子打过招呼,午饭都没吃就一起走了,回去处理葬礼白事,分割财产。
而等毛利小五郎睡醒,大家吃过午餐,返回东京都。
包括神田忍,木田今朝已经陪她去过她的公寓,把她的行李寄到町工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