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砍断了一只手,是小七仁慈!”
“袁少卿,这可不是简单的偷盗,敢伤害皇子,这罪名可不小!”
“哼!”
“孤倒要去看看是什么人,竟然如此大胆,敢对小七动手!”
袁吴情这才明白,这位主,可比那位七皇子狠多了。
本来还有心给那位道人说两句好话的袁吴情,顿时闭了嘴。
又想到那位七皇子最近被皇后娘娘记作嫡子。
想来此事怕不会善了。
袁吴情并不知道七皇子在道观的时候被此人如何对待,按照律例,没有追责陈六此人九族就算不错了。
袁吴情领着太子殿下走到大牢里,牢里的陈六听见来人,就开始装了起来,面色惨白的他,可怜兮兮的坐在床上,时不时痛苦的哀嚎两句。
一看到来人是那位对他有些怜悯的少卿大人,跑过去就扒在木门上开始喊冤:“少卿大人,道人冤枉啊!道人不过是见师兄弟们没有了吃食,这才去了七殿下处拿了些,道人知道自己有错,可是也至于被人砍掉一只手啊!”
“都是师兄弟,如何如此生分,何至于此啊!”
“少卿大人!”陈六说的眼泪吧啦的样子,特别的可怜。
袁吴情此时并没有说话,因为他发现了一件事情,刚进来的时候,这个人虽然在痛苦的哀嚎几句。
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可是看见他走了过来,那脚跑过来的时候,可是非常的稳。
恐怕此人在他面前卖可怜了。
“你就是陈六?”
太子打量着这个叫陈六的人,约四十左右的样子,留着三羊胡子,衣服上还沾了不少血迹,想来是身上的血,太子一眼就看出这个人的本性。
“道人正是!”
“您是?”陈六讨好的看着面前的两位大人。
不得不说陈六的眼力劲还是可以的。
“听说你闯进七殿下的屋子里,抢走了他的一个红木盒子?”
陈六打量着这个正在问他话的人,以他多年的经验来看,此人恐怕与这位大理寺少卿差不多的官职。
他想着当初被暗卫送来的时候,暗卫交代了他带着人抢了七殿下的食物,和一个箱子,箱子里面是什么并没有说。
而且路程这么远,想来也不会为了一个箱子里面是什么就去调查,浪费人力物力。
陈六眼睛一转,回了一句:“回这位官爷的话,道人就是看见那个箱子好看,想借来把玩一下。”
“呵!把玩?”南宸冷哼了一声,语气格外的嘲讽。
“想来你平时这种事情也没有少做吧!所谓不问自取视为偷,你可知那个红木箱子是孤与父皇送与七皇子殿下的?里面可是二十万两银票。”
“把玩?”
“孤可没见过谁拿着二十万两的银票把玩!”
太子语气极尽嘲讽。
陈六一听,自己说的话被此人当场拆穿,孤?这不是太子的专称吗?
陈六脸色泛白,知道这次踢到铁板上了,他这次是真的吓到了,整个人瞬间瘫软在了地上。语气哆嗦着认错:“是……是我鬼迷了心窍,还……还请太子殿下原谅。”
“你该庆幸,小七只想让你牢底坐穿,让你活着,否则……”
南宸的周身突然有一种强烈的肃杀气势,让陈六害怕的向后爬去。
太子随后又看向自己身边的人:“袁少卿此事可知如何处理?孤不想看着此人太过安逸,哪里有最累最苦的活,让他去,他不是有小聪明吗?孤就让他的小聪明毫无用武之地,记得别死了,孤要好好的看着他活着。”
“哼!不知所谓!”
南宸是真的生气了,由这件事情,加上之前的只言片语,都可以想象的到,小七在山上过的日子有多可怜。
他都不用问,不用调查,就能够想象的到。
袁少卿惭愧的拱手应了下来。
此事是他有些先入主为观了,好险误会了七皇子殿下。
想他为官也有五载有余,还差点在这上面栽了跟头。
“袁少卿,你的那个善心,有时候该收收了,不是随便卖个可怜,就心软,否则,你也不配在这个位置上!”太子呵斥了一顿就离开了。
袁少卿,惭愧万分,在看着地上的陈六,袁吴情板着脸难看万分,生气的甩了一下衣袖,就随着太子离开了。
两人很快到了最下层的牢房,这里通常是关死囚的。
为什么薛延会被关在这里,实在是因为此人被断为有武功,而且还不是一般的那种,所以才会放在囚禁死球的地方。
两人走到最深处的一处牢房,由于太过昏暗,有人点起了油灯。
“殿下这位就是七皇子殿下送进来的。”
袁吴情对着地牢里的薛延向太子介绍。太子饶有兴趣的看着牢里的薛延,随后开口问了一句:“你姓甚名谁?家住何处?为何出现在京郊雁荡山的山脚下?”
“你又是谁?”薛延刚才其实已经听到了,这位是太子,送他进来的是七皇子殿下。
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看着他面前的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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