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到最后沈少主又悲催的发现,跟自己有同样想法、胆子还出奇大的人还不止他一个,
在令狐本家禁制外面跟同样溜出来的令柔和沈绾竹狭路相逢时,
沈少主悬着的心差点跳不动了,
他不理解,这俩姑娘胆子到底是吃什么长得,又是哪儿来的能耐溜到了这里。
可事已至此,他也没法再说什么了,拖家带口似的带着身后三人悄无声息的溜进了禁制里。
沈修竹怎么进来的?
自然是有自己不为人知的法子,就像桑禹有自己系统兑换的道具一样,不符合修真界常理的有用。
那么他用那些东西的时候后面三个人没看见吗?
看见了,
没人怀疑吗?
怀疑了,
但是沈修竹随便找了个借口忽悠过去了,
好消息,
沈绾竹跟寒允卿两个看起来不好糊弄的信了,
坏消息,
令柔这个看起来最好糊弄的没信。
到现在,
在地下密室跟无头苍蝇似的跑了一通后,这小姑娘还执着于问沈修竹那些东西的来源。
不知道是不是器修天生对法器之类的尤其上心,反正沈修竹被她追问的恨不得从来没来到这儿里过。
“沈少主,你这是从学府里拿出来的吗?”沈绾竹跟寒允卿斗嘴间,令柔呆呆的声音再次从沈修竹身侧响起。
沈修竹转头对上双麻花辫子小姑娘天真懵懂充满好奇的干净眼睛,佯装微笑道:“是啊。”
“哦,”令柔继而又歪头道:“那我怎么没见过?”
沈修竹简单道:“学府那么多新鲜物件儿,自然有见不完的。”
本以为这样的话足够应付令柔一个没什么心眼儿的小姑娘,可没想到对方紧接着又道:“你那东西可以给我看看吗?”
沈修竹顿了一瞬,没看她,只道:“现在还不太安全,我们先继续走。”
“那出去后可以给我看看吗?”
出去了当然不能给你看,
别问了!
沈修竹心里冒汗,有些不自然的继续顺着刚刚变化完的暗道往前走,后面令柔的话还在响起:“沈少主,出去后能给我看看吗?”
这次沈修竹直接装作没听见,
但他听不见不代表其他人听不见。
见沈修竹不理令柔,沈绾竹蹙眉不悦道:“不愿意拿出来让别人看就直说呗,打什么迷糊眼儿?”
“那些东西是不是爹私下偷偷给你的?”她这话引得沈修竹身形一滞,继而神情发暗。
他偏头,儒雅面容在暗处显得有些晦暗不明,朝着身后这个素来跟自己关系不太好的妹妹投去了一个不明意味的另样眼神。
沈修竹低声道:“不是,父亲素来对你我公平相待,你别什么事都听大长老搬弄是非。”
他语气有点偏沉,好似有点生气,可沈绾竹却不以为意甚至还嘲讽性的冷笑两声。
察觉气氛不对的寒允卿跟令柔两人稀奇古怪的对视一眼后,纷纷皱起了无知的眉。
“走吧,现在没功夫争执其他,”片刻后,沈修竹似是极为无可奈何,安静之中重重叹了口气后又恢复了以往严谨稳重的温煦模样,点着火符堪堪照明,走在前方开路。
青年穿着天阙门高雅明朗的金纹白袍,发冠端庄一丝不苟,背影也是一如既往的高大挺拔,就像旁人眼中的那样君子雅量、皎皎如月,担当一方。
只是此时沈修竹的背影落在寒允卿眼中反倒有那么一瞬间,叫他这个脑袋不太灵光的人觉出了一点疲累,
眼前这个面临生死都不曾畏惧慌乱的人好像也不是一直都从容不迫,
这是寒允卿从那一声叹息里得出来的莫名结论。
或许是觉得沈修竹是真的有点累,后面的路寒允卿尽管再充满好奇和无知,也强行管住手脚没有再乱碰什么东西,
一路都毛毛躁躁的人忽然之间安分了许多,因此四人后面的路获得了难得的安宁,顺利沿着多变的暗道径直摸到了之前萧玉书几人来过的那个中央祭坛。
看见一地死不瞑目的尸体,几人齐齐皱起了眉,沈绾竹捂着令柔眼睛的同时看着地上被生生剖开丹田的护卫以及对方血肉模糊的身体和惨白的面庞,忍不住低骂道:“畜生!”
寒允卿皱眉道:“令狐司是不是疯了?自己人都杀。”
沈修竹眉头拧紧,看了眼地上的尸体,再过去看了眼中央有着五个缺口的祭坛,还有旁边用特制容器装着的血淋淋的金丹,
几者联系在一起,他突然就明白令狐司想做什么。
“呕——,这味儿真难闻!”寒允卿被这里浓重的血腥气呛得作呕,他忽然想起道:“令狐司这么疯,他不会把令狐问也杀了吧?”
沈绾竹迟疑道:“不确定,但......我们来时路过令狐权的院子,并没有看见令狐问的身影。”
“他真敢!”寒允卿愤愤道。
令柔来到沈修竹身旁,看着身边沉思的青年,她指尖微动,想去碰祭台上摆放的金丹,却被沈修竹沉声打断:“别碰,能装载金丹使其不化散的东西,不知道会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