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膝盖顶到致命部位时,时望轩除了男人无法言说的痛外还有种该死的久违感,
久违的就跟几年前被扯住头发那次一样离谱!
“嘶——,你......”
饶是时望轩如今再怎么能耐,也同样消受不起萧玉书这么一提膝,闷痛之余,他额头终于暴起了隐忍已久的青筋,面庞爆红,目眦欲裂,瞪着面前从地上麻利站起的人险些咬碎牙道。
“你......你这个......”
萧玉书淡定排干净身上的土,语气从容替时望轩这个词汇量贫瘠的人把后面的话慢悠悠说出来:“你这个骗子、无耻、下流、臭不要脸~”
闻言,神情阴沉羞愤的时望轩一下顿住,半跪在地上弯着腰,眼神死死盯着面前人闭上了嘴。
萧玉书慢条斯理的整好自己凌乱的衣领后,从容道:“这话早在第二次见面的时候我就说过了,耳熟吗?”
怎么会不耳熟?
时望轩眸色发深发怔,直勾勾盯着这人,身体绷紧,僵硬的宛如石刻,
有那么一瞬间,
他被这话这样的语气说的整个恍惚了一下,跟出现了幻觉似的,仿佛眼前站着的人仍是那个遮着半张容颜的欢脱人。
然后对方缓缓俯身朝自己伸出手,想要扶时望轩起来。
萧玉书低声道:“这里的机关不知道怎么触动,你方才那样挺危险的,不然我也不......”
“危险?你还怕危险?”岂料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时望轩一句冷声反问给打断。
只见时望轩丝毫没领情,身体一斜,回避了萧玉书伸过去搀扶的手,自己缓缓站了起来,不过站的没刚才那么板直,明显还是有点钝痛在身上。
不过时望轩犟,什么都硬挺着不说,就算是男人的好伙伴遭受重创,他也得撑着脸面呛萧玉书一嘴。
“谁让你出来的?”时望轩语气不善,眼神凌人,一点好脸色都没给。
他这反应在萧玉书心里于情于理,
拧棒子也是这样的,
一人一猫如出一辙的倔,
所以萧玉书收回顿住片刻的手,毫不逃避的对上时望轩审视中掺着点类似于想打人的目光,略显尴尬的开口道:“没人,我自己想出来的。”
此话一出,眼前青年胸膛明显起伏大了些,萧玉书几乎在心里都预演到他会说什么。
也是,你怎么愿意待在这个地方。
“也是,你怎么愿意离开他们,待在有我的地方。”
“......”
预想的有点偏差,
差了几个字,好像意思天差地别。
时望轩这话明明是沉声说出来的,语气也讥讽的很,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方才刚被胡先灌输过情感疏导,对方这话落在萧玉书耳里却让他平白听出来了几分怨气,
还有不甘、不满以及心灰落寞。
不管萧玉书怎么听出来的,但直觉告诉自己他没有听错,时望轩此刻气大着呢。
转头看了眼四周,萧玉书发现两人约莫是被关到了一个狭小空间内,类似一个密室,从里面不好轻易打开的那种。
孤男寡男,独处一室,这不是天赐的解释的好时机还是什么?
解释得从什么开始呢?
萧玉书认真思考了下,在时望轩脑子里一团乱麻越想越多、越想越气、气到恨不得马上回去质问令烨的时候他才找到一个恰当话题,由此稍显踌躇开口道:“我其实没怎么想离开,只是胡先过来寻桑禹,他不知道这里怎么走,所以我就跟着来了,指路的......”
却不料,时望轩抓的重点不是萧玉书想说的那个,他听完当即双眸一震,语气突然暴躁甚至透着些难以置信:“胡先带你跑的?”
“合欢宗那个处处留情荤素不忌的那个你都信......”时望轩手指指节攥的嘎吱嘎吱响,脸色骤黑得让萧玉书顿感不妙。
坏了,
自己话说的没错,但是这小子领会的不是太对。
因此萧玉书急忙解释道:“谁信他了?要不是他修为摆在那儿、以往相处熟悉,我也不会同他一起。”
哪知这话好像又有些不对,
时望轩听完,整个人周身气息瞬沉了一下,随后跟盯什么犯人似的盯着萧玉书视线不动,眼里的质问都快要凝成了实质。
他一字一顿饱含怒气几乎是在低吼道:“修为,相处,你就记着那个老流氓了吗!”
拧的人惯会自己气自己,因此这个结论气的时望轩胸口生疼。
坏菜,
萧玉书恨不得读档重来,给自己的嘴上来几下。
“不是,我......你、你不在,我找不到你,”萧玉书这时候颇有点满腔话却因为语言系统紊乱组装不出来的抓马感。
到最后,临时想不到恰当又不会被时望轩挑出刺来的话的萧玉书为了不让时望轩自己憋的火越烧越旺,只能不假思索下意识提高声音道:“我肯定记着你的。”
有时候跟人交流就跟套圈子一样,
萧玉书好好认真丢出去的圈子一个没套中,最后心神慌乱丢出去的那个就套中了,
而此刻,他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