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胡先这时突然又换了个攻击反方向,笑的格外轻佻:“你这个反应……看来应该是我说错了。”
“你怎么会喜爱他呢,毕竟之前那么狼狈惹人笑话,后面就算修为上去了 性子也是那般孤僻阴沉,不招人喜欢。”
“其实想想也是,你不喜欢他也正常 毕竟一开始全宗上下都没有人把他放在眼里。”
“连你也讨厌他的话,”胡先漫不经心推开身侧一个洞室,再次一无所获后随手关上,接着毫不在意道:“虽然有点唏嘘,但是也不怪你,谁叫时望轩这人从来不讨喜……”
“够了吧你。”萧玉书又不傻,听得出来胡先在唱什么戏。
可即便清楚,他心里也难以控制的闷沉下来,仿佛被什么压住似的,有点透不过气。
这人话虽然难听,但大部分也是事实。
萧玉书不知道该反驳胡先什么,双唇嗫嚅片刻后,才闷声道:“你懂什么?若是换个别人,在时望轩孤立无援时陪他走一程,他照样也会喜欢。”
“他喜欢的是我那些‘好’,不是我。”或许是被胡先硬逼了一把,又或许是这里光线阴暗空间狭小在心理上给了萧玉书一种可以隐藏情绪暗不见光的潜在感觉,反正他总算是把憋了很久很久快拧结成硬石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时望轩爱的,应该是萧玉书作为黑面在他潦倒狼狈时无私给予的好,不是萧玉书这个人。
换句话来说,
萧玉书心里始终有一个潜在意识,他认为当年若是换了别人,时望轩也一样会喜欢上。
如果是这样,
那真是一场漂亮又刺心的误会。
胡先听的明白,故此心上了然,继而又好笑的摇了摇头。
要是心中无他,
哪会想那么多事情。
“世上总要讲究缘分的,”胡先浅笑道,“你说换成谁都可以,可那人偏偏又是你。”
“你说换成谁对时望轩好都会被爱,但是那个时候又有谁回去对他好,”胡先眉眼弯弯,感慨道:“没人会那么闲,像桑禹那样的也就只会捡个狼崽子养着玩玩。”
“而你,”这一刻,胡先仍旧顶着这张从来没多少变化的少年面庞,说话的语气却如同一个长辈那样厚重,不正经里透着认真的提点萧玉书道:“我不知道你那时是怎么以那个身份同时望轩相识,又是为什么冒着风险同其做那些不必要的相处。”
“其中缘由恐怕只有你自己清楚。”他道。
过来人就是过来人,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能让萧玉书闭上了嘴,紧了心神。
缘由,
当初萧玉书遇见时望轩、跟人建立友谊是为什么来着?
好像就是一时兴起,
确实,
像闲的。
胡先这时又走在了萧玉书前头,继续挨个小心查看着各个洞室,边看边自顾自继续道:“纯啊,什么事情都没经历过,糊涂也正常。”
这话好像明里暗里嘲笑萧玉书对感情这方面一窍不通,正当他不服的想寻些什么话来反驳时,却又听到对方道:“自古情难解,你在这儿笨住也正常。”
“说的好像你这个风流人懂似的,”萧玉书没好气道,“走肾不走心的,你倒在这儿教起我来了,喜不喜欢爱不爱的,你又不懂。”
怎么不懂?
那可是干净到极致、世间少见的纯粹情意,
只不过是胡先放纵惯了,因此这样身子不洁的浪子落在旁人眼中沾不上半点真心。
谁也不会料到这么一个拈花惹草的人也曾守过心,
本以为也遇到了纯粹的情,
结果却是碰见了一个多情的高手,技艺比身经百战的自己还高一筹。
真讽刺,
胡先原是想开解不开窍的萧玉书的,结果又不受控制的回想起了自己丢人现眼的破事,脸上的笑容为此磨灭了些,然后才道:“我这个流氓不懂,难道你就懂了?”
“童蛋子。”
艹......
来自合欢宗宗主的嘲笑成功逼出了萧玉书的脾气,他当即“嘁”了声,道:“你还好意思说我?你好过这么多人,能记住几个?在别人面前装一下就得了,别在我面前装,你眼里的喜欢不就是亲亲抱抱然后双修,有什么可高深的。”
“呵,”胡先被他说笑了,道:“你还怪了解我。”
萧玉书道:“哼,那当......”
“可我看的话本子总比你多,”他又接着笑道,“话本子说,若是真心喜爱一个人,是看到对方的面庞会忍不住唇角上扬,听到他过的好便会开心放心,想跟他一起做许多事,不在一起时下意识想对方在做什么会不会有危险,见面时就算不说话只一起待着就很愉快。”
“这些事情,我这个不干不净的没有,你这个干干净净的难道还没有过吗?”
胡先好似在戏谑,可说出来的话却叫萧玉书哑口无言。
紧接着,刚刚被萧玉书嘲讽过的人再次一句话重重戳在萧玉书心上:“你跟时望轩待在一起时难道没有过这种感觉吗?”
胡先这个家伙话是真多,八卦是真八卦,说出的事情又是让萧玉书觉得该死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