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可是首次,萧玉书面对耍嘴的老鬼时找不到任何有力充实的话来怼。
尽管萧玉书从来不觉得魍魉这玩意儿有什么聪明,甚至用一点二五个寒允卿来衡量对方的智商,但是这一点他没法反驳。
关于时望轩的感情,
魍魉这个旁观者也的确比萧玉书看的要清楚很多。
时望轩的情愫到底是什么时候产生变质的呢?
萧玉书其实挺想问问,
但是转念一想,
这个有什么好问的,
徒给自己找牵绕。
“哎哎哎,感觉怎么样?”魍魉这时还贱嗖嗖的好奇,声音夹杂窃笑:“是不是又羞又恼,疼中带着点销魂?”
“闭嘴吧傻逼!”萧玉书被他说的脸颊克制不住的红了起来。
去他妈的销魂,去他妈的下不了床,
魍魉都瞎想了点什么有的没的?
明明,
明明昨夜都没有......
艹!
时望轩怎么不知道把这玩意儿给屏蔽了!
魍魉见他逐渐红脸又不说话,于是揶揄道:“我知道了,肯定很爽~”
林正英同志,
来把他给收了吧!
萧玉书咬牙道:“滚你妈的!”
给他气的,原本还想过去冷着脸跟时望轩掰扯一下自己家当的问题,现在被魍魉这么一没脸没皮的调侃,萧玉书算是一点都不想跟昨天晚上的肇事者有任何接触。
呼吸同一片空气都觉得发臊的那种!
“妈的这种事你不告诉我也就算了,还他妈落井下石,呸!你个老东西,活该被关小白球里寡一辈子!”萧玉书骂骂咧咧的,转身大步朝外快走。
一人一鬼在洞口吵嘴到后面的动静大了些,河边专注处理鱼的时望轩抬眼看去,正好跟溜在逃跑路上、心虚小心的萧玉书回头紧张查看的那一眼对上。
双方动作顿住一刹后,
萧玉书果断选择转身足下点地随后弹射起跳,卯足了劲儿飞快在偌大山脉来回穿梭,身影很快消失在时望轩的视线中。
叮当叮当的铃铛声响在山林中逐渐远去减弱,魍魉啧啧道:“看吧看吧,我说啥来着。”
“你在他面前就是裤子一提的可有可无。”
老鬼的话随风传到时望轩耳里,这样算不上友善的话却让河边撸着袖子给鱼开膛破肚神情轻松的少年露出一声轻笑。
笑完,时望轩没有立刻火急火燎的去追跑了的人,而是低下头,继续方才的事情。
他一点都不着急的模样可真是让魍魉惊奇,
魍魉继而又咂舌道:“搞不懂你们,难道是我太老了?”
搞不懂时望轩的不止有他这个老古董,
还有瞎跑一气给自己跑迷路的萧玉书。
方才自己临跑前,时望轩分明是瞧见了的,瞧的真真切切的,本以为对方会立即追上来再搞一通强硬挽留的手段,为此萧玉书还提心吊胆的疯跑。
结果呢,
人家压根儿就没追上来,
一点都不在乎的态度登时让萧玉书有点摸不着头脑。
咋回事儿啊?
昨天还、还拧成那样,死活都不肯让他走的倔强人,
怎么一夜过后就态度大变,淡然的判若两人了?
提上裤子不认人这句话,
应该用来形容时望轩才对吧?
说不清是震惊还是纳闷还是别的什么,
反正萧玉书气喘吁吁跑了这么长时间,他算是跑累了。
魔兽山脉说到底也是危机四伏、险象横生的不善之地,萧玉书只身一人,没有法器没有刀剑没有丹药,空有一身修为和一般情况下只能二选一的灵根,在这个地方不谨慎些恐怕会碰着糟糕的烂事。
左不过时望轩也浑然不在意的样子,
萧玉书也就松懈了,喘了几口气在树底下坐着歇了会儿。
坐姿一向端正不到哪儿去的人席地而坐,两手随意搭在曲起的膝盖上,伴着耳边林中叽叽喳喳的鸟叫声,看着眼前地上阳光透过枝丫缝隙投下来的稀碎光线和大片阴翳,萧玉书急躁的内心开始满满平复下来,归于冷静。
人一独处就会心绪放空,一放空那些情急之中根本来不及考虑的乱七八糟的细节就开始走马灯似的浮上心头。
萧玉书也由此在这种不算太安静的环境下,回忆到了一些自己以前并不注意的细节。
人和事的,都有。
以前自己同时望轩的过去,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经过这短短几日的三观重组后,最先重播于萧玉书心里的,不是两人过去每一幕朝夕相处的和谐时光,而是自己为数不多身为‘萧玉书’时所干的那些坏事。
过去萧玉书都干了些什么?
给人甩脸子,冷言冷语漠不关心,言行侮辱贬低,后来还往人手上扎了十足十的一剑。
好好的、本该和睦相处甚至出门在外应当像一家人一样相互扶助的师兄弟,竟然处成了这么操蛋的关系。
其实以前还好,萧玉书还没意识到这又多不合适,
直到丹姝多了丹华这个师弟后,丹心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