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自己出来的时候也稀里糊涂,但好歹那一脚是萧玉书踹得,不用多想就知道是谁把自己弄出去的,可时望轩可是令狐权亲眼瞧着跟变戏法一样直接没了身影,怪的很。
对于令狐权的疑惑,时望轩给了他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并道了句:“菜就多练。”
令狐权:“......”
这位刚直起腰来的令狐小登又被气趴下了,蒙着脑袋不吱声。
尽管话说的这般随意,但时望轩面上的神情也没多少轻松,手中笔尖在纸上顿了许久都未曾挪动分毫,墨水已然在纸张晕染出了一个不小的黑点。
他倒是没什么心思听周围人言语其他,只是萧玉书被退学的消息一时不出来,时望轩的心一时就安定不了。
因为先前黑面的保证十分笃定,而时望轩也没多想多会牵扯别的事情。
况且,
“魍魉,那禁地里的东西你瞧清楚了没有?”时望轩垂着眼帘道。
魍魉被时望轩这么一叫,不情不愿的从那对下五子棋玩的双胞胎兄弟间飘了回来,听见时望轩这么问,这个老鬼先是挠了挠自己的鬼脑袋然后再挠了挠自己的鬼屁股,最后才道:“没看清,好似是个什么兽?”
“兽......”
时望轩细细思索着,回想之前在禁地时,一片漆黑安静中忽然响起了什么锁链被拖动的诡异声响,随后便是一声几乎能把人耳膜震碎、冲击识海的尖锐高鸣,声音犀利,非比寻常,只这一声,禁地的石墙便出现了裂痕。
又是几声之后,整个禁地直接崩裂炸开,诡异至极。
“想那个做什么?”魍魉看时望轩皱眉深思的模样忍不住道,“想想好事吧,过几天你就能过上你理想中的生活喽~”
“你心心念念哥要来喽......”
魍魉说的没错,
得过个几天,
因为萧玉书怎么也得走一下‘垂头丧气’被挽酝带回,然后在悄摸跟着特招的新生溜回来的过场。
回到折云峰上时,萧玉书脑海中还回想着钱茗还有她那几个帮手堪比吃了屎一样的憋屈嘴脸,真他妈的逗笑。
他怎么也想不到,
其实也该想到的,
桑禹可是写小说的,是最不差那点伶牙俐齿的。
后半场全程就桑禹一人独自表演,
那场面,
萧玉书心中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桑禹,
舌战群儒。
尤其是那个中年男人被桑禹怼到破防,脑子瓦特之中蹦了一句:“你个黄口小儿,怎么能这般跟长辈说话!”
结果呢,人家桑禹当即来了一嘴:“你拉倒吧,我可比你岁数大。”
桑禹原身虽然草包,但因为丹药硬堆,便结丹的早,一把年纪了还长得跟青年似的,跟那个中年男人一比,总给人一种他是小辈的错觉。
因此中年男人被气的几乎心梗。
他们整这个动静,萧玉书老难受了,想狂笑又不能笑,只能看着身边岑黎那几个老师笑。
难受~
哈哈哈哈......
“玉书,发生了这么多事,你先独自回竹舍里歇一歇,为师去去就回。”挽酝好似有什么事要做,将萧玉书放到折云峰上后便匆匆离去。
萧玉书一个人其实也乐得其所,他可以把之前憋住没能笑出来的笑声蒙在被子里狂笑一通。
可狂笑一气后,
除了笑的脸酸之外,他好像也没别的事情可做。
半年没回来,
折云峰上的雪好像薄了些,虽然还是不少,但好像没那么冷了。
不过,
只是温度不冷,
该有的冷清还是有的。
一下子从学府那般热闹的环境中回到折云峰上的安静里,一时半会儿还怪不太习惯的。
这时手机震动了几下,萧玉书拿出来一看,不出意外是桑禹的消息。
桑禹:怎么样,怎么样?我今天的表现不错吧。
萧玉书:太赞了!你怎么能这么会说话。
桑禹:那可不,也不想想我老本行是做什么的。
萧玉书:没想到写小说的还有这个嘴皮子功夫,你这胆子也是忽大忽小啊。
桑禹:嘿嘿,你师尊跟掌门在这儿,我这不是有底气嘛,要是我自己一个人肯定不敢这么说话。
桑禹:哎,过几日你是不是又要混进学府里?
萧玉书:昂。
萧玉书:等一下,你想干什么?
桑禹:带我一个呗~
萧玉书:啊?
他忽然觉得发信息有点说不清楚,干脆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去,等对方一接通,萧玉书这才惊诧道:“你进去干什么?”
桑禹大咧咧道:“你说为什么?鬼知道学府里边这么巴适,跟家一样,我不得进去回忆一下家的温暖啊。”
有理,
但是萧玉书发出了真挚的问题:“你得罪了这么多老师,总不能还顶着这张脸进去吧?”
“哎~,这你就孤陋寡闻了吧,”桑禹贼兮兮道,“胡先都可以开小号,我为什么不能。”
“哦~”这下萧玉书懂了,然后笑道:“你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