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酝厉声道:“你笑什么?”
对上挽酝犀利的目光,时望轩也并不怵,反而神情如常正经道:“没什么。”
嘶——,
清楚感受到挽酝身边骤降的温度,
萧玉书瞬觉要完。
......
“哎呦!”
“哎,王越你小心些,仔细脚下。”折云峰上,穆青青同王越从饭堂出来正回弟子居舍,可谁知短短没几十步路,王越竟然摔了不下三次。
穆青青见他摔得这般灰头土脸的模样,眼中不由得闪过几丝嫌弃,但面上仍是一副关切之色:“王越,你这些天怎么了?怎么一直心神不宁的?”
王越起身拍拍土,然后从脸上艰难挤出一抹笑,道:“没事,有些累而已。”
见他眼底两道散不去的乌青,穆青青不由得抱怨道:“杨华也真是的,摔了下腿怎么就这么娇气,每天都让你帮他做这做那,自己足不出户,拿你当什么了?”
而王越闻言,眼底晦色一瞬,转而便道:“没事的,都是同门,相互照拂一下也好。”
“哼,他总是说话阴阳怪气自命不凡,除了你,谁愿意照拂他啊。”穆青青没好气道,转身接着走。
“对了,听说大师兄和时望轩......”然而走了没一会儿,穆青青忽然又转身,皱眉深思道:“这两人的事情是真的吗?”
王越闻言,不解道:“什么事是真的?师妹你在说什么?”
穆青青见对方一脸榆木脑袋不开窍的模样,这才无奈凑过去在王越耳边小声低语。
王越听完,睁大了双眼道:“这......不大可能吧?”
穆青青犹豫道:“说的也是,但......”
但她转而又想到了那块暖玉,又实在是难以分辨传言的真假。
王越自从在穆青青耳里听见震撼直男心灵的传言后,回居舍的路上摔得次数更频繁了。
摔到最后,王越灰头土脸的回到了屋里,将带回来的饭放到了桌子上,烦躁的拍了拍身上的土后,他转头对对面床上蒙在被子里抖动的人道了句:“吃饭了。”
说完,
床上的人没有应声,但抖动依旧,好似身体痉挛一样。
王越也不觉得奇怪,毕竟杨华这两天一直都是这样,从前天晚上摸黑回来后便一直都是如此。
见杨华没出声,王越便自顾自的嘟囔了一遍穆青青方才的话:“萧玉书居然跟时望轩有那种断袖关系,真是新鲜。”
说完,
他就听外面响起穆青青的喊声:“王越!我想去丹心峰摘些药草,你陪我去嘛。”
“来了。”王越应声出门。
在门关上的那一刻,床上的人颤抖着从被子里露出来了一双眼睛。
这双眼睛被凌乱的头发遮住大半,但细究之下可以发现,这双眼睛的眼白,竟是不同于常人的血红之色,瘆人得很。
“时望轩......时望轩......萧玉书......好、好,他们一个都不会跑......”
从他嘴里发出来了一种好似破风箱嘶哑出来的诡异声音,听上去完全不再像是个人。
“薛公子,你还好吗?”
今日下午,薛肆如常在静心峰给其他人上实战课时,样貌有一丝丝的细微变化。
令柔好奇道:“薛公子,你的额头怎么了?”
只见薛公子英俊的额头上,肿了老大一个包,上面有些油光,应当是抹过药了。
薛肆笑的十分勉强,他道:“有点小小的意外而已,不打紧。”
虽然他面上表现的气定神闲,实则背在身后的手拳头攥得邦邦硬。
好你个时望轩,
老子跟你没完!
几刻钟前,
时望轩因为那一声轻笑,成功给自己招来挽酝的一顿打。
可挽酝同时望轩的修为差距摆在那儿,
青云和萧玉书生怕挽酝一个不留手把时望轩打出什么好歹来。
于是偌大的大殿中,
出现了如此荒诞的一幕:
萧玉书在后面不留余力的拽挽酝的袖子,但被对方拖着走。
青云伸开两手像老鹰捉小鸡中的老母鸡把时望轩挡在身后,尽力抵挡着挽酝的怒火。
而染白拎着药箱子追在几人身后,跟着满屋跑。
全场几人呈现绕轩式走向。
真的,
萧玉书头一次真实感受到老父亲的力量,
如此巨大,
他两只脚的脚后跟在地上拼命刹都没刹住,反而还被挽酝带的满屋乱飞。
这并不能说是OOC,
谁家弟子看见自己师尊动怒动气不分由说要乱打人的时候不上去拦一拦的?
萧玉书此番行为完全符合一个弟子的本分,
但不符合原装哥的威严形象,
他拽不住挽酝。
这也就罢了,
偏偏时望轩这小子还一身反骨,挽酝越是要打他,他越是使劲躲,躲避之余甚至还有心思时不时蹦出一句内涵挽酝打不着之类的话。
大逆不道啊!
听得萧玉书都想脱了时望轩的裤子给他来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