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
看看,
他说什么来着?
男主的成长速度真可谓是坐火箭一般,
不过是言语间的这么一丢丢疏漏,事情也过去了这么长时间,时望轩居然还能敏锐捕捉到,萧玉书都不知道该怎么扯借口才能从容应对。
秘境演了一场好戏,时望轩看得仔细,回去之后认真讲给了萧玉书听。
而萧玉书呢?
为了不扫他的兴,便装作提前离开并不在场的模样,认真捧场的听时望轩说完了整个过程。
那么既然当时他‘不在场’,而时望轩也没提及,那萧玉书自己又是从何得知挽酝出手相护这一事呢?
要么,就是萧玉书在场并看见了,要么,就是有别的原因。
“当时你明明就在,是么?”时望轩双目灼灼,不疾不徐道:“你当时站在哪儿呢?我没看到你。”
我能站哪儿?
我站你旁边啊大哥!
你还当着众人的面给我一顿下不来台。
对此,
萧玉书直接选择垂眸沉默,以此来表明自己逃避的态度。
两人就这么保持了一小会儿的安静,最后还是时望轩自己主动解了凝住的气氛。
他说:“好,我不会把他们怎么样,即便是这人,我也不会。”
时望轩的率先低头,摆明是先放过萧玉书一马,不再追问便是对问题最好的解答。
萧玉书如释重负般咧嘴一笑:“好。”
他看着时望轩将这张承载了十几条人命的纸折好收了起来,并没有撕毁,心中忐忑的石头便随之落了几块。
纸上的人不少,可相比于书中几乎整个覆灭的玄天宗中死掉的人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
可这也是萧玉书力所能及的最大努力了。
再多的旁人他真的救不了,
做人不能太贪,
知足常乐,
萧玉书不是时望轩,没有亲身体会到时望轩从前在折云峰上被人欺凌排挤的滋味,也没有设身处地的感受到过大比时时望轩被全宗上下嘲讽讥笑的声音淹没的悲凉无助感觉。
若他是时望轩,
可能也未必有时望轩心性坚韧。
其他人的命,萧玉书没有见过,没有过多接触过,只能说是不管了。
大树遮风挡雨,总要想护住脚下最近的一方净土。
萧玉书是人不是神,能做的只能这么多了,其他人便看他们的造化,看他们之前做过的事有没有达到该死的程度了。
“行了,除了这个差不多就没了,”萧玉书说完,摸着下巴思考了下,继而又道:“对了,明日你到了丹心峰,碰见那个薛肆,他说什么话可都不能信。”
时望轩又是认真不加任何怀疑的一声:“好。”
薛肆这人萧玉书觉得有必要多说一下,他对着时望轩不偏分毫的目光,正色道:“这个薛肆可狡猾了,时不时跑折云峰上来砍竹子不说,还伶牙俐齿的很,张嘴便是一同胡话,你要是听见了便当做耳旁风吹过去便可,千万不要信。”
或许是萧玉书说话间不经意流露出了对薛肆的咬牙切齿之意,这些小情绪被时望轩捕捉到,他便疑道:“你与他有过渊源吗?”
萧玉书不假思索,嘴一撇道:“没有,但据我观察,这人肯定不是什么好对付的善茬。”
“哦?”时望轩眼底暗了暗,从眼前人的话里琢磨出了点别的意思。
“他很厉害么?”
“当然!”萧玉书拍桌道。
薛肆这家伙,招式路数古怪不按常理,每次切磋一场总把萧玉书打得气喘吁吁,累的不行,结果抬眼一看,对方不仅一点疲累都没有,甚至还有闲散心情调侃萧玉书几句。
气死了,
等明天时望轩去了,多了个新人,薛肆指不定得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因着这点悬心,萧玉书怎么也得提前给自己岌岌可危的形象一个保证。
时望轩瞧着黑面不复方才从容的激动模样,心里逐渐多了几分阴沉。
不过是半年未见,
竟不知玄天宗多了这么个人,
能叫黑面分了一些心绪过去、提起便难平情绪的人,
这人好似是叫薛肆,
时望轩心中涌动着暗流,面上佯装不经意间提了一嘴:“他真有这么厉害?”
能叫你一提起就这般克制不住的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