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迟来的震惊和震撼终于轮到了令狐权,他顿时脸上骤变:“你说什么?什么二弟子?是、是......”
“是他?怎么是他!”
“凭什么!”
令狐权睁大双眼望向挽酝身侧的时望轩,指着他道:“他、他也配?”
哈?
萧玉书心道难道你就配?
仿佛是心有灵犀一般,时望轩朝令狐权呲牙轻笑道:“不知我配不配,但你能被我打成这副模样,想来你应当是不配。”
说的好!
不愧是我的男主,
桑禹心中狂拍手。
令狐权被时望轩这样当众羞辱,自然火气上涌无法再保持理智,一时竟顾不上挽酝还在场,就指着时望轩鼻子骂了起来:“你个杂种!看我不弄死你!”
要是骂别的,
比如说废物蠢货什么的,
也许还没什么事,
但这个杂种一说出口,
那牵扯的人和事可就多了。
就比如,跟时望轩近亲的青云,还有跟时望轩他爹关系深厚的挽酝。
一个元婴一个半步元婴的威压聚合在一起,险些直接把令狐权给压吐血。
令狐倩一看自己侄子面色青白喘不来气的样子直接气炸,剑尖直逼挽酝面门。
“挽酝,你如今都敢对小辈动手,枉你自诩正派名流!”
“外界传言而已,何来自诩?”青云上前一步挡在挽酝身前,锋利之势将令狐倩的剑定在半空,甚至还逼退了几寸。
他以往的温和笑意收了个彻底,第一次以阴郁之色示于人前。
“二小姐此番可是咄咄逼人了些,望轩在折云峰上一直安分守己,虽不如萧师侄那般出众,但也性子内敛乖巧,从不主动招惹是非。”青云正色道,“若真是望轩动手,想必定是有什么缘由。”
沈长空也皱眉附和道:“就是,秘境中发生的事情除了这些小辈外根本没人知晓,你怎么就知道你们家这个小辈没有做什么呢?”
心里被怒火占据的令狐倩可没有半点心思听他们说这些,此刻又被时望轩这番当众挑衅羞辱的言语一激,她心里仅剩的理智更加稀少,几近化作淡烟飘散。
“你的意思难不成还是我权儿先动的手?”令狐倩面容扭曲,道:“你们睁开眼睛仔细瞧瞧,什么缘由能将人打成这副模样?”
她不仅这么一说,还把令狐权的正脸掰过去,叫其他人看了个清楚。
这二逼一样的泼妇举动险些没让萧玉书绷不住笑出声。
蠢啊,
生怕今天令狐权的脸丢得不彻彻底底。
她这一下,也彻底让众人将令狐权现在的惨状看了个清清楚楚。
之前没看清楚完全是因为不敢看,
而现在大好的瞧人丢脸的机会放在面前,
这大瓜,
岂有不吃之理?
赵家家主是第一个轻笑出声的,随后就因为怕得罪令狐倩转而立刻换上一副正儿八经的神情,装模作样的唏嘘道:“咳咳......哎呀,玄天宗这次做的是真不该......”
之后,其他宗门压抑笑意故作严肃的附和声此起彼伏交错响起,从四面八方将令狐一家和玄天宗众人团团包围。
“从没听说过玄天宗三长老居然还有个二弟子,竟没想到为人竟是这般......这般桀骜,怎么能把人打成这样呢?”
“是啊,真不像话......”
“话说令狐少主也是个少年英才,不应该会被人打成这样啊?”
“你也不想想打人的是谁教出来的徒弟,那可是玄天宗三长老......”
“哼,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一个个的都这么目中无人,居然把人打成这样。”
“是啊,是啊,这真是不应该......”
不应该你妈个头啊?
萧玉书听得心里狂甩白眼,
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知道事情前因后果吗?
知道令狐权在秘境里都做了点什么吗?
搁这儿就巴儿巴儿的站在烂好人的立场上瞎哔哔,我看你们一会儿还笑不笑的出来。
桑禹听着周围皆是对男主不利的言语,一时太阳穴急的狂跳不止,几番思维运转下,他道:“我记得令狐少主行事一向专权,霸道横行,又带了这么多护卫,怎么也轮不到别人欺负了他去,反倒是他欺负别人还差不多。”
闻言,令狐倩大叫道:“你什么意思?难不成我权儿还会在里面欺负别人不成?”
桑禹心说废你妈话,都是我写的我能不知道?
他正色道:“是不是我说了不算,你说了也不算,两个小辈说了还不算,这些事情你该当面问问其他宗门的小辈,问问他们有没有在秘境中受到什么不该受的欺负。”
桑禹这话针对性十分明显,明显的好像他自己知道秘境中发生了什么似的,引得时望轩和萧玉书暗地里不约而同的多看了他几眼。
和煦被桑禹这么一提醒,当即找到了双方僵局的突破口,他连连附和道:“纠纷之事,自然有争有错,与其单听旁人片面之词,不如听听其他小辈的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