魍魉自然是接受到时望轩的警告信号,但丝毫不慌,甚至还继续道:“喂,你怎么就这么放心,万一这小子动了什么歪心思呢?”
咻的一下,
时望轩饱含戾气的眼刀几乎贯穿了魍魉整个魂体。
“嚯喔,”萧玉书禁不住笑了出来,“老东西,我还以为你是个什么迂腐的老古董呢,没想到你岁数不但领先,思想还这么朝前。”
“我不是断袖,时望轩也不是,哪儿来的什么狗屁歪心思?”
这踏马可是男频龙傲天后宫爽文,又不是小红柿女频男男,
萧玉书心道你个老头还敢跟我比谁了解时望轩,哥可是看过剧本的男人。
“再说了,我什么实力,时望轩什么实力,要真擦枪走火出了什么事,你觉得谁比较吃亏啊?”萧玉书毫不在意道。
魍魉被他这番无故自信的言语给说的一静,
傻的那个肯定吃亏,比如你。
他无语心道。
“你要无事,就滚回去待着,不然我就把你那老窝扔出去到外面吹风。”时望轩威胁道。
“哈,”闭眼打盹儿的萧玉书听到这话忍不住笑出了声,并附和道:“好主意,就是不知道那猴儿今夜在不在。”
这话一出,魍魉瞬间跟摁暂停似的,整个魂体一动不动,连同身上散发的黑烟也带着漂儿定在了半空。
时望轩这个威胁对魍魉来说,无疑是个致命打击。
说来也是有意思,魍魉把自己吹的这么牛逼,懂这么多功法心经,居然还有个致命弱点。
原来被时望轩识海契约的那个小白球,就是关着魍魉魂体的封印之地。
虽然不知道魍魉生前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恶事,居然让杀他的仇人在挫骨扬灰之后还把魂魄锁在一处地方,永不入轮回绝不得来世的那种。
但萧玉书还是想感慨一句,杀他的那个仇人也是不识货,把魍魉封哪儿不好,偏偏封到了男主的机缘身上,导致自己跟时望轩不得不每天跟魍魉斗智斗勇。
魍魉没有实体,嘴贱的时候萧玉书还真打不着他,除非时望轩以主人身份将魍魉召出,可即便是召出来,也只能是放在空中,两人照样那魍魉没什么办法。
不过这个难题一直到了前天,
在偶然间被两人找到了解决方法。
也不知道魍魉是怎么个情况,也许是生前见识到太多的断袖,或者他本人就是个臭断袖,因此腐眼看人基,萧玉书跟时望轩做什么他都得飞出来嚎上两嗓子。
就比如前天,
萧玉书跟时望轩在外面待着,时望轩安静钓鱼,萧玉书照常逗林中的小野猪崽玩儿。
结果一个不小心,萧玉书被身后突然袭击的猪妈猪爸给撞到了泥坑里去,沾了好些泥巴。
在时望轩忍俊不禁的无声笑容中,萧玉书顶着一脑门儿不开心跑到时望轩钓鱼的地方,然后在对方预感不妙的眼神下,他噗通一下跳到了水里,清洗泥巴的同时还故意捣乱把时望轩鱼竿周围所有的鱼都给吓跑。
甚至刚咬上钩的鱼,都被萧玉书我佛那个大慈悲的解救走,留时望轩一脸青着脸愣在原地。
鱼跑了,
身上还被黑面掀起的水花浇了满脸,
时望轩被招起了些许恼意,将手中钓杆随手一扔,也跟着跳进了水里,跟萧玉书站在水里大闹了起来。
萧玉书觉得两个男人之间打打闹闹的非常正常,两人在水里左不过就是相互挠痒痒或者往对方身上坏坏的泼水玩,最多就是两人浑身都湿透了而已,没有别的。
可玩着玩着,在时望轩抢夺先机以压倒性的优势把萧玉书挠的摁在岸边嘻嘻哈哈的没法挣脱时,魍魉就跟被踩了尾巴一样,在时望轩脑壳里惊叫一声,然后嗖的一声从时望轩眉心藏匿小白球的地方飞了出来,紧接着指着两人就是一顿说教。
什么“寡廉鲜耻”、什么“不知羞”、什么“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行这等行径”,
他稀里糊涂的说了一大堆,把萧玉书说的迷迷瞪瞪,完全get不到魍魉炸毛的点。
反倒是时望轩被坏了玩耍的好兴致,脸上洋溢的笑容瞬间收敛个干净,然后他在魍魉滔滔不绝的贫嘴下,异常冷静的催动意念把魍魉收回了小白球里,紧接着在萧玉书眼皮子底下胳膊抡了个完美大圆,把魍魉连同小白球用力掷了出去。
一道异常优美阔大的抛物线,伴随着魍魉因为在球里转的晕乎而叽哩哇啦的喊叫声,小白球被远远扔进了山林中惊起了一圈鸟雀乱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