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书做了个梦。
比那些长牙的诡异藤蔓还踏马邪门儿的噩梦。
梦里,他被人脱光了衣服,就剩下了裤衩。
然后就是几只罪恶的手,在他身边不断触碰。
一会儿烫,一会儿凉,整的萧玉书浑身难受,还伴随着清晰的刺痛。
最后“啪!”的一下,伴随屁股一道响亮的声音,萧玉书即刻睁开了眼睛,低声道:“谁!”
尼玛的,疼死我了。
“呀,二师姐快看,三师兄醒了!”
“大师兄,你跟他吵就吵,动手做什么?”
“动手就动手呗,打三师兄屁股作甚?看吧,把三师兄打醒了吧......”
其实萧玉书只是睁开了眼,整个人还是迷迷糊糊的不知天昏地暗,但一听到耳边这么多嘈杂又熟悉的声音,他不太精神的灵魂也渐渐精神起来。
精神起来的后果就是,浑身跟剥了层皮一样火辣辣的痛感。
以及屁股上......像小时候闯了祸被爸妈架在膝盖上拍打的赶脚。
“师兄,你感觉怎么样?”、“萧玉书,你醒了?”
萧玉书耳边同时响起两道语气截然不同但似乎中心主旨又差不多的声音。
前者真情实意满心焦急担心,后者别别扭扭强装冷漠但装的不太成功因此也透露着星点关切。
萧玉书顺着声音来源艰难从闷着的枕头上偏过头去看,却看见了不止两张人的脸。
七张长相各异却神情出奇一致,排成上三下四,正仔仔细细的盯着自己瞧。
离他最近的,就是脸上带着几道细小伤口的时望轩,还有神情同样不轻松甚至有些僵硬的寒允卿,以及......他放在萧玉书屁股上还没来的及收回去的手。
萧玉书转头着重看了眼自己的屁股,还有那只罪魁祸手。
然后他陷入了沉默。
“手......”萧玉书哑声道。
寒允卿后知后觉将自己的爪子收了回去,面带尴尬的别开了目光:“你...... 你醒了?”
不然呢?
你那一巴掌多疼知道不?
萧玉书脸色算不上太好,本来自身肤色就白,经此一遭更显虚弱苍白,但不难看出他逐渐变黑的神情。
他挣扎着想要翻身坐起来,然后萧玉书猛然惊觉自己居然光着身子,不仅上半身纹丝不挂,下半身也只着里裤,裤腿还被挽起到了大腿。
察觉到此的萧玉书双手撑床的动作一僵,然后麻溜的缩回了手“噗通”一下,直挺的趴了回去。
乖乖隆地咚!
这又是什么情况?
萧玉书面无表情,实则心里万马奔腾。
睡个觉而已,还噩梦成真了?
脸埋在枕头里的时候,萧玉书耳边传来丹姝淡定解释的声音:“三师弟,方才你伤势过重,我才叫他们把你的衣服除下,不然伤口跟衣服黏连在一起,难以医治。”
嗯......
知道了。
所以......
谁脱得呀?
不是萧玉书作为一个大老爷们儿还这么拧巴扭捏,而是现在屋里这么多人七双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差不多只穿了个内裤的裸体,他实在是有点难为情。
虽说光膀子穿个大裤衩子在大学宿舍里也不是个稀奇事,但眼下身处的地方一不是男大学生宿舍,二现在还有女孩子在场,一个个不知道在萧玉书昏迷的时候对他做了点什么。
等会儿,
做了什么?
萧玉书感受了下自己身上的异样,是疼,但又有冰冰凉的感觉,应该是上了药。
可是......
从小腿往上,大腿,腰腹,胸膛,锁骨,胳膊,脸......
都是谁抹的?
不会七个人七个地方分工来的吧?
妈呀,臊死人了!
萧玉书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