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哈,我只是随口说说罢了,至于赢不赢,又不是我说了算。”桑禹回过身,正好对上了沈长空斜睨的目光。
似乎也是怕沈长空因此生出不满,和煦又开始笑着插足于两人之间:“门主,我六师弟一向对他师侄喜爱的紧,前些日子还嘘寒问暖的往折云峰上送了不少东西呢。
不过是长辈对晚辈的过格偏爱罢了。”
“哼,”沈长空冷哼一声,道:“自己的徒弟不好好管教,非要盯着别人的瞧,六长老难不成看上了别人的徒弟?”
这话说的,可真值得在场众人细细一琢磨。
沈长空是个外人,不知道玄天宗几个长老间的弯弯绕绕。
可是青云他们除了一祯都知道个清清楚楚啊。
六长老好色!
他的德行但凡看上什么徒弟,不为别的,那一定是冲脸去的。
六弟子胡先以水木双灵根的中等还能做了桑禹的嫡传弟子就是个好例子。
而萧玉书本人,更是生了一副和挽酝不相上下的清冷皮相。
因此沈长空此话一出,众长老脸色皆是一变,神情各异。
首先不明其中缘故的五长老一祯,他在察觉到气氛不对的时候顶着天真无邪的表情顺嘴问了一句:“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了?”
其次是四长老和煦和宗主青云,两人不约而同的偷瞄了挽酝一眼,然后发现对方的脸色极其阴沉。
甚至还带着杀气。
“嘶——,好冷啊,怎么突然间这么冷呢?早知道就多穿点出来了。”只穿着个小褂,露着双肩肌肉的一祯疑惑道。
随后他注意到了一旁沉默不言的柳如兰,见对方露腰露脐,下身一条紧身短裤露着两条白花花的大长腿。
出于师兄的关爱,一祯对她道:“七师妹你穿这么少不觉得冷吗?”
柳如兰闻言,不着痕迹的瞥了眼挽酝,然后敷衍道:“不冷。”
哪知一祯是个较真的性子,非道:“怎么会不冷呢?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六师弟,你瞧瞧是不是?”
桑禹察觉不对后,早早用折扇挡住了脸,奈何一祯这个莽夫大大咧咧伸手一拽,又将他的脸暴露在众人视线内。
此刻,顶着四面八方不同的目光,桑禹努力维系着脸上的假笑,看了眼一祯的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然后使劲点头:“是是是。”
一祯紧接着又问道:“那你冷不冷?我看你穿的也不多。”
桑禹当然冷,他本人可是挽酝杀气的聚焦点,因此他只抖着唇道:“不冷。”
然后一祯双手抱胸,缩脖子道:“怪了怪了,怎么我这么冷?”
柳如兰凉凉道:“五师兄,你离六师兄远些或许就不冷了。”
“为啥?”一祯天真道。
柳如兰实在忍受不了他的蠢,于是偏过头去逃避这个问题。
最后还是和煦端了杯热茶过来,对一祯劝道:“五师弟,喝杯热茶暖暖,你先回里面坐一会儿吧。”
这才让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一祯老实的闭上了嘴。
他这边总算是安静了,但挽酝周身的冷气场还在。
沈长空修为较挽酝逊色些,又是离挽酝最近的那一个,故此也早早感受到他身上骤变的冷气场。
偏偏他还不知其内情,以为挽酝是在对自己挤兑萧玉书的话有所不满。
刚开始,
挽酝是安静的抿着唇没说什么。
但是,
这并不妨碍沈长空自己在心里一通脑补。
从一开始挽酝为何不说话,到桑禹为何笃定他儿子一定会输、还输的这样快,再到玄天宗其他长老为何不说话。
最后英明的沈门主得出一个结论:他们都觉得沈修竹比不上萧玉书。
越想越气,沈长空突然一巴掌排在护栏上,连带着上面光洁无暇的青玉都出现了一道裂痕。
众人被他这个突然的反应惊了一下,唯有挽酝毫无波澜,眼神依旧定定望着台下。
见此,沈长空就更来火了。
或许是火灵根天生的易燥易怒,沈长空总是这样无缘无故的被自己脑补出来的莫须有事情给气到,然后再当众发火。
“青云,难得我儿第一次来贵宗造访,你们竟如此轻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