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此刻时望轩被萧玉书压制的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面对萧玉书的挑逗,他恼羞成怒道。
“哎呦喂,”萧玉书懒洋洋道:“这个问题你都问了多少遍了呀?你不嫌腻,我听都听腻了。你换个别的问问,我兴许还能告诉你呢。”
这话时望轩还真就听进去了,他侧着脸趴在床上好好想了想,带着因为一边腮帮子被挤压而变得有些闷闷的声音又问道:“那你是折云峰上的人吗?”
萧玉书下意识刚要回答,然而话到了嘴边又咀嚼了下,笑道:“嗯,这是个好问题,但我就不告诉你,你能拿我怎么样?”
“你!”时望轩没想到萧玉书竟是这样的无赖之徒,他气道:“你怎么能这样?”
萧玉书偏偏还贱嗖嗖的扁着嘴夹着嗓子将时望轩这句话在他耳边又摇头晃脑的重复了一遍,说完他还不忘嘲笑道:“你说的这话跟小姑娘似的,是不是男人?”
这话完全就是赤裸裸的挑衅,时望轩被气的脸色更红了些,而且这种红还一直蔓延到了脖颈处。
或许是被萧玉书这般无礼行径给气的,也可能是因为刚从冰冷的河水出来没及时擦干又吹了风的缘故,时望轩只觉一阵头昏脑胀,看着萧玉书戴着黑皮面具只露着下巴和嘴唇部分的脸。
还有那充满戏谑的漆黑双眸,
他两眼一闭,头一软,竟是直接被气晕了过去。
这可给萧玉书吓得不轻,以为是自己压抑了太久的欠揍属性有朝一日被解放出来,高兴得过了头以至于没控制好犯贱的力度,直接把心灵脆弱幼小的男主给活活气死了。
伸出手在时望轩鼻间探了探,萧玉书这才放下心来。
嗯,挺好,还活着。
怕这小子趴着影响呼吸,因此将时望轩松开后,萧玉书把其反过来面朝上躺着。
当时望轩正脸暴露在萧玉书眼前时,萧玉书这才注意到他红的不正常的脸色。
用手一摸,果不其然,就是发烧了。
很烫手,估计还是高烧。
萧玉书立马就明白一定是时望轩从水里出来,没擦干身上的水,又迎着风胡跑了一气的缘故。
细想想,害的时望轩跑了一路的罪魁祸首还正是自己。
萧玉书颇感惭愧的摸了摸鼻头。
既然是自己把人家害的这么惨,那烂摊子还得他来收拾。
萧玉书撸起袖子并伸了个懒腰,心道我真是个人俊心善的好男人。
.........
这一晕,时望轩直接晕到了傍晚黄昏。
待他醒来时,先前被那个蒙面人气的剧痛的头已经不再痛了。
而且,时望轩也觉得自己身上也没之前那么冷了。
低头一看,自己身上原本湿透的衣服已经全干了,连头发也是。
而屋里,那个自己尝试了好几天怎么也点不着的小暖炉此刻正放在自己床边,四面玲珑的小孔里正往外映射着明亮的火光。
照的整个小屋子亮亮的,一点也不黑,也一点都不冷了。
更新奇的是,时望轩还发现自己原本只有一张床的小屋里竟凭空多了一张小桌子。
桌子上似乎还有一碗汤,属于鱼的鲜香味在小屋中飘荡,飘进了时望轩的鼻子里,让他的肚子在此时不争气的响起。
时望轩下床过去仔细打量起来那张凭空多出的小桌子。
小桌子不大,四四方方的,但是也能容得下两三个人坐。
边缘上还有些没刮干净的木屑,看上去似乎是新做好的一样。
用的正是小院附近的玉竹。
正当时望轩用自己还不太清醒的大脑来思考这一切到底是谁做的时候,他忽然发现桌子边角处有几道其他三个边角没有的划痕。
时望轩凑过去低头仔细一看,上面写着两行歪歪扭扭的字。
第一行:别猜了,就是我做的。
第二行:感不感动?哥可是个大善人。
时望轩一下子就想到了白日那个嬉皮笑脸言语放荡不羁的黑面人,想起萧玉书对自己的挑逗行为,他一下子就黑了脸。
再一看桌边上放着的那碗鱼汤,时望轩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也是黑面人做的。
只是他根本不明白这个黑面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为何会在自己落水的时候出现救自己一命,
又为何知道自己的名字、住处,还莫名为自己做了这么多事。
甚至还有鱼汤。
时望轩以往的悲苦遭遇让他早早明白了一个天下没有免费馅饼的道理,因此面前这碗鱼汤他绝不会吃。
万一有毒呢?
时望轩因为轻信他人险些死过一回,因此他不会再随便就接受任何一个人的好意。
尤其是来路不明的、贸然的好意。
时望轩端起那碗鱼汤,手里的碗已经有些凉了,应该做好了有一段时间。
但是上面的香味依旧,让本来就一整天滴米未进的他有些咽口水。
可时望轩还是强忍着饭香将鱼汤倒在了外面,然后回到小屋翻出了一个自己存了两天的已经发硬的馒头狠狠的咬下了一口。
很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