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明记得上一次已经给您解毒了,难道,是顾挽月给您下了新毒?”
“什么这?”
慕容裕想起顾挽月那医术,顿时有种寒毛直竖的感觉,连忙握住洛秧的手,
“她给本王下毒了,那本王不会有事吧,洛秧,你得救救本王啊!”
贪生怕死,哪还有刚刚半分嚣张。
洛秧往后缩了一下,有点不适的道,
“王爷莫担心,这不是什么见血封喉的毒药,我这就去给您调配解药。”
慕容裕把她的神色看在眼里,故意伸手揉了揉她的肚子,
“踹疼了吧?”
洛秧轻轻一颤,低下头,“不疼。”
“哎定然是疼了,”
慕容裕叹了一口气,装得深情满满,
“洛秧,方才的事情你别怪本王。
本王也是爱之深责之切,对你寄予厚望,才会动怒。
本王跟你道歉好不好?本王错了。”
洛秧本来因为他踢了自己而难过,一转头又被感动得晕头转向,
“我没怪王爷,王爷你放心,我一定会将解药配出来的!”
“好,那你快下去调配解药吧。”慕容裕笑着催促她。
直到洛秧出了房间,他的笑容才换上了一脸恨意,随后拿起手边的杯子狠狠冲墙壁上砸
去,
“顾挽月,我要你死!”
这边顾挽月刚睡了一个美觉醒来,算算慕容裕的毒又要发作了,乐不可吱。
她下的这毒可是一次比一次严重的,第一次是疼得走不动路,第二次可就彻底废了,而且脾气也会越变越暴躁。
哼哼慕容裕,遇上姑奶奶,算你倒霉。
“你在笑什么?”
苏景行一睁开眼睛,就见顾挽月在自己偷着乐。
“没什么,保密。”
顾挽月才不告诉他呢,收敛住笑容一脸神秘的起身穿衣去了。
苏景行看着她轻快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
虽说被顾挽月强按着睡了这觉,可这一觉却是他流放路上以来最踏实的一觉,起身时苏景行都感觉到疲惫被扫空了不少。
“好看吗?”顾挽月换上了一套女子的长裙,从屏风后出来问道。
藕粉色的长裙,娇艳中透着一股傲气。
苏景行有点看呆了,半响才回过神,点点头,“好看。”
“那就这一身了。”
顾挽月对这一身也很满意,这是原主从前的衣服,自从成了流犯后,她很久没穿过这么精致的裙子了。
顾挽月还挺喜欢这种古风长裙的,等到了宁古塔,一定要去定制一仓库漂亮裙子!
两人出了客栈,一路去了少府主府上。
说是三天免费的流水席,这会儿门口已经摆满了桌椅,只消去门房那里登记个名字,就能坐下吃饭。
“说免费就免费,这少府主还真舍得。”顾挽月咂舌。
这一桌子的伙食起码也得五两银子,从府邸往外面数,怎么也有几百桌了,又是三天的流水席,这可不得花上好几万两银子。
一边的大叔接嘴道,
“少府主和姚家大小姐是青梅竹马,前些年姚家大小姐得了急病送到观子上修养,好不容易回来,少府主高兴,摆这流水席是给姚大小姐的身子积德呢。”
顾挽月心想姚慧心被沙匪掳走的事,少府主不可能不知道。
想出这天衣无缝的借口保全姚慧心的名声,又摆下流水席给姚慧心积德,当真是情深义重。
“走,咱们也去门房签个名。”
闻着饭菜香,顾挽月还真有点饿了。
两人到了门房处,门房一听说二人的名字,连忙道,
“二位请随我去里面的上座。”
顾挽月和苏景行对视一眼,估摸着是姚慧心跟门房打过招呼,便跟着门房进去了。
府内的人比府外还要多,大红喜字贴满园,到处欢声笑语。
顾挽
月一脸望过去都是生面孔,也没有结交的兴趣,索性找了个位置坐下吃酒吃菜顺便瞅瞅古人的成亲礼。
苏景行见她看得出神,不由问道,“羡慕吗?”
“是有点,我还没成过亲呢。”顾挽月随口答了一句,意识到失言,连忙道,“我的意思是说,咱们成亲第二天就被抄家了,太仓促了。”
这话落在苏景行耳朵里,却以为她是羡慕姚慧心。
沉思半响后道,
“等到了宁古塔,咱们再办一场婚礼,我保证一定会给你一场你满意的盛世婚礼。”
等到了宁古塔,便是他重来之日,这一次他不会让任何人伤害自己珍视的人了。
“也不是这个意思……”顾挽月小声嘟囔了两句。
苏景行忽然站起来,“碰见个熟人,你先在这里吃饭,我一会儿就来找你。”
顾挽月顺着苏景行的视线看过去,他的熟人貌似是龙泉府的府主……
“行,你去吧,早点回来。”顾挽月识趣的没有多问。
反正苏景行腿已经好了,身世也知道了大半,他若不想一直颓废着,肯定是要筹谋的。
这时新郎和新娘来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