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
黄昏,在红彤彤的夕阳下,观音岭山脚下,响起了一阵阵马车夫赶车的声音。
从滚龙坡来的日军,和从云城方向来的日军合而为一,缓缓向滚龙坡方向移动。
日军的队伍连马车在一起,足足有六七百米长,一眼望不到头。
在观音岭的两侧,226师一团和八路军中条山独立团早已等候多时,虎视眈眈,就等着叶大龙一声令下。
叶大龙神情冷峻,再次叮嘱郭东楼和曾亮,在袭击日军时,不能针对赶车的马夫展开攻击。
这是一个原则性的问题,绝对不能马虎。
郭东楼和曾亮不敢怠慢,分别将命令一个接一个传达下去。
万事俱备!
叶大龙眼里杀气腾腾,枪口对准了个子矮小的日军指挥官,但是转念一想,等一会打起来之后,自己还指望着他下令向滚龙坡的日军求救呢!
他微一思索,改变了方向,枪口对准了一个机枪手,轻轻扣动扳机。
“砰。”
尖锐的枪声打破了观音岭的平静,炙热的子弹呼啸而去,狠狠地钻入目标的脑门,一股妖艳的血花迸射而出。
那个日军机枪手应声而倒,在地上不停的抽搐,很快就没有了动静。
曾亮和郭东楼同时怒吼起来:“给我狠狠的打。。。”
“砰砰砰。。。”
“突突突。。。”
“轰轰轰。。。”
就在日军愣神之际,226师一团和八路军中条山独立团已经火力全开,发起了先发制人的袭击。
炙热的子弹和掷弹筒榴弹,像雨点般扑向日军的人群中,造成了大量的死伤。
“啊。。。”
枪炮声一响,那些赶车的马夫吓得面无人色,惊慌失措,大声尖叫起来。
他们都是普通老百姓,哪里见过这种场面?有些人吓得瑟瑟发抖,不知所措,胆子大一点的车夫见势不妙,立即丢下马车,四散逃命。
人类都有一个从众的心理,那些胆子小的车夫看到有人丢下马车跑了,好像找到了方向,也纷纷丢下马车,跟着别人去逃命。
一时之间,赶车的马夫有样学样,全部都跑了。
那些拉着物资的马匹没有了人的控制,又受到了枪炮声的刺激和惊吓,纷纷变得不安份起来,仰天嘶鸣,犹如无头苍蝇,撒开四蹄到处奔跑,横冲直撞。
这些马匹在山谷里横冲直撞,有些马匹跑向无人的地方,但是也有一部分马匹仿佛发疯了一样,在嘶鸣中冲向日军的人群中,撞得日军士兵七零八落。
日军被226师一团和八路军袭击,本身已经应接不暇,现在又被发狂的马匹冲撞,更加乱成了一锅粥。
在激烈的枪炮声中,日军溃不成军,战场上充斥着他们的惨叫声,惊叫声和愤怒的咆哮。
日军的指挥官小井进文和龟田十一郎脸色铁青,心急如焚,愤怒的咆哮着。
“八嘎呀路,机枪组,掷弹筒组,马上建立阵地,压制敌人的火力。。。”
“诸君,快点拦住这些马夫,不要让他们跑了。。。”
“八嘎呀路。。。这些马匹无法无天,竟然敢冲撞我们的阵地,死啦死啦滴。。。”
“不好,这些马车上有重要的物资,不要让它们到处乱跑,快点拦住它们。。。”
日军受到突然袭击,自己都顾不了自己,但是他们要面对的事情还远不止如此,非常复杂,搞得他们焦头烂额,心急如焚。
在226师一团和八路军猛烈的火力压制下,日军伤亡惨重,剩下来的日军官兵逐渐找到掩体,但是已经明显落于下风,只能进行负隅顽抗。
叶大龙出手如风,弹无虚发,他一支狙击步枪,比机枪的作用还要强的多,不知道打掉了多少个日军的火力点。
在激烈的枪炮声中,一群车夫慌不择路,抱着头从一个山口逃命。
有些车夫听到两边的山头上枪声大作,下意识的抬起头来,看到了叶大龙等人,不由得惊呆了,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吓得不知所措。
叶大龙很快就注意到了车夫们的异常,连忙大声叫道:“老乡,别愣着了,快跑啊,我们是国军和八路军,不会伤害你们的,快点跑吧!”
山口附近的车夫们如梦初醒,立即撒腿狂奔,蜂拥着离开了战场。
随着时间的推移,绝大部分的车夫和马匹都通过附近的山口,离开了观音岭的战场。
叶大龙精神大振,现在自己没有了顾虑,可以专心致志对付日军了。
“曾团长,老郭,除了两侧之外,大家要从山谷两端堵住日军的去路,完全包围他们,逼迫他们发出求救电报。”
“是。”
郭东楼和曾亮纷纷答应,郭东楼派部队堵住了滚龙坡方向的去路,曾亮则封锁了云城方向的退路。
至此,日军完全被困死在观音岭上,进退不得。
“杀死给给。。。”
日军指挥官小井进文和龟田十一郎发现自己被包围了,顿时气急败坏,不顾一切的突围。
但是不管日军如何疯狂的冲击,226师一团和八路军中条山独立团的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