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啊。。。”
黄河岸边,中条山独立团一营与日军村上大队一部,展开了惊心动魄,惨绝人寰的白刃战,拳拳到肉,刀刀见血,双方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一营的人数还有三百多人,远比日军要多,但是日军士兵都是训练有素的老兵,战斗力强悍,他们人数虽然比一营少,但是场面上不落下风。
双方都杀红了眼,情绪激动,想尽一切办法要弄死对方,喊打喊杀的声音响彻天际,此起彼伏。
在双方的战场上,到处都是尸体,血肉横飞,每个人但凡只要还有一口气在,都会爬起来参加战斗,场面之惨烈,令人触目惊心。
一营营长张勃怒目圆睁,双手握着一把鬼头大刀,使出浑身的力气,不停的挥舞,将一个日本兵逼得连连后退。
蓦然间红光一闪,张勃沾满鲜血的大刀狠狠地砍到日本兵的脖子上,鲜血狂涌而出,那个日本兵惨叫一声,“啪”的一声倒在地上。
张勃将大刀抽回来,大口大口的喘息,同时目光扫视着战场上的情况,看到左前方一个八路军战士岌岌可危,再也顾不上喘息,怒吼一声,连人带刀一起扑了过去。
叶大龙带着一个连的部队,从山坡上冲下来,在双方的白刃战战场外三十多米处停下来。
连长谭鑫脸上跃跃欲试,沉声道:“师座,友军情况不妙,我们冲过去加入战团吧。”
“不。”
叶大龙摇了摇头道:“白刃战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是迫不得已才采取的办法,我们手里有枪有子弹,没必要跟他们拼命,兄弟们,子弹上膛,看到落单的鬼子,马上开枪。”
“砰。”
他话音刚落,立即扣动扳机,击毙了其中一个日本兵。
谭鑫等人纷纷子弹上膛,准备执行叶大龙的命令,但是日军士兵和八路军的士兵混在一起,乱哄哄一片,如果开枪的话,很容易造成误伤。
所以,他们都不敢轻易开枪,只是在场边举着枪,等待时机,只有在万无一失的情况下才敢开枪。
但是,他们虽然没有开枪,这个举动本身,已经让在场的日本兵感受到了无穷的压力。
“砰砰砰。。。”
叶大龙枪法精准,胆大心细,即便是在混乱的局面中,也不停的开枪射杀日本兵,并且准确命中目标,没有造成误伤八路军的情况。
如此一来,剩下来的日本兵人人自危,一个个惶恐不安,唯恐自己成为下一个被枪杀的对象。
日军中队长小池三郎,是在场的日军最高指挥官,看到叶大龙不停的射杀自己的士兵,自己的士兵也因此人心惶惶,军心浮动,不由得心急如焚,勃然大怒。
小池三郎对叶大龙怒目而视,厉声道:“八嘎呀路,你这个支那人良心大大滴坏了,没看到我们正在进行武士决斗吗?为什么要向我们开枪?”
叶大龙一边往弹仓里压子弹,一边轻蔑的看了小池三郎一眼,冷笑道:“小鬼子,你踏马给我闭嘴,两军交战,最终目的就是杀死对方,至于用什么方法并不重要。”
小池三郎看到对方说着一口流利的日语,不由得微微一怔,随即怒道:“胡说八道,白刃战是男人之间的决斗,你这样胜之不武,我看不起你这种人。”
叶大龙将弹仓压满,咔嚓一声拉动枪栓,一抬手又击毙了一个日本兵,冷笑一声:“你看不看得起我关我屁事,你算老几啊?”
他看到一个日本兵距离八路军战士稍远,立即扣动扳机将其击毙。
小池三郎气得半死,脸上忽忽如狂,咬牙切齿道:“你这个混蛋,死啦死啦滴,我要杀了你。。。”
叶大龙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不停的扣动扳机,射杀与八路军战士拉开距离的日本兵,不一会就打光了弹仓里的子弹,再次往弹仓里压子弹。
他冷冷的盯着小池三郎,眼里杀气腾腾:“小鬼子,你给我等着,等我将你的手下杀完,我就跟你来一个一对一的决斗,让你死得心服口服。”
叶大龙压满弹仓,又开始了精准的射击,到了这个地步,战场上的日军已经明白了,再这样下去,自己将毫无胜算,必死无疑。
悲观和恐惧的情绪在日军士兵里蔓延,忽然间“哄”的一声,所有的日本兵都放弃了各自的对手,争先恐后的撒腿就跑,小池三郎见势不妙,也忙不迭的跟着逃跑。
“砰砰砰。。。”
“突突突。。。”
日本兵这一跑,快速和八路军拉开了距离,谭鑫的连队再也不用担心误伤八路军,纷纷扣动扳机,向日军士兵射击。
日军没有跑出多远,就倒下了一大片。
小池三郎气急败坏,连忙扑倒在地,声嘶力竭的叫道:“卧倒,还击。。。”
日军士兵不是没有子弹,而是担心误伤自己人,又因为八路军逼得太紧,从而没有机会开枪,现在和八路军拉开了距离,卧倒找到掩体,立即开枪还击。
谭鑫的部队从一开始就占据了主动权,岂能让日军轻易翻盘,火力全开,牢牢地压制住对方的反击。
中条山独立团一营原来已经弹尽粮绝,但是地上有很多被杀死的日本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