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这段时间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只出了几件不大不小的贪墨和失职案,有好几个小官员被丢到了血衣卫,不过陆少钦并没有急着审,就将人关在牢中,连上刑都没有。
皇上寿辰在即,这个时候不好见血,再加上西陵、南陵和北陵的都在看着,这个时候要闹出大案子,可就是丑闻了,皇上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大家都是聪明人,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都有一杆秤,绝不会越过皇上的底线。
凤轻瑶从翟东黎口中得知,这次入狱的小官员五花八门,六部中里几乎都有人进了血衣卫,看似不相干,但里面却牵扯着很多阴私。
凤轻瑶知道,这是王谢两家出手了,从小处着手、从不起眼的地方着手,才能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当初她只拜托王煜陵出手,却没有问王煜陵怎么做,也没有插手的打算,她不懂政治和权谋之术。
王煜陵和谢家定不会在皇上寿辰前捅大篓子,让皇上不高兴,在众人都将目光放在皇上寿辰时,悄悄地织下一张网,等时机到来再一网打尽。
总算听到一个好消息,凤轻瑶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准备今天下午就去孙正道的府上,一来感谢他出手相助,二来去给孙夫人拆线。
这段时间流言肆起,她一直闷在家里没有出府,她不惧流言但并不表示她没有受伤,她不想出去让人指指点点,也不想面对那些可能发生的麻烦,索性在家里躲清静,顺便安排一下,给她父母建衣冠冢的事情。
见凤轻瑶眉眼舒展了,翟东黎松了口气,他总算完成了王煜陵的托付,把凤轻瑶安慰好了。
这段时间王煜陵一直很担心凤轻瑶,可因为流言一事,王煜陵不太方便来凤府。
要知道王煜陵和凤轻瑶也是有那么一点故事的,他这个时候要出入凤府,说不定第二天就出现:凤轻瑶勾着九皇叔又钓着王煜陵,贪心的将东陵最出色的两个男子收入裙下的流言。
要真是这样的话,那凤轻瑶就成了整个皇城贵女的公敌了。
上一次传凤轻瑶婚前失贞,顶多是让众人唾弃凤轻瑶,鄙夷凤轻瑶,看不起凤轻瑶;可这一次不同,当九皇叔那句“昨天晚上,凤轻瑶与本王在一起”流传出来时,凤轻瑶就成皇城一半女子的公敌。
凤轻瑶出身不好、名声不好,最主要她曾是睿王的未婚妻,就这么一个女人,居然入了九皇叔的眼,让九皇叔不顾道德伦理,公开承认这个女人,这让皇城的贵女情何以堪,这些女子恨不得吃了凤轻瑶。
如果这个时候,又发现了大公子时常出入凤府,对凤轻瑶痴心一片的流言传出来,那凤轻瑶将皇城另一半女子也得罪了,谁让她攀上的两个男人都是顶尖的。
见凤轻瑶心情好了,翟东黎将另一件事情提了出来:“对了,轻瑶,我爷爷让我问你,你什么时候得空,让你去一趟肃亲王府,把他那“脸痛”的毛病给彻底根治一下。”
“好,明天上午我就去。”凤轻瑶想也没想就应了下来,她之前就和翟东黎透露了,肃亲王脸痛的毛病,要根治光靠针灸不行,得在他嘴里开个小口子,将痛神经封死。
要在身上动刀子可不是什么小事,哪怕肃亲王戎马一生,身上的伤口无数,轻易也不愿意在身上动一刀,不是每一个人都有孙大夫和孙夫人那种胆识。
翟东黎得了准信,没有在凤府久呆,皇上寿辰在即,全国各地的贺礼都一一进城,他这伙正忙着。
凤轻瑶中午差人送了帖子到孙府,下午就坐着马车前往孙府,却不想马车刚驶入大街,就被数百名乞丐给挡住了去路。
当马车停下来的时,这数百人一窝蜂的上前,将凤府的马车团团围住,逼得凤轻瑶一行进退不得,而这些乞丐身上的馊臭味,即使是坐在马车内也能闻到。
这群乞丐将马车围住后,并没有动手,而是敲打着破碗唱着讽刺凤轻瑶的小调。
凤轻瑶,失清白,活于世,无羞耻,攀富贵,好男色……
说凤轻瑶婚前失了清白,不仅苟活于世,还与男子纠缠不休,她没有羞耻心、没有教养,她这样的女子应该早早了断,别得污他人的眼。
又是敲打又是唱,没过多久就围了一堆看热闹的人,听到这朗朗上口的小调,有不少人开始学了起来,顺便议论两句。
“小姐?”两个丫鬟坐在马车内,有些担心的看着凤轻瑶,生怕她想不开。
“我没事。”凤轻瑶一脸平静,黑眸波澜不惊,似乎早就料到了一般。
“差人去衙门和提督府,我要报官。”凤轻瑶并没有下马车的打算,她不是当初那个凤轻瑶,无权无势,凡事都只要能自己动手。
她是侯府千金了,遇到这样的事情再不用徒手奋战,再不用委屈求全,皇上欺压她,她无话可说,可这些人想要欺压她,没那么容易。
反正她的名声已经差得不能再差了,再添上一条恶名她也不在意。
“是。”两个丫鬟没有寻问凤轻瑶原因,只执行她的命令。
凤轻瑶带出来的侍卫,都是肃亲王府调教出来的,可就是这样的人也没有办法挤开人群,不得已又再次来请示凤轻瑶。
“杀,谁敢拦路,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