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褪下,白玉无瑕。
苏忆桃勾唇一笑百媚生,将他双腿固定住……
一夜无眠。
临近清晨,暮泽才蜷缩在苏忆桃怀里,用沙哑着嗓音说着话:“三千仙界……我只是简单地敲打了一番。”
“统一诸天,还需要妻主亲自来办。”
低沉的声音显得分外疲倦,却又多了一种难以言说的慵懒与魅惑。
倒不是说暮泽打不过,而是他不愿越俎代庖。
毕竟苏忆桃才是北燕君王,玄门女帝,有些尊卑规矩不能乱。
床幔被微风吹动,在黑暗中,苏忆桃不断用脸颊蹭着蓬松的狐尾,桃花眼底是一片痴迷的餍足。
“辛苦阿泽!”
“吧唧——!”
暮泽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她的吻,眼眸半阖,睫毛沾着细碎的泪水,在黑暗中轻轻扑闪,像是蝴蝶的翅膀。
隐藏在内心深处的阴霾被暮泽小心翼翼地藏起来,用铜墙铁壁将那些不可告人的阴暗锁在心底,不敢示与妻主。
他不仅心狠手辣,性情阴鸷……而是心思还…很脏。
日光拨开云层,照耀万里山河。
青绸卷动,珠帘交缠在一起,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暮泽脸上泪痕未干,抬头用琼鼻蹭着苏忆桃的下巴,动作温柔缱绻,身上还散发出令人沉醉的媚香。
“……嗷。”
“妻主!”
“嗯?怎么了。”
“我负责打天下,你打我就行——”暮泽用牙齿啃着苏忆桃的下唇,动作逐渐变得粗鲁。
“好啊~”
“看来阿泽还不困,那我们就——继续!”
“美色当前,我困什么?”
虽然最后被吃干抹净的是暮泽,但他也心甘情愿。
绶安宫外,某只可怜巴巴的小桃狐郁闷地坐在门槛旁边,狐爪有一下没一下在地上划着圈圈。
三天后!
绶安宫的结界终于湮灭消散。
已经熬出黑眼圈的苏念雪顿觉眼前一亮,撒丫子跑进宫殿。
三蹦两跳就穿过层层青幔,蹲在书案上,满眼八卦望着床榻。
暮泽仍在浅睡,仅仅身穿中衣的苏忆桃守在旁边,指尖温柔地把玩着一缕白发。
“娘亲~”
“嘘!”
苏忆桃将一根手指放在唇边,示意苏念雪不要大喊大叫,毕竟暮泽刚睡下。
等到暮泽的呼吸趋于平稳,苏忆桃才蹑手蹑脚地走到桌前,将满眼小星星的苏念雪抱起来。
两片桃瓣在空间中飘动,利用移形换影进入纤云塔。
苏忆桃倚靠着壁画席地而坐,面前是万千星辰。
小桃狐脑瓜子懵懵的,晕晕乎乎地站在地上。
再抬头时,便看见苏忆桃的紫瞳中一片冰冷,隐隐带着三分杀意。
“是你自己招,还是朕逼供?”
小桃狐不解地低嗷两声,蓝紫异瞳清澈无尘,好似透亮明艳的宝石,散发出淡淡的光芒。
挪动小碎步走上前,用狐耳蹭着苏忆桃戴着金镯的脚踝。
苏念雪脸上带着天真无邪的笑容,还有恰到好处的委屈与迷茫。
“娘亲……在说什么啊?”
苏忆桃不为所动,掌中凝出一把桃花剑,目光愈发森冷。
“别逼朕动手!”
“你应该知道,朕这一双紫瞳可窥万古,只要我想,世上就没有任何秘密可言。”
“娘——”
一片灌注着剑气的桃花瓣悬停在苏念雪眉心半寸开外,散发出摄人的冷意。
“在你给朕一个满意的解释前,不要叫我娘,朕受不起。”
苏念雪自知暴露,终究是没能瞒过她,自嘲般笑了笑,重新抬起眼眸时,那些伪装的清纯和稚嫩一扫而空,变得深不见底。
不愧为禁忌,掌控全局。
“我……我很喜欢你们。”
苏忆桃凝视着她,一言不发,后者紧张地盘起狐尾,就连耳朵紧绷起来。
“你想知道什么?”苏念雪彻底摊牌,深邃的眼眸让人看不真切。
谁也不知道美好的皮囊下,究竟藏着什么。
一位君王的缄默,会让臣子压力倍增。
苏念雪缓缓垂下高贵的头颅,屈膝俯趴在地,以表示自己没有恶意,愿意臣服。
十二尾温顺地垂在身后,悉数招来。
“陛下横断万古,想来知道放逐之地最大的势力——”
“灾厄之庭。”
“我名残月,乃是灾厄之庭第九任庭主。”
紫瞳推演,右手掐算,轻松判断出她话里的真假。
“冠绝古今,却遭亲信背刺。在我对抗道皇境雷劫之时,被亲信刺杀惨死。”
生时残月,死时惨死。
“我一生杀人无数,罪孽深重,死后神魂不入轮回,在虚空飘荡七十九万载,后来意识消散,莫名其妙转生成小桃狐。”
“若你要除魔卫道,我无话可说,但……求陛下,让我再见爹——帝君一面。”
“纵不能当面告别,我也不想遗憾赴死。”
谈吐间逻辑清晰,用简短的几句话概括完一生。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