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霞光万丈,地上尸体成堆,血流成潺潺小溪。
忽闻微风吹过,苏忆桃将所有刺客都斩于剑下,
全部都是一招毙命!
出剑如虹,气势如龙。
地上鲜血流淌,即使苏忆桃的脚趾踩在上面,也不会沾上分毫。
祝忱满脸崇拜地看着她,满脸崇拜地喊道:“师尊,好厉害……”
“呵呵——”
三尺青峰剑忽然横在妘长意的脖子上,苏忆桃眼中冷意森然。
祝忱见她忽然出剑,猛地惊出一身冷汗。
“师尊,你干什么!她救了我!”
苏忆桃眼神平淡地瞥着她,带着无边冷漠。
“蠢货,还真是养在金丝囚笼里面的麻雀。你可知她的身份?”
听到她的问话,祝忱只得强压下心中烦躁,舔着嘴唇说话。
“她是长平剑执剑人,她是江湖人,你不许滥杀无辜!”祝忱这会儿也十分硬气,有种向死而生的感觉。
苏忆桃眼中闪着杀意,“好一个滥杀无辜,好一个救命之恩!”
“看来你还没学会什么叫做长幼尊卑!”
扬起手掌扇在她的脸颊上,力道之大,直接将祝忱打得摔倒在地,脸上肿起半边红印。
祝忱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嘴角抿着血丝,用愤怒的眼神瞪着她。
青锋剑压在妘长意肩膀上,一股强烈的威压使她双膝落在地上。
只不过妘长意但那双凌厉的眼睛里,并没有多少情绪,没有不甘,更没有仇恨。
仿佛她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祝忱也算聪明,一时失言,就挨了打,此刻也不敢再胡乱说话。
用沾着血的手指摸摸被打的脸,祝忱起身跪下,挡在与妘长意身前。
“师尊,求你别杀她……”
苏忆桃连半个眼神都没分给她,只是一瞬不瞬地盯着妘长意。
剑刃贴近她的脖颈,划出一道血痕。
“莫非你想让本尊逼着你,说出自己的身份吗?”
一场激战,妘长意早已要死不活。现在哪里还有力气反抗,只能无辜地苦笑一声。
“我姓妘,叫妘长意。”
一个姓名,就说明了一切。
“妘?”
“妘长意!”
祝忱震惊地扭过头,小小的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
妘长意就这样跪在地上,毕竟,刀架颈侧,她也不敢动啊。
但凡她有一点动作,这柄剑就会好不留情地削去她的脑袋。
妘这个姓氏,极为罕见。
这天下,唯有楚国皇室为妘姓。
而妘长意,正是楚国当代体弱多病的女君。
“你是楚国皇帝!”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楚国虽有五百多年的历史,但楚国皇室向来体弱多病。
她们占据东南角而立,几乎从不与周边国家发生争执。
纵然妘皇孱弱,却能国家太平,勉强维持着统治。
妘长意沉默着,答案毋庸赘述。
苏忆桃望着呆呆地跪坐在地的祝忱,“说你蠢你还不信,你此行南下灭楚,却将楚国皇帝带在身侧,还真有你的。”
“现在你觉得,本尊不该杀她吗?”
纵然祝忱心中波涛翻涌,一时间消化不了这庞大的消息,但还是竭力保住妘长意的性命。
“……不该杀!”
“一路南下,不说真心袒护,也算是相互利用。后来长意知道我是燕国太女,也并未举剑相向,还帮了我!”
听到她据理力争的话,苏忆桃眉头突突直跳。
袖子下的手掌暗中搓了搓,忍住了扇她巴掌的冲动。
而她略带遮掩的动作,悉数落在妘长意眼中。
她有点欲哭无泪,很想让这燕国小太女别说了。
万一把苏忆桃这疯子给惹火了,她真的要死了。
只听苏忆桃冷声道:“呵——没有她你也死不了!几个废物都能把你逼到绝境,你有什么用?”
“……”
九品——废物?
有没有搞错?
祝忱还在争辩:“可你没有出手!一路上出手帮我的人是她!”
紫瞳能够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所以,在苏忆桃眼里,这小屁孩又蠢又不听话!
一道由杀意汇聚而成的气浪朝着四周拍去,摧枯拉朽般碾碎附近的树林。
巨树折断,尘沙飞扬!
妘长意的求生欲还是比较强的,“太女殿下……”
“朕咳——我游历各国,寻找合适的传剑人。”
“前些日子,听闻燕国太女将要前往楚国边境。我匆忙南下,行踪暴露,被觊觎长平剑的人追杀,才会在山上遇到你。”
“七岁女郎,武艺高强,身无分文,南下边境——我当时已经猜到了你的身份,这才愿意一路跟着。”
“我遭到江湖人的追杀,南下一路,看似是我保护你,实际上是借助与泽君的手苟且偷生。”
这一路并未遭遇太多强大敌人,也是因为苏忆桃在暗中清扫。
藏身黑暗,为她们披荆斩棘。
即使妘长意没有亲眼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