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被打得脑瓜子嗡嗡的。侧脸上的疼让他的意识逐渐变得清晰。
疼到麻木的暮泽僵硬地抬头,声音低哑地喊道:“妻主。”
“呵~”光线很黯,她发出一声悦耳的轻笑。
“给我。”苏忆桃的眼中是一望无际的寒冰,朝他伸出一只手掌。
暮泽企图把捏着瓷片的手往身后藏,面对如同月光般皎洁的苏忆桃,他有些害怕。
苏忆桃的声音又冷了几分,“掐着做什么?是想自戕,还是想刺杀本宫?”
“不过无论是哪一种,本宫都瞧不起你。那狗东西欺辱你时,你若砸了花瓶奋起反抗,本宫倒高看你三分,说不定心情好,还能保下你。”
布满鞭痕的后背紧贴墙壁,他浑身紧绷。
“拿来,别让我说第三遍。”
几番犹豫后,暮泽还是选择把瓷片交给她。
苏忆桃想了想,并没有粗暴地把他从地上拎起来。
紫薇星黯淡无光,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暮泽,是你自己站起来,还是本宫拉你?”她郑重地询问。
他精神一震,天塌地陷只在瞬间。消散的气运重新汇聚在他身侧。暮泽沉默几秒,狭长的狐狸眼中带着朦胧的雾水。
他撑着冰冷的墙壁,从地上站起来了。
当光明降临黑暗时,会分外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