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对啦?”
“...”
知文愣了愣,看向封灵儿,却见母妃只是静静地看着另一处,似乎有什么心事一般。
罢了,现在也不是讨论这种话题的时候,母妃现在的心情也很复杂吧。
原本想要开口安慰些什么,知文却欲言又止,他现在又该怎么和母妃说话呢,不论怎样都有些别扭。
“开始了开始了!封家人都被带上来了,徐家也来了!”
外头人们一阵骚动,一个个儿开始张望着,满脸好奇。
堂内封家所有人都被押解着进入,而徐家那几位皆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如此区别,众人心中皆知,封徐两大世家,或许仅能存活一个才是结局。
“镇国公,这些信封信件,您可有什么要解释的?”
宁源拿出那带着狼头的信封,又将信件展示出来,上头还有狼的图腾的印章,无不表明这是辽国的印记。
封祯祥抬眸,摇头,道:
“我不认!我着实不知此信件缘何会出现在我府上,倒是那徐家女子入府之后,这信封才凭空出现。莫非此乃徐家女子故意为之?”
徐佳佳坐在自己的父亲身旁,她脸色一变,可受不得被这般侮辱,连忙站起身道:
“我在你的书房内的抽屉里找到的信封!拿到信封就走了,那后面的信件总不能是我放进去的吧?”
女子说的理直气壮,却感受到了一抹幽怨的目光正看着自己。
那还能有谁,不就是封云暮么?
她咽了咽口水,随后道:
“我听闻这信件是在另一处院子内的泥土之下,我可是去都没去过那院子,封云暮也能够作证,我也没有时间去那里。”
她指了指封云暮。
可以肯定,封云暮这样的人,即便心中不甘,但能够做到实诚。
“阿兰,去拿信封给我瞧瞧。”
封灵儿放下了茶盏,示意阿兰去取来瞧瞧,琥珀色的眸子往一旁瞥了瞥,却见齐知礼已经无聊到数着手上的瓜子儿有多少了。
“知文,带着知礼去玩吧。”
齐知文点了点头,拉着知礼往街上走去,他深知母妃是想让他们回避一番,那信封,他们这些小孩子看不得,更怕知礼不懂事。
阿兰徐步将那信封取了过来,递给了封灵儿,外头的审讯还在继续,此时已经到达徐佳佳开始证明那些信封的来源。
徐家算是重要的证人,他们是不得不来。
“我倒是听说封五爷同徐姑娘情投意合,两人关系甚是亲密。”
宁源也不能排除徐家是故意而为之的,毕竟封徐两家之争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而是长达十几年的争斗。
徐佳佳面色一红,有些羞愤难当:
“那是因着小女子曾经救过封五爷,封五爷非要缠着小女子一同出去游玩…”
此话一出,众人吸了一口凉气:原来以为是一对活鸳鸯,现在反倒是封五爷单方面的纠缠。
“宁大人,此事仅仅是听徐姑娘的片面之词,未免有些难以辨别真假。”
那声音清脆而淡定,情绪稳定,思绪逻辑有条理。
“封三爷说得有理。”
宁源点了点头,毕竟封三爷平日里在应天府,也是处理案件的能手。
“只是,现如今也没有旁人佐证。”
“我可以佐证!”
忽然,一女子稳步走来,她眼神坚毅,周身气质沉稳大方。
在众人的注视下,她走到了封家众人身旁。
“小女子徐婼,见过宁大人!”
“徐婼!你怎么在这儿!”
徐老爷有些怪异,这徐婼怎么跑过来了,她不是被徐佳佳关起来了吗?
带着试探疑问的目光看向身旁的徐佳佳,徐佳佳也是眉头一蹙,不敢相信这徐婼竟然能够到达此处:
“父亲,我把她关在柴房还让人把守着呢!她怎么来了!”
徐婼的出现让徐氏父女二人有些汗流浃背了。
“侯爷此话是何意?此女不是你的亡妻之女么?她也是徐家之人,自然也可以来此。”
宁源挑眉,自觉这父女的反应有些古怪,古怪到这徐婼好像知道什么让他们紧张的事情。
“宁大人,切莫误会。此女行为放纵,经常外出招摇,不守妇道。近日,她更是犯下大错,竟殴打自己的妹妹。因此,对她实行禁足,实属应当。”
徐老爷笑了笑,又缓缓解释道。
这解释倒是能够说得通。
徐婼又跪在了宁大人跟前,磕了一记响头,高声道:
“宁大人,小女子前来是伸冤的!小女子并未殴打任何人,反倒是被打的那一个!”
话落,她开始忙不迭地将自己的外衣褪去,大庭广众之下,将自己的胳膊露了出来,又将自己的后背,展示在了众人眼前。
所有人都惊呆了。
敢在众人眼前褪去衣裳展示自己后背、手臂上的淤青、伤口的女子,独徐婼一人也。
“徐大姑娘!你快快把衣裳穿好,本官已经知道了!”
宁源用着手掌遮蔽双眼,自觉事情发展得有些荒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