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云暮到现在都有些迟疑,徐佳佳怎么可能会做那样的事情!
目光流转,停留在封若兰那哭红的眼睛与愤恨的神情,让封云暮心里也是一阵怪异:
“明明是你与辽国扯上关联,连累我封家!如若不是你,圣上怎么可能会冤枉我满门忠烈!?”
又一记无厘头的责怪让封若兰快要暴走了,她真的气得呼吸加快,胸腔起伏颇大:
“我难道就不是封家的女儿了?那些东西不是我放的!反倒是你们,眼看着我即将成为辽国的皇后,难道就没有半点去讨好辽国的心思?”
“讨好辽国?开什么玩笑!那可是辽国狗贼…”
封云暮怒气冲冲,将这辽国狗贼脱口而出。
这不也将封若兰一起骂了。
很可惜,封灵儿没见过这狗咬狗的场面。
外头早就议论纷纷,一个个恨不得朝着封家吐口水,落井下石一番。
齐晟被宣入宫参议要事,昼夜不停。
与此同时,刑部的宁源也着手处理封家案件。
此时,众人皆认为此事已成定局。封以白归来时,带回诸多物事,似已做好抄家准备。
关于封家的判决,却如被卡住一般,十几日过去,仍未下旨。
宁源查得也差不多了,因证据确凿,且后续又在封家查出不少与辽国往来的信件,封家此次恐再难翻身。
封祯祥此时欲哭无泪,他对这些东西全然不知,那么,这些东西究竟是如何被查出的?
走投无路之际,封母和封祯祥才想起封灵儿,如今,封灵儿身为皇族王妃,或有机会拯救全家。
“岁聿、景星,你们平日里不是最疼灵儿吗?”
封母如今憔悴了许多,毕竟每日不能出门,所有的行动皆是被人监督着,而自己随时有可能会丧命。
时时刻刻的警惕,让她苍老憔悴。
封夫人笑眯眯地看着老四和老二,似乎是找到了新的出路。
“母亲,你平日里可不会这般亲切的叫封灵儿的名字,再者,请您莫要连累了灵儿,前不久,封若兰还当街把灵儿打得半死不活呢。”
封岁聿没好气道。
此事儿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可那封夫人满脸惊讶,“你说什么!”
反应过来之后,她眉梢上的怒意更甚:
“封灵儿才是我的亲闺女,那贱人竟然敢打我的女儿!真该死!还真是恶毒,和那姨娘一样恶毒!”
封景星见状,也想翻一个白眼,瞧瞧,现在见着封灵儿才是有用的那一个,又开始变脸了。
自己的母亲竟然如此的令人作呕。
“若是母亲真的想为灵儿好,就莫要把她牵连进来。”
封景星也是补充说了这句话以后,便拉着封岁聿往御花园走去。
他们死不死活不活的已经不重要了,现在能够弥补自己曾经对封灵儿的过错的,就是尽量不要去牵连她。
这十几日好好养伤过后,封灵儿也好的差不多了。
自从被圣上召进宫以后,齐晟就很少在府中,大多时候都在军营,这也意味着,边疆局势,迫在眉睫。
封灵儿乐得悠闲,见着这十几日都没下圣旨,她已经知道了,这卡圣旨的关键点,就是自己。
皇帝必定会看在齐晟的面子上,把自己留住。
但此时朝堂之上歧议颇多。
皇帝左右为难,也下不了一个准信。
直到封灵儿自己前去了封府,主动破了这一左右难定的局。
一进入封府,封灵儿就看着那一双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封夫人眼里的艳羡与求助,镇国公的咬牙切齿与悔恨,封若兰眼中更是无尽的恨意。
里面不同的还是那三个哥哥,老大老二老四,他们眼里倒是有着庆幸,深感欣慰封灵儿没有受到牵连。
“你来此做什么,灵儿,你不该与我们有任何瓜葛。”
封以白蹙眉,自是知道封家是被冤枉的,他相信的父亲以及兄弟都不会做出这样叛国的事。
但眼前紧迫,不能连累任何人。
“我是来落井下石的,让我看看,你们会不会都撕破脸皮了?你们的好闺女怎么不维护了?”
封灵儿瞧着那封祯祥夫妇是压根不想挨近封若兰,封若兰这几日也过得不好,眼袋极重,一阵颓然。
“他们还不配。”
封若兰冷哼,随后骂骂咧咧道:
“封灵儿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你也是封家人,要死我们也会一起死!”
“闭嘴!”
全家最统一的一次就是怒喝这封若兰。
封母眼中谄媚颇多,她靠近封灵儿,试图拉着她的手说好话:
“灵儿啊,你可是我的亲生骨肉,哪儿像那不是自己生的贱货,终究是吃里扒外的。”
一面贬低封若兰,一面想和封灵儿谈亲近。
这画面多眼熟啊,当初贬低的人,是封灵儿;亲近的人,是封若兰。
可封灵儿并不理会那老妇,而是慢悠悠地逛着,走到那库房内,看着那好几个玉瓶,眸光一亮:
“这东西,是大哥带回来的吧?”
笑死,这玩意儿她见过,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