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晟蹙眉,眼睁睁看着自己就这样被赶走。
说实话,每一次封灵儿说是小事儿的时候,他便觉得不会是小事儿,封家待她极其不善,已经到了绝人后路的地步了。
如果他没猜错,这封夫人定是在想什么绝封灵儿后路的手段。
“王爷,军营内有人闹事,说您是被贬到官渡城的,那些玄军现在一个个巴不得替您造反,拿下皇位,他们都在为您鸣不值。”
有人惊慌失措地前来汇报。
齐晟什么都没说,只是加快了脚步,离开了宅子。
封灵儿看着那男子的身影,心中好似漏了半拍,随后嘀咕道:
“他那边…不会出什么事吧…”
齐晟走出了宅子,才开口问道:
“封家军那边呢?还算平稳吧?”
“爷,京城昨儿个飞鸽传书来信,说是封家小镇国公会前来管理,只是此事儿不能声张,避免扰了辽国那边的动静。”
齐晟点了点头,道:“这药方,你去准备,熬制出来后给大家喝,强身壮体。”
那属下将军都懵圈了,明明眼前的情况更为紧急,怎的,王爷还有心思去搞药方给大家?
王爷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齐晟现在很清楚,若是自己的军队真的做出暴乱的事情,那在京城盯着自己的无数双眼睛,必定是能够找到机会,夺走自己的兵权。
对于文宗帝,他不能完全确定这兄长是否真的信任自己。
快马加鞭赶到了军营,此时已经混乱不堪,甚至好几个人已经大打出手了。
“都在做什么。”
男子的声音沉稳却又冰冷,他扫视一圈,看着那般混乱的军营,心里觉得好笑:他训练士兵素来严明,还从未出过如此大的乱子。
那奸细还真是好能耐啊。
“把挑出由头之人给本王绑了,其余动手之人,军法处置。”
只需一句话,混乱的军营内立马恢复了往日的秩序,就好似找到了主心骨似的,所有人都以齐晟的命令为准。
“王爷!我这是为您好啊!您怎么这么对我!”
有人嗷嗷着。
齐晟只是摆了摆手,道:
“若是有人主动秉着为本王好挑动整个军营的人,大家可以把他杀了,本王向来不屑如此好坏,军营暴乱,你们是想陷害本王担上叛乱的罪名?”
男子跳下了马,拿起那放在一旁的长矛,在天空中旋回几圈后,回到了他的手上:
“本王的刀剑,向来只对准敌人,懂?”
“王爷!我们这是被人挑拨了!”
有人立马反应过来,多数人都是心有余悸。
他们只服从于汝阳王,心中唯一的主子、主帅,也就只有汝阳王一个,所以,他们只会为汝阳王着想,更是焦急于王爷是否真的被京城针对了。
而那些人,正好利用了他们这样的心理。
“该拖下去审的审,今日的训练继续。”
齐晟心里也有底,那些明面上挑动之人,都是对自己忠心的几个老士兵,他现在要审的是,如此消息究竟是从何而来,又是什么人煽动他们这般做的。
他深知,那隐匿在背后的奸细狡猾得很。
可能也只是有些许模糊的线索罢了。
*
齐知礼拉着封灵儿往那茅草屋走去,然后嚷嚷着:
“娘亲啊,你一定要好好看看噢,那个庶女不行了耶!”
别说,这小子原来还有戏精的天分在身上,再加上听闻昨儿个他那“背叛”的行为,也都是把封夫人骗得团团转。
这小子小小年纪就学会了扮猪吃虎。
也怪不得说,齐知礼是文中的大反派,脑子是有的,奈何会被恋爱脑占据。
很好,这一家子的恋爱脑,一定是祖传的!
茅草屋内,此时发出哼哧哼哧的声音,那声音听着就像后院春娘养的猪,在猪圈内吃着猪食哼哧哼哧的声音极像。
母子二人来到了茅草屋门口,封夫人似乎是听不到外头的声音似的,抢了一把扇子骨,随后瞪着封若兰:
“你这不孝女!嫡母的吃食也敢抢?”
“母亲,我已经好几天没吃到肉了,您赶紧给我吃一点吧!我还要养着身子呢!”
又是一阵嗷呜嗷啃骨头的声音,那封夫人狼吞虎咽地将肉吞咽下去,只是哽在了喉头,呛咳了几声后,又开始疯狂地喝汤。
“娘,这是猪吗?”
齐知礼也是头一回见,那封家主母原本是风度优雅的妇女,雍容华贵享受了一生,现如今,为了那一块肉,吃得可要比后院的那群猪都还要吃得着急。
他和哥哥最喜欢去春娘建造的猪圈去看猪,那群猪贪吃,但见到人又会主动凑过来,把手指头伸过去的话,那猪还会咬自己的手指头。
哥哥说,猪什么都吃的。
面前的封夫人,和猪没什么区别。
封灵儿嗤笑一声,道:
“这不是生龙活虎的吗,怎就不行了?”
封若兰此时才意识到,封灵儿和齐知礼赶到了,她尖叫一声:
“啊!你!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