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见着长公主如此自信的模样,怎么都觉得,这封若兰是注定得逞不了了。
封岁聿也不着急了,只是安安静静地等着,等长公主一动作,他便跟着动作。
跑出去的封若兰左顾右盼一番,那酒楼后门的马车犹如流水一般缓缓驶动,她已经彻底见不到汝阳王的身影了。
仔细辨认着那些马车的标识,并无汝阳王府的马车,她已经开始慌了。
正当此时,一位侍卫走了出来,向那车夫道:
“快走吧。”
若不是仔细辨别,封若兰差点就忽略了那侍卫身上那道犹如太阳神鸟的标识,此乃汝阳王府的徽章印记。
“等一等!”
封若兰挥了挥手,朝着那侍卫奔去,那面上的焦急与期待迫切全都显现了出来,好像自己真的与那汝阳王很相熟似的。
“王爷!我进来了!”
马车跟前的小祝是真的震惊于封若兰的大胆,这人直接无视了自己,爬上了马车车厢。
看来王妃说的没错,越是目中无人之人,越是活该自己死的很惨。
“这位姑娘,您…”
小祝假意还想劝说几句呢。
可他越是这般想要阻止,那封若兰身上就越是有那一股子拗劲儿,直接往车厢钻了进去,甚至还恨恨瞪了小祝一眼:
“本小姐是你能拦的?”
小祝也是一噎,就这般眼睁睁看着她钻了进去。
*
酒楼之内, 封祯祥提议,他的好伙计也会满脸担忧地提出话题,问道:
“镇国公,适才王爷生好大的气,咱们好歹去看看吧!您也该给王爷好好解释解释。”
之前王爷怒骂了镇国公,大家可不是聋子,怎么看都知道王爷生气了,且是因为这镇国公打着什么奇怪的算盘。
众人也是看破不说破,毕竟,现在第镇国公他们确实惹不起。
好歹也是皇上最信任的国公府。
但是呢,有好戏给自己看,他们怎么可能不去看看?
“这镇国公怕不是疯了吧,急着把自己的小女儿嫁给皇家,这庶女不是已经被玷污了吗?”
“啧啧,没看出来吗,镇国公是想洗清白呢,结果汝阳王不接受,且去看看,待会儿会发生什么吧。”
“我赌镇国公的女儿,是去爬王爷床了。”
几人一边议论,一边往前跟着人群走去,一路往酒楼外走去。
“我觉得吧,要是把咱们女儿带上,是不是也可能成功?”
“你想什么呢,你忍心让自己女儿做出这种事?更何况,高低嫁进去也是做小的,我可不乐意,我女儿是宝,不似这镇国公府,想权势想疯了…”
封祯祥是真的听到了最后两句议论,此时的他气得脸色铁青,但想想之前算命老先生说过的话,心中冷哼。
这些人可没这个命!
往后他们就知道该有多羡慕自己了。
一众人走到了酒楼外,皆是疑惑没有见到王爷,独有一位小厮上报,道:
“国公爷,适才七小姐上了那辆马车…”
众人的目光看了去,那马车还停留在原地,只是那车厢还在若有若无地晃动着,似乎是里头的人动作有些许大。
“不是吧,真给这老匹夫得逞了?还是在马车上!?这得多不要脸啊!”
封祯祥乐呵呵地笑了,点了点头,道:
“诸位也瞧见了,小女在王爷马车上,两人本就相熟,看来我们不能去打扰了啊。”
那准备看好戏的人们嘴角抽了抽,左右觉得这封家,是恨不得巴结上皇家恨疯了,不然怎会用这么拙劣且卑鄙的手段?
有人已经恶心得说不出话来了。
不过,权势之人,有女人爬床这件事儿也并不奇怪。
“放开我啊!成折知!你怎么在这儿!别!别碰我的衣裳!”
忽地,马车内女子一声尖叫,惹得在场所有人都看了过去,包括路过之人,以及马车上的人,都恨不得偷偷撩起那帘子看看。
“成折知?不就是那纠缠汝阳王妃的穷秀才吗?”
“之前不是辟谣了吗,还说是封府…”
“咳咳!”
当事人还在此处呢!
封若兰搂着自己的衣裳,惊慌失措地想要跑出去,却被男子的手一把捞了回去,那男人恶狠狠道:
“怎么,之前和我的郎情妾意去哪儿了?又要把我给抛弃了?!”
成折知咬着牙,是真的带着对封若兰的恨意。
“你胡说什么!我与你不过是一面之缘,你不过是姐姐的情郎…”
“你这血玉还在我手上呢!”
嘶。
那血玉一事,大家也好像有所耳闻,原本这血玉是该给汝阳王妃的,奈何这庶女什么都要抢汝阳王妃这位嫡女的东西。
“呵呵、看来,镇国公府贵千金是在和相好亲热呢。”
有人毫不客气评价道,其余人皆是憋笑。
封岁聿同长公主出来的时候,便已经看到那封若兰同成折知不明不白地纠缠起来,他深吸一口凉气,看了看长公主,满脸不可思议。
这穷秀才怎么也在此处?